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在想柏侯玉珩的过去,还是在打着柏侯玉珩的幌子,想那个身世和他极尽相似又高高在上的父皇?不是告诫过自己不要再想他了吗?可这心,为何就是一刻都忘记不了他曾给过的温柔?
呵~苦涩的笑,当年迷茫间裴傲决那句我等着你回来的话,就像一个结实的绳索,将他的心一圈圈绕在了里面,怎样挣也挣不脱,这也是他为何执意不回宫与他们相认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怕,怕一旦回去了,那所有的事情将都不会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徒惹来一堆堆的麻烦,而以那个男人的性子,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有哪一个能逃得了他的手掌心?
抬手懊恼的抓乱了额间的发,太了解那个男人了啊,他该死的比那个男人自己都还要了解他,可怎会这样了解他的?还不是因为……
暗暗松开咬唇的牙齿淡淡扯起一丝复杂的笑,曾经,为了能更好的接近裴傲决,他费尽了心思了解裴傲决所有的过去,那一页页写在纸上的东西虽只有薄薄的几篇,可里面所表达出的含意却足以震憾所有人。
八岁为皇,十岁参政,十二岁掌权,十五岁名满天下,那个男人做尽了世上所有不可能之事,以绝对强者的身份当之无愧被人们当成了神来敬畏,但谁能知道他背后的哀伤?曾有过的痛苦?和一个人隐下一切的心酸?没有,从没有人了解过知道过,而唯一一个用心去了解用心去知道的人,却是一个想要除他而后快,将他取而代之的逆子……
猛摇头甩去心中的思绪,该死的他都在想些什么,明知道一碰到一丁点有关于那男人的一切,这心就会乱的不成样子的,他竟然还左想右想的想了这么多,真是自己找罪受,活该!
“呵呵……回魂了?”突来的声音满含笑意。
“嗯?”抬头,柏侯玉珩放大的俊脸只离他半寸远,心神一颤,尴尬的撇开头向后退,裴烨煦很不是滋味的又挠了挠头,身外险地还能胡思乱想,裴烨煦,你猪头啊你!
“哈哈哈哈……”柏侯玉珩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张狂的大笑,这个少年真是太有意思了,时而洒脱而时茫然时而又呆呆的可爱,各种各样矛盾复杂的特质,让他不由得对这个少年起了莫大的兴趣,也许……和他做个朋友也不错。
无语,彻底的无语,想他裴烨煦虽算不得是什么大人物,但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如今表现的这么幼稚,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忍不住想自我嘲讽一番了,望天,算了,笑就笑吧,看在这人活不长久的份上,他忍了!
“你会弹琴吗?”笑够了,柏侯玉珩及时改变了话题,直觉告诉他,虽然对面这少年表现的并不太在意,但如若他还要继续笑下去的话,那等待着他的,绝没有好结果。
“会一点点,你想听?”给了柏侯玉珩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裴烨煦故做潇洒的扬了扬眉稍,脸虽不是他本来的脸,(面上有人皮面具,为防万一的)但有气质在,配上这个动作倒也不算难看。
“还是算了,我想我比较喜欢听你拿手的。”不知为何,柏侯玉珩就是知道眼前这个少年说的是实话而不是在谦虚,想到只会一点点的琴……他还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受苦。
“那我给你吹一曲萧吧,曲子是我自己闲来无事谱的,如果听出了哪点不妥,你也给我提提议见。”笑着由怀中取出根通身墨绿的玉萧,放在嘴边试了试声,裴烨煦微眯上眼睛缓缓吹了起来。
一曲悠悠胜寒,兜兜转转冲天,几许柔情四溢,朗朗志气盈然。
映着初升的暖阳,金色日光下清秀的少年显示出了惊人的风华,垂眼启唇,卷着忽而柔和忽而铮铮的曲意,刹时间将对面柏侯玉珩的心神完完全全吸引了过来,长发随风而已,只一个瞬间就决定了永恒的久远。
手悄悄按上胸口,这……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诧异的挑起眉,柏侯玉珩对于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产生了不确定的怀疑。
他从不相信自己会在哪一天为哪一个人而动心,准确的说,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有心的,他可以对哪一个人产生兴趣,但绝不会对哪个人动心,可此时,面对这个交谈的并不多,了解得也并不算深的少年,心,竟狠狠的震动了。
为何会如此?难道只是因为这一曲萧音?暗暗摇头,大概……不全是,也许是这个少年出现的时候正是他心神没有防备的这一刻,也许是这少年所显露出的风华,是他从不曾见识到的绝美,更也许,他并没有动心,只是忽然对这个少年产生了比兴趣更大的感觉,总之不管是哪个也许,他都不打算让这个少年轻易离开他的身边了,只有知道才会明白不是吗?而想要知道,就必须得近距离观察才能找到答案哪。
“呵呵……”轻轻的笑起来,柏侯玉珩暗自下了一个此时绝对不该有的决定,天知道是对是错。
一曲萧音暗落,收了玉萧放于掌中轻晃,裴烨煦微有些不满的挑起了眉峰,“怎么?在下的曲子入不得公子的耳?就算再不堪忍受,公子是不是也得面子上让在下过得去点?这样呵呵的嘲笑出声,可不是君子所为噢。”
“不敢不敢,小兄弟的曲子真的很棒,我也绝没有半分轻视之意,只是刚刚听得入了神想起了前尘往事,不知觉间就笑了出来而已,莫怪,莫怪啊。”赶紧拱手为礼歉意连连的作揖不止,脸上挂着抹疑似讨好的笑,柏侯玉珩以行动显示着自己的真诚。
皱眉,疑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柏侯玉珩好几遍,古语有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以柏侯玉珩的性子,说一声不好意思倒算平常,这样子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是不是太过了些?
“怎么?小兄弟还不肯原谅在下?那……不如我做东去镇内最大的酒馆,任小兄弟点餐,无条件请客当赔礼如何?”好可爱,当发现了这少年的好之后,真是怎么看都觉得这少年吸引人,眼神不受控制的扫了下少年颀长而又挺拔有力的身体,好想将这个引得他心痒难耐的少年拥进怀里好好亲热一番,可心中知道此时还不行,柏侯玉珩不由得懊恼的皱起了眉。
他X的,裴烨煦此时真有种想向天竖中指的冲动,刚刚他在柏侯玉珩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欲望!□裸的欲望!!这个该死的下流海皇,竟然敢在心里这样侮辱他,他就说嘛,这小子怎么会突然之间转了性,变成了谦谦佳公子了,却原来……这人还是那个卑鄙无耻色迷心窍的下流胚子!
他是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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