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李身前的是一位少数民族女性,一顶带有纱帘的宽大草帽遮住了她的面孔,使人一时间看不出她容貌和年龄。
“阿珍?你,你怎么在这啊!”老李看清来人,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
阿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老李一会儿。然后,伸手指了指老李又指了指山路。
“你要送我?”
阿珍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等老李表态便默默地转过身慢慢地顺着山路走去。老李见状硬生生将劝她“别送回家去”的话咽进了肚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山路慢慢地走着,各自想着心事。老李默默地看着阿珍的背影,粗密质地的长衫丝毫没有遮掩住她婀娜多姿的线条,一双布鞋上没有丁点的泥水和草汁,干净的让人诧异,轻盈的步伐让人感到飘然间的-----静,干净、安静、文静。
当老李的目光落在阿珍背上的时候,不禁懊悔地一拍脑门儿,随即紧走两步赶了上去:“阿珍,我来帮你背竹篓。”
阿珍停住脚步,稍稍低下头静静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幽幽地点了点头。
老李背起阿珍的竹篓,只觉得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两人依旧默默地走着,只不过将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而行。
又走了一段,还是老李打破了宁静:“最近过得还好吗?”
阿珍点头。
“跟我来的战友很喜欢你酿的甜酒。”
阿珍再次点头。
“他们要在村里待上一段时间,如果有时间还得麻烦你多帮助他们,就象从前你阿爹帮邹峰那样,可以吗?”
阿珍依旧点头。
虽然阿珍一直没有说话,老李却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着话,因为老李害怕,害怕沉静,害怕只属于俩个人间默然的沉静;害怕触碰到自己心中那早已尘封的情感;害怕自己满是愧疚与思痛的心再无法接受另一份感情;害怕善良、质朴、纯情的阿珍只会论为一个影子,一个替代品。虽然老李明白阿珍的心意但他不能!不能给同样命运蹉跎的阿珍,再带去哪怕是一丁点的委屈和伤害!
路程过半老李停住了脚步:“阿珍,就到这里吧!天色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说完就准备卸下背上的竹篓,阿珍却急忙伸手拦阻,匆忙中两手相叠一处,阿珍触电般收回手臂,有些不知所措。老李只是一愣便已明白:“这是送给我的?”
阿珍轻轻地点头。
“这。。。。。。那谢谢你了阿珍!哦!对了,这个你收下!应该用得着!”老李说话间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和两只圆珠笔递了过去。
看到阿珍收下东西,老李呵呵一笑:“好啦!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阿珍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笔记本,看着老李渐行渐远得背影,良久,才慢慢地举手挥别。恰在此时,老李也心有灵犀般地转过身来挥手,阿珍见状,忙转身跑向树林,跑出几步扳不住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远处的老李后,才消失在葱郁的密林之中。。。。。。
阿贵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着地面上野兽留下的痕迹,旁边的姜竞天和石春生也跟着有样学样。两天的时间里姜竞天和石春生可谓是获益非浅,从制作弓弩长矛到设置陷阱套索,样样学的一板一眼、有模有样,连阿贵都一个劲儿地夸他俩,天生就是当好猎手的材料。
“是野猪的痕迹,有两个时辰了,看样子是奔咱们陷阱的方向去了。”阿贵站起身说道。
一听到野猪,姜竞天和石春生顿时来了兴趣,虽然俩人之前学了不少狩猎知识,但一直也没能得到实践,别看山中野兽不少好象打猎并不难的样子,可真正做起来就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了,毕竟野生的飞禽走兽不似家养的鸡鸭猪狗般招手即来。
阿贵伸手从腰间抽出随身的砍刀递给姜竞天:“竞天!你来追踪!”
姜竞天接过刀循着野猪留下的踪迹钻进灌木丛中,阿贵和石春生紧随其后。
走在前面的姜竞天边挥刀砍去拦路的枝蔓边不停地寻找、辨识野猪留下的踪迹,走了半个小时的光景,姜竞天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后的阿贵轻着步子靠了过来:“什么情况?”
姜竞天看着另一个方向脸上现出了一丝不解:“那边有。。。。。。有人!”姜竞天本来想说那边有女人,因为他的鼻子告诉他,那一丝气味来自少女特有的体香。但身份的特殊性使得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阿贵眯着眼睛看去,茂密的树林并没有一个人影:“你怎么知道的?”
姜竞天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阿贵一愣:“唉!还真是啊!竞天你真行,带着你就好像身边多了条猎犬!”说完径直迎了上去。
姜竞天听见自己瞬间多了个猎犬的称号,露出了满脸的无奈:“真会夸人!”
后面石春生走到他身边,坏坏地笑道:“猎。。。。。。猎犬!哈哈哈哈哈!”
姜竞天闪电般毫不犹豫地对着石春生扔出了一记“腚根脚”。
“竞天,春生!这是阿珍。”看到姜竞天和石春生跑到身边,阿贵指着身边的阿珍介绍道。
两人闻言马上客气地上前打招呼。
阿珍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阿贵打出了一串手语,并从背篓里挑出几棵嫩绿的青草递给了阿贵。直把姜竞天和石春生看得云里雾里。
阿贵看完笑着对阿珍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阿珍听完冲着姜竞天和石春生又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没入林中。
“行啦!我们继续!”阿贵的话声拽回了两人的目光。
“贵哥!阿珍姐跟你比划的是啥意思啊?”石春生边走边问。
“哦!她说,前面有见血封喉木,银环蛇也很多,叫我们小心!”
“见血封喉木?”
“是呀!这林中最毒的植物。要是被它的汁液沾到伤口上,用不了一会儿就得归西。不过不用怕,阿珍给了我唯一的解药————红背竹竿草。阿珍现在是我们这儿唯一能分辨出红背竹竿草的人。在林子里了解动物我第一,可说到植物阿珍才是真正的专家。”阿贵说着伸手扬了扬手中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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