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彭猴子
孟克飞和这个绝美少女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都觉得自然而宁静。
这时,孟克飞看见高台上的造反派已经把生死不知的欧阳杰架了下去。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手放下来,扶着欧阳菲菲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道:“小妹妹……”
刚说到这,忽然想起她已经叫自己“解放军叔叔”了,自己怎么还能叫她“小妹妹”呢?
他赶忙改口道:“欧阳……欧阳菲菲!这里太乱了,听解放军叔叔的话,赶快回去。”
欧阳菲菲一双秀美的大眼睛娇柔地看着一身戎装、高大英俊的“解放军叔叔”,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她转头看了一眼高台,见自己的父亲不见了,脸上便反映出内心的沉重。她又低头双手绞着衣角,磨蹭了一会儿,在孟克飞又一次的催促下,终于点点头,嗯了一声,转身慢慢走去。
走了五六米,欧阳菲菲回过头来,深深看着孟克飞,恋恋不舍地问道:“谢谢你,解放军叔叔。我们还能见面吗?”
孟克飞深深地点头道:“会的。”他有这个感觉,他们肯定能再次见面。
欧阳菲菲浅浅地一笑,妩媚娇柔,孟克飞不禁心里又一动。
欧阳菲菲道:“我小名叫菲菲,以后我们见面你就叫我小菲菲吧。解放军叔叔,再见。”
孟克飞听她这么说,不由得一笑:“好的,小菲菲,再见。”然后不放心地补了一句:“路上小心。”
欧阳菲菲答应了一声,转身轻盈地跑了。
孟克飞一直看着她优美的身影消失了,才向军分区方向走去。
“自己怎么对这少女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呢?好像两人前世就有一种缘分。真恨不得为她做些什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路上,孟克飞一遍遍回放他与欧阳菲菲在人民广场邂逅的那一幕,脑子里若有所思,也若有所失。
孟克飞又想到了蔺卫红和胡倩倩。他心里比较着这三个女性的不同。他面对蔺卫红时,有一种征服强者的欲望和身体上原始的冲动;面对胡倩倩时,有一种爱惜弱者和情意柔柔、温情脉脉的感觉;而面对这个欧阳菲菲时,他内心却有一种圣洁、神圣的意识,感觉欧阳菲菲如圣女和莲花一般,不容人亵渎。她让自己感觉到的是纯洁和美好,是心灵的一种升华。
“为什么面对欧阳菲菲这个少女时,有一种不同于其他年轻女子的那样感觉呢?”孟克飞默默地思忖着。
孟克飞一边走,一边反复回味着与欧阳菲菲邂逅的一点一滴的细节,神思恍惚中,他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形。
当他走到西疆大道的一个街角处时,右肩忽然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吃了一惊,立即从遐想中清醒过来,本能地从右边扭身往后一看,没人!
孟克飞又是一惊!他迅速转向左边一看,就见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他身体的左侧!
这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没有领章的绿军装,戴着一顶没有帽徽的绿军帽,帽檐压的很低。眼睛前面遮着一副大黑墨镜,几乎将半个脸遮住,看不出相貌。
孟克飞暗暗戒备,警惕地盯着这个神秘的中年男子。
一身绿衣的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说了声“跟我来。”也没等孟克飞答话,便转身拐向了左边的一条狭窄的街巷。
这条街巷两侧都是乌尔扎克市各个机关单位的围墙。放眼望去,两侧长长的灰砖墙一直延伸到了下一个街口。这条街巷此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行人。
孟克飞看这绿衣人拍人右边肩膀、身子却躲到左边的这种方式,再听到他略带嘶哑的声音,是那么熟悉,仿佛陪伴自己度过了少年时光的那个人正在跟自己闹着玩似的。
孟克飞心里“霍”地一跳:“不会是他吧?三年多没见了,怎么可能?”
孟克飞盯着绿衣人走路的样子,只见他走路时身子往前一耸一耸的,再加上瘦小的身形,孟克飞感觉自己的眼前仿佛有一个猴子在蹦跳似的。
这正是自己刚才在人民广场时一眼瞥见、却又寻觅不到踪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孟克飞的心猛地“咚咚”跳了起来!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他却在此处!
孟克飞再无怀疑,忙起步跟了上去。
绿衣人迈着猴步,往街巷里走了100多米,在一棵紧贴着灰砖墙生长的、枝桠茂密、树身有水缸般粗的沙枣树下站住了。
孟克飞几步跨了过去,激动地低叫了一声:“彭猴子!”
绿衣人敏捷地转过身来,迅速扫了一眼孟克飞身后的环境,见他身后无人,摘下了墨镜,眼里精光四射。
接着,绿衣人眯着眼,含笑看着孟克飞。这一笑,脸像猴子的屁股似的,自有一份滑稽模样。
来人正是HLJ省军区保卫部副部长彭啸山!是孟克飞的父亲、孟剑雄的亲信部下。
说起这个彭啸山,经历还颇有些传奇。
他原名叫彭三,是HLJ省人。17岁那年,正是解放战争的关键年——国共双方战略大决战的辽沈战役期间,彭三在家门口被国民党部队抓了壮丁,给一个连长当勤务兵。
不久,国民党的这支部队被解放军包围歼灭,彭三乘乱跑了出来。在寻路回家时,在一个叫拐杖沟的地方,被山上的土匪抓住了,他又被迫入伙当了土匪,给杆子头当勤务兵。孟剑雄的部队由于与解放军作战,减员较多,兵员不足,便收编了这股土匪。孟剑雄见彭三人长得精神,又会一套家传的猴拳,武艺精湛,便收他当了警卫员。从此,彭三便一直跟随在孟剑雄左右。后又随着孟剑雄战场起义,加入了人民解放军的行列。
因为彭三身材瘦小,惯耍猴拳,所以人们往往习惯叫他彭猴子。
后来,彭猴子当了警卫排长,孟剑雄说当排长了得识字,不然进了城,要是认不得男厕所女厕所,乱闯厕所,在人民军队里可比不得国民党部队,这可是生活作风问题。于是彭猴子便进了识字班,多少学了些文化,认识了一些字。
不过,教彭猴子识字的是个旧文化人——一个晚清时期的老秀才。这老秀才说话爱咬文嚼字,出口成章。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老秀才咬文嚼字的毛病也传染给了彭猴子。所以彭猴子自从学了文化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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