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整个轰轰地燃烧起来。热浪一波一波地向谭美他们扑过来。
“我们同意停火五天!”总统方代表惊惧地喊。
“我们同意停火五天!”反对方代表急切地喊。
“你们双方把所有的军车开到港口,帮助运送粮食!”黑皮鞋用高音喇叭对两方阵地喊话,“否则,我的第二颗激光弹……”
“我们同意!你们派人来监督我们吧!”敌对双方都回答说。
谭美到右边总统的军营,任雷到左边反对派的军营,蓝太平洋在车上负责联系双方,黑皮鞋在空中负责监督阵地。
中等身材的达达总统亲自给谭美倒了一杯水,尴尬地笑道:“真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
“不是你没有办法,而是灾民没有办法!”谭美笑着回敬道。
“是是是!……”达达总统有点疲惫地坐到沙发上,略显歉意地说。
“全国灾情如此严重,你们却在争权夺利!”谭美坐下,责备道。
“是是是!……”达达总统额头的汗流了出来,眼角也闪着泪光。
……
任雷也在当面责问反对派司令。
“他们搞家天下!他们买官卖官!他们贪赃枉法!他们……”身材魁梧的反对派司令道虎气愤地说道,“我们不反,人民也要反!”
“可是,你们都忙着争资源,争资源,争权力,谁来拯救灾民?!”任雷激动地反驳道。
“这个,这个……”反对派司令道虎有些口吃了,不安地看看左右的侍卫官。
“国际社会献爱心,救济钱粮早到港,可是没有人去发给灾民!”任雷愤怒地说。
“这个,这个……”道虎司令用手抹去光头顶上的汗,又擦擦眼角。
……
大沙山的火渐渐地熄灭了,但热浪还是一波一波地涌进帐篷里来。任雷解开了衬衣领口的扣子。
笛笛!笛笛!
双方投入战争的上千辆汽车都腾空了车厢,上了公路,向东方的港口进发。
双方的战士大都走出了掩体,表情怪怪的,看着自己的军车远去,看着自己认识的敌兵和老乡。
一个老兵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谭美微笑地看着他。
“谭美,外交部长也派了一千辆空车,从首都出发,开向东方港口来了!”黑皮鞋在空中给谭美发来短信。
“我要谢谢你!”谭美回复道。
“雷锋叔叔教导我们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黑皮鞋回复道。
“你也知道‘雷锋’?”谭美好奇地追问。
“雷锋是你们中国的,也是这个世界的。阿门,愿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黑皮鞋答道,并发了个笑脸过来。
谭美忽然心中一热。在这个越来越追名逐利的世界里,在这个越来越自私冷酷的社会里,人们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活着一个代人受苦的耶稣,一个帮人解难的雷锋。有了耶稣,有了雷锋,这个世界就不会那么冷。
……
第五天黄昏时,运粮军车到了离阵地十里的沙山下,就开始疯狂地相互撞击了。汽车相撞的声音,汽车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撼人心魄。
谭美跑出帐篷,听了听,回头气愤地质问达达总统道:“你们……?!”
“你死我活的决斗,谁还会失去这个彻底摧毁对方战车的机会?!”达达总统微笑着,淡淡地说。
“报告!军车大都撞毁,道路已经阻断!”一个军官跑进帐,立正报告。他的右臂断了,额头破了,鲜红的血渗过了白色的纱布。
“好!好!好!”达达总统摸了摸下巴的短胡子,高声说,“阻止他们向首都进攻,我们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你们……”谭美很气愤,走到达达总统的面前,大声说,“还有一千多辆运粮车已从港口出发,必须经过这里,他们怎么通过?!”
“给你们的五天时间到了!”达达总统笑了一下,转而对陆军司令但拿说,“晚上八点,发起总攻!”
“是!”但拿双脚一并,身上的装饰哗啦一响。他敬了一个礼,跑步出帐,部署晚上的决战去了。
“你们!”谭美怒吼道,“如果你们不推迟决战时间,我将命令黑皮鞋摧毁你们的阵地和军队!”
“你?”达达总统瞥了谭美一眼,拍拍腰上的手枪,厉声说,“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谭美一撇嘴,按下腕表的红键,边念边发信息,“他们决定晚上八点决战,运粮车将无法通过!黑皮鞋,你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这……”达达总统犹豫了一下,好像作出了最为难、最痛苦的决定,眼里噙着泪说,“只要反对派同意推迟决战时间,我们也同意!”
“那……我给你联系!”谭美与任雷联系。
过了半个小时,任雷回话:“明一司令同意先疏通公路,晚上十二点决战!”
双方军人放好武器,空手走上公路,将瘫痪的汽车掀到公路的两边。
一千多辆运粮车像一条蟒蛇,蜿蜒游动,隆隆地穿过阵地,拖起一股尘云。
他们会突然开火吗?他们会突然发起进攻吗?
谭美时而看看达达总统,时而望望长长的公路,时而瞟瞟腕表。
车队过完,时间已是十一点三十五分。
离决战的时间只有二十五分钟了!
达达总统无声地看看手表,望望对方的阵地。
指挥所里的军官们或走着,或站着,或坐着,都一声不响,似乎在等待着炮响的那一刻。
四周很静。没有风声,没有鸟声,没有人声,大地似乎悄悄地睡着了。星星,从深蓝的天幕后面探出诡异的眼睛;月亮,也像一个不懂事的小毛孩,站在高处,幸灾乐祸地,想瞧点儿热闹。
谭美的心,蹦蹦直跳。她用抖抖的双手捂住胸口,但那颗心似乎要跳到她的手上来。
“大战在即,你赶快离开这里吧!”达达总统打破静默,语气柔和地对谭美说。
“我?”谭美指指自己,似乎恍然大悟,静静地看了达达总统一眼,然后走到帐篷外,向空中的飞行器招了招手,低头对腕表说道,“黑皮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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