这是古怪的一家人,纪念熙作为看客都看不下去了。
这里的女主人,每天能找出匪夷所思的小事和男主人大闹,这里的小事中包含他们睡觉时男主人踢了被子,包含男主人睡觉时睡了里
侧,女主人会毫无顾忌的将男主人爱护有加的古董砸成碎片,男主人在意思意思生气之后,抱着自己的宝贝上阁楼生闷气,可不对女主
人生气。
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女儿上学去了不在家,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儿子在家看到父母争吵得掀了房盖也没有半点反应。
变态的一家,这是纪念熙的总结陈词。
而她在这种变态中,竟然感到了开怀。
在她将屋子打量的第三遍,坐在同一空间的纪城铭终于抬头望了她一眼,“觉得很变态?”
她转过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事被他说中。
“能在变态中生存下来,不觉得有成就感?”
很好,他纪城铭只需要一言,便能将她的情绪成功推向灰暗世界。
在“缤纷”的那一个夜晚,是她人生中最不可能忘记的记忆。那一刻,她真正的懂得身边这个男人的无情。常言说多情的人才会更加
心狠冷血,可无情的人有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那样做,甚至并非因那点金钱,他根本看不上,而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感受到
他一定会拆下她所谓高傲的尊严,将它撕碎。
他绝对有这个本事。
那些迷幻着的影像在她的脑海中不停晃动,那是她从不曾参与到的世界,除了陌生和恐惧,还有虚伪的厌恶,总以为自己要高上一等
,本能的看不上那样工作的女人。
可当她被推到那个屋子时,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没有哭,活着的自己。既然都活着,那一定可以为自己做点什么。
那个时候,想起了一段话。一个虚伪的女人,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假装了一辈子的贤妻良母。另一个女人告诉男人,你被骗了,那个
女人很假很恶心很虚伪。男人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可她在我面前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我爱的样子。
假装久了,也就变成真了。
那自己也一样,淡定装久了,也就真的淡定了。
她很冷静的坐在那里,在很长时间之后,其实没有到五分钟,可她觉得时间很漫长,真的走进来一个男士。暴发户的样貌,第一眼就
是这种感觉。
那个男人,显然待惯了这种风月场所。
走进来就像打量货物似的看着她,满意的点点头。
她也笑,努力让自己入戏,甚至主动向那个男人走过去,摸着男人的手表,“你的表真好看。”
“瑞士的。”男人很开心她的识货。
“一看你就是成功人士。”
“有眼光。”
她继续笑,在男人的手摸到身上时,她蹙了下眉,“你带避孕套没?”
“怎么可能随身带那种东西。”男人不悦。
她蹙了下眉,“平常就是因为没有带和男朋友才被监测科的人……”失言一般,她捂住嘴。
“被什么?”男人有点怀疑的看着她。
“没有什么。”她主动去解男人的衣服。
男人却失去了最初的欲念,“你刚才说你男朋友怎么了?说清楚,千万别害我啊。”
她低头,“真没有什么,那些人只是怀疑他有病……他的圈子很混乱,所以……但真的只是怀疑而已。”
“病?”男人吃惊,“艾……”不敢说下去,吞了吞口水,“你这死女人,想害死我啊,还没有什么,我看你就有病,绝对有病。”
说着就立即往外面冲。
和生命比起来,一切都是废话。
可她自己,竟然并不开心。
这样的行为,让她自己觉得恐慌和害怕,原来她真的做不来林黛玉那般等着人救赎,可以这样的有心计。
害怕这样的自己,那么的不单纯。
而纪城铭走进屋子时,她用一种坦然无波的表情看着他。
有点认命,刚才耍了一点小计谋后觉得自己有心计,转眼又觉得自己犯傻,根本没有脱离危险。他纪城铭一声令下,难道她要用同样
的方式对待无数个男人?
真是可笑又可悲了。
可纪城铭只是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自然不会知道,纪城铭不会对她真的做什么,再过两分钟,便会有人出现闹局,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在某些时候,纪城铭非常的具有怪异思想,比如他觉得和她较真真的很掉价,于是不愿意以以大欺小的模式来整她。
可她不懂。
他却懂自己,在看到她用她自己的方式为自己化险为夷之后,即使自己不喜欢,也不会掩饰住自己对她的欣赏。
本就没有打算做什么,那现在,更不会做什么了。
纪城铭似乎猜到了她想到了什么,嘴角略微的扬了扬。
她常常的呼吸了一下,“什么时候回东川?”
“我想回去的时候。”他挑了下眉,“对了,我叔叔婶婶想见你一面。”
“什么?”
“我说过,你魅力惊人,我的小表弟似乎对你很中意。”
“你有什么权利帮我决定?”想见面就见面,她就得去。
他靠向背后的大沙发,“我为你着想,如果在江承誉的婚礼上,你牵着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去,一定能大出风头,顺便向江承誉示威。
”
她冷笑,“你一向这么无聊?”
“我只是觉得女人一向擅于嫉妒,于是将你视为了女人中的一份子。”
她反驳不出来,太恶毒了。
恰好孟孜妍幽幽的走过来,“那是男人太贱,不假装嫉妒下,他就觉得他活不下去了。”
参考物,纪劭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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