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也没发生多大的变化,离开学已经有两三个月了,这说明我的高中生活已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以前认为日子是一天天过的,一天留下一天的痕迹,现在才发现日子像虔诚的基督教徒是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地过的,甚至认为这样过得太慢,便两个礼拜两个礼拜地过,因为我们每两个礼拜回家一次。
这样的日子很平静。虽然学习有点枯燥,但总比烦躁的日子要好的多了。
有一天一早起来,发现桌上有一封信,写给我的,有点诧异,心想肯定是哪个男生追爽爽不成,倒转移目标了,便随手扔进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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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天,学校传来要选校花和校草的消息。毋庸置疑,校花非爽爽莫属,那校草呢?我可怕的想法就是严志。严志长得很帅又学习好,待人友善,深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而且还是篮球队队长。我很是害怕严志是校草,爽爽是校花,在这极度可怕的想法中,我发现原来我一直都喜欢着严志。我对自己的想法胆战心惊,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高中三年我要抓紧时间好好学习,我决不能这样,决不能的。我心里默默地歇斯底里地嚎叫,这明显无济于事,反而适得其反,因为对严志的喜欢竟不断加深,陷入泥潭,无法自拔。对严志是校草,爽爽是校花,这个将要成为真实的事实让我变得神经兮兮。
我每天望着严志的后脑勺发呆,貌似那个后脑勺和背影很吸引人,如一块磁铁,把我吸了过去。我不想看他,也不想在未成年时就喜欢一个人,不想在未成年之时就拥有成年人爱的权利。我不能,我不能,不能!我需要的是斩断七情六欲,我还有伟大的理想——考大学。我决不能在这时谈情说爱即使是默默的暗恋也是不能容忍的。
但人的心好像不属于自己,它明明就在自己的身体里却无法控制。我无法摆脱这些无聊的事,每想起校花爽爽,校草严志,就一阵阵心痛,常常一个人望着窗外出奇地发呆或做作业时做到一半就把笔搁浅在空中不停地旋转。
“你有心事吗?”爽爽见我写了一半又开始旋转笔了。
“没有啊!”我淡淡地微笑着掩盖自己的虚伪。
“骗谁啊!你这死丫头!”爽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每次都能一针见血,“知道全校所有的女生都妒忌脱悟老师为你擦汗,而我那么喜欢他却不生你的气吗?”
我睁大了比平时大100倍的瞳孔望着她。这是我非常想知道又不敢问的问题啊。
不动声色。
“姑奶奶,你快说啊!急死我啦!”我把她当拨浪鼓一样摇。
“好!好!好!
我停止了摇晃,将她摆正。
爽爽像让人爱恨不得的小妖女一般启动樱桃小嘴:“因为……你……喜欢……严志。”
Oh, Lady GaGa 啊!那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喜欢严志,但爽爽却知道了。我的瞳孔睁得更大了,难不成一起和我长大的爽爽就是传说中的预言家。
“It is a secret。”爽爽奸笑着。
“好姐姐,就告诉我吧!”我软磨硬泡。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撂下此话,她自做作业了。
剩我一人沉思。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他。”我迷惑地问这位自称恋爱专家却从没谈过恋爱却经常遭到异性猛烈追求和骚扰的爽爽小姐。
“你就是喜欢他了,不然你干嘛天天发呆?难道不是吗?我观察可很久了,从一开始你就关注他了。即使你当初没那么想,但我能知道后续啊!哈哈哈!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就是你的初恋了,即使是暗恋,也是初恋,和我一样,就像我喜欢脱悟老师,却…… ”爽爽说到这里停住了,眼珠伤神地灰溜溜地转着,“我知道你为什么心烦意乱,做作业也没心思,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要担心校花、校草的事,我会让你做校花的,放心吧!”
眼前的爽爽突然让我觉得陌生得可怕。她知道我的一切,居然知道我的一切。我所有的懦弱、虚伪和猥琐,她都看得一清二楚。而我又对她了解多少呢?还自称是她最好的,唯一的姐妹。她这样像母亲一样关心我,我却只想着自己的这点破事,从不去关心她。我深感内疚地望着正在认真写字的爽爽,那条伤疤虽然被刘海掩盖着却火辣辣地刺在我眼里,疼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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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体育课,大多数时间是自由活动。每当这时,男生打篮球,女生就闪在一旁聊八卦。我和爽爽很自然地被冷落在一旁,我们总是孤寂地站在角落静静地等待下课。那时时间好像凝固着,不动,不动。我常想,如果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样的寂寞和痛苦,我宁愿死掉。我特别喜欢塞万提斯的一句话“天下没有什么记忆不能被时间所磨灭,没有什么痛苦不能由死亡来结束。”而在这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的第六感总认为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们,可当我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就像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星星。
总而言之,我是讨厌上体育课的,爽爽却没心没肺地说:“生活就是这样,适者生存。”我讨厌她这句话,所以每次回家都要痛痛快快地玩一场来弥补体育课上无聊的打发。
又上体育课了,我苦命的日子。
我和爽爽拖沓着脚步,慢慢踱向操场,和着铃声。
这次体育课,老师居然安排了一个节目——女生踢毽子。
女生一时掀起狂澜大波,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男生像遇到了什么比打篮球更兴奋的事儿似的跟着女生大呼小叫起来。我望着身边的爽爽诡异地笑着,她也朝我诡异地回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一切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这些整天胭脂俗粉、自命不凡的小公主没能踢上几个,人便摇摇晃晃跟着毽子狂风乱卷一般四处乱窜了。
笑声此起彼伏,没有停歇。
轮到爽爽了,女生们用不屑的眼光说着:“刚才在一旁偷偷地笑话我们,这次我们可要放生大笑来洗刷我们的奇耻大辱了!”
我鄙视地看了看她们,心想,让你们开开眼见,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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