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早料到你们会来这一手的!”红胡子一阵大笑,大笑之后,指了指谭美的后腰,说,“我早在她身上安了微型炸弹啦,而且是,定、时、的!”
“你们先走吧,别管我!”谭美镇静地对船员们说。
船员们小心地、缓慢地退到中国军人的身后。
中国军人慢慢地移动阵脚,将包围圈缩小。
海盗头子用手枪对准了谭美的额头。
“你们往后退!”任雷突然对中国军人大声喊道。
“你是谁?”一个穿海军军官制服的大个子反问。
“我是……她的保镖!”任雷顿了顿说。
“你们都往后退!让海盗走!”蓝太平洋突然用汉语喊道。
“你——又是谁?!”那个军官生气地追问。
“我是国际刑警。”蓝太平洋掏出证件,扬了扬,“我是护花使者,有保护谭美的职责!”
“你们再靠近,我们就与她、与你们同归于尽!”红胡子狞笑着,用英语威胁说。
“你们带船员走吧,这里交给我们!”蓝太平洋对中国军人说。
中国军官看了看谭美,看了看船员,又看了看海盗,说:“你们能救出她来吗?”
“我们能!”蓝太平洋很干脆地说。
中国军人慢慢地让出了一条道。
海盗们押着谭美向岛的南面走去。
任雷、黑皮靴和蓝太平洋在空中跟随着海盗。
海盗们押着谭美进入一个回形山坳。
山坳并不大,方圆几里。有几十块梯田,种着一些庄稼,庄稼长得稀疏、矮黄,像一些缺少营养的孤儿。在山坳的出口处,有十多家棚屋,黑暗,矮小,一些衣衫褴褛的人在棚屋的周围活动。
“那是用海草盖的房子。”黑皮靴指着下面说。
“你怎么知道?”任雷吃惊地看着棚屋。
“我看得清啊。”黑皮靴笑了一下,说,“我的眼睛里装了微型望远镜,可以看清十公里外的物像。”
“是吗?”任雷盯住黑皮靴那双很平常很平常的眼睛。
看见海盗们进村了,一个人高喊了几声,就有几十人高兴地围了过来。
小胡子海盗将一只钱箱放在地上,打开,哈哈大笑,冲人们喊道:“来,你们都过来!拿,大家都拿吧!每人一扎,每人一扎!”
人们蜂拥而至,争抢着。最后,一人攥着一把或一捆美元,欢呼跳舞。
“可恼!”任雷骂道,“向海盗家属开火吧,把钱夺过来!”
“那是假币,总共只有一百万真币,都放在每扎的上面。”蓝太平洋笑道。
“那……他们知道了真相,不杀了谭美?!”任雷突然一惊。
“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知道真相之前救出谭美!”蓝太平洋说。
海盗王跳上一块大石头,双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大声说:“大家拿了钱,可以到邻国买东西,可以到邻国去定居,这是你们的自由!我们将安排船只帮助你们!”
“你还好吗?”一个头发蓬乱、衣服肮脏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近谭美,对捆着双手、皱着眉头的谭美说,“我叫安妮尔贝。”
“我很好。我叫谭美,英文名字叫……中美安妮。”谭美灿烂地笑着,看了看小女孩的头发,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捆着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我是‘战争孤儿’,他们都这样称呼我。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小女孩满脸忧伤地说,“我喜欢大家叫我‘安妮尔贝’!”
“安妮尔贝,你是个好孩子。”谭美蹲下身,揩掉她脸上的污渍,笑着说,“你想做个好孩子吗?”
“我本来就是个好孩子!”安妮尔贝高兴起来,许是想到了过去。“老师经常表扬我,说我是个好孩子!”
“我也相信你是个好孩子!”谭美盯着她的大眼睛,柔声说道,“阿姨希望你,要坚持做一个好孩子!”
“嗯。妈妈就是这样教导我的:做妈妈的好孩子,做祖国的好孩子,做人类的好孩子。”安妮尔贝骄傲地说着,黑黑的小脸上露出了红晕,眼里充满了喜悦和希望。
谭美的心一紧,用力搂住她,用脸紧贴住她的脸。“孩子是人类的未来。你教孩子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孩子就会给你造出一个什么样的未来世界。”谭美想到这里,忧郁地看了看海盗们。
“大王,我的钱……反面没有图案!”一个老人突然跑来对海盗王说。
“什么?!”海盗王把声音拖得老长,瞪圆了狼眼。
小胡子海盗抢过钱一看,火冒三丈,吼道:“大王,我们被骗了!这是点钞券,是专供银行职员练习数钱的纸!”
“啊?!”海盗王冲到谭美身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上一提,怒吼道,“你不要命了,竟然欺骗我?!”
谭美硬着头跟着站了起来,申辩道:“我、我、我确实不知道。”
“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海盗们打开四只钱箱,认真检查了一遍,然后报告说。
“杀了她!杀了她!”瘸子海盗吼道。
“杀了她!杀了她!”别的海盗也吼了起来。
“杀了她!杀了她!”群众跟着喊了起来。
海盗头子扫了一下众人,又看了看钱,对众海盗喝道:“把她推到那边去——枪毙!”
他指着西边的那面陡峭的山壁。
小胡子猛冲过来,拖起谭美就往山壁下走,一边高声吼骂,“你他娘的竟敢骗爷们!”一边低声对谭美说,“我不会向你的要害部位开枪,让你的人来救你!”
“求求你,别杀她!”安妮尔贝抱住海盗王的左腿,哭喊着,“求求你,别杀她!她是个好人!”
“你?!”海盗头子想踢开她,抬起右腿,瞟瞟谭美,忽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顶起了他的右腿,右腿无法踹下去了。他突然觉得,美丽是一种巨大的力量。
安妮尔贝是反对派那边一个团长的遗孤。当海盗王带兵杀进一个村庄时,安妮尔贝的父亲已经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有气无力地说:“请你……不要……因为……我们的……政见……不同,伤害这里的百姓。请你……帮帮……我的女儿,她叫……安妮尔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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