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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王树常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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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反水(1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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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1日黎明,月暗星疏,天地昏暗。两个穿着白大敞的骑马人,沿着巨流河东岸一路向北穿过几个村庄,来到一个一处杂草丛生,丛林叠枝的巨流河拐角处。两人借着冰面上的光亮,牵着马小心翼翼地溜过西岸,然后片身上马消失在黎明前的昏暗里。过了不久,天光发亮,从东岸逃往锦州方向的难民,有的带着家眷,背着行礼,赶着大车,从河面上来来往往。就在这人群当中便有王树常和王永清派过去的一个骑兵连队,他们化装成难民,把战马套在马车上,混在难民中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过巨流河,来到西岸新民境界。前面两个骑马人非是别人,一个是王树常的卫队长郝亮,一个是王永清手下副官,他们奉命带着张学良和王永清的亲笔信,趁着黎明,也趁着郭松龄的部队立脚不稳,沿着僻静小路奔到新民城,找到邹作华,把信件交到他的手上。到了城里之后,两人来不及吃饭,找到一家客栈,把战马寄存在客栈里,打听到邹作华的住处便坐着人力车前去。刚走到一个戒备森严,像一个地主家庭的深宅大院门口,便听到从东南方向的天上飞来两驾飞机,离得老远,就看见从飞机的羽翼上飘下来团团雪片状的东西,在他们的头顶飞过时,郝亮和副官这才看清原来是奉军的宣传单,于是随手接过一张,没来得及看便立即拽入怀中。在邹作华的家门前下车后,郝亮四下看看,觉得从大门直入一是会让郭松龄的细作产生怀疑,二是怕被邹作华的手下当作刺客当场缉拿,郝亮没有迟疑,他像副官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地拐入一个胡同,从深宅西北高墙处腾空一跃进入宅院。

    约莫半个时辰,两人从邹作华的住处后门悄悄留出,两人面带喜悦之色回到客栈,迁出战马,向店小儿手里塞了几个碎银后,上马向来时的方向飞奔。

    来到西河岸的一个僻静处,两人下马,嘀咕一阵,然后只有那位副官单人牵马过河,回到王永清的军帐。王永清接过副官递过来的一封信,稍看几眼,嘴角眉梢便喜形于色,他把一件递给身旁的王树常。王树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永清老弟钧鉴:见字如面。少帅与弟书札祥读,字句恳切,情真意笃,余自无奈追随郭将起事至今,日夜冥思,枵腹难食,夜不能寐。对起事之变,跋前踬后,灵魂自扰。今得见少帅与弟明示,顿开茅塞,思余之忤逆,悔心不已。弟之肝胆,兄则习焉不察。古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今愚兄霍乱,有眼不识,少帅乃至大帅,胸怀旷达,既往不咎,感激之至。实言愚兄早有凤还巢之意,惟恐云无出柚之心。今见信豁然,愚兄不才,原为效犬马之劳。此地军情,悉听陈述。恭敬!作华拜首!”看完信札,王树常把目光移向那位副官。副官也正焦急地等待两位长官看完信札然后汇报情况。见王树常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忙说道:“王将军,王旅长。事情是这样的,我和郝亮找到邹作华将军后,邹将军这样告诉我们,虽然给我们写了回信,但他担心途中有变,于是下一步行动,只能口头让我们回来传达。郝长官派我回来传达,他要指挥过河的队伍执行下一步行动。”王树常和王永清赞许地点点头,听着副官说下去。“邹将军说,郭松龄的部队虽然这会人多势众,但战斗力并非那么强大,一是连连攻占山海关、过连山、陷锦州,士兵疲惫,消耗过大,且后方供给不上,虽然在锦州进行三天休整,但到现在应有一半士兵棉衣棉裤等过冬御寒装备被李景林部扣押,天津方面迟迟不给,李、郭、冯部三角同盟积怨有加,芥蒂愈甚;二是邹将军决心反戈,他的炮兵绝不真正参与战事,只是总攻时做做样式,炮弹挥霍殆尽后,全军撤退。并按照两位将军的吩咐,告知运输军火卡车的准确方位,并画了一张草图,现在在郝亮的手上。两面商定,在22日郭松龄发起总攻的之后,趁着夜幕摸到白旗堡车站后方,炸毁弹药车,使其无力继续围困奉天,败走锦州,收复失地,大获全胜。”王树常听罢非但高兴,反倒一脸愁苦,心里暗暗为郭松龄祈祷:茂宸兄,休怪霆午不仁,两军征战,各为其主,不过还是希望你逃过此劫,从此退隐山林,遗世高蹈去吧。

    好事总会有多磨伴随着。就在郭松龄22日向奉军发起总攻之后,郭军司令部附近的白旗堡车站,这几天突然戒备森严起来,过往行人,都必须离得远远的,并且盘查甚严,每个过往行人都要周身收个便,一旦形迹可疑立刻逮捕。郝亮带领的骑兵连士兵化装老百姓整天在车站转悠,但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使郝亮一筹莫展,正当他进退维谷之时,邹作华的部下心腹于24日下午找到他,问其缘故,郝亮一脸愁云地说:“这几天,我还疑神疑鬼,以为你那边有变,不然怎么突然戒严起来。”邹作华的部下回答:“郭松龄的手下有个幕僚叫林长民(黄花岗烈士林觉民的兄长,其女林微因,民国大大的美女,丈夫梁思成,古建筑学家,梁启超之子。),其实之前被郭松龄从北京请过来,作为军师。这几天见总攻弹药耗损严重,便提醒郭松龄,不但要节省弹药,准备后面大战,而且要严加防范奉军时机偷袭,捣毁弹药,导致国民东北军一蹶不振,无功而返,铩羽而归。这才出现现在的情况。”郝亮两手揉戳着,在原地打钻,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来人见他一脸紧张而愁苦的神情,朗然一笑说道:“郝兄弟,莫愁,莫愁,兄弟来时,邹将军已经安排妥当,让你今晚带领你的士兵,到新民府左边军需仓库的大墙外等候,晚上九时一刻我去换岗,然后我把写有‘不扰民、真爱民、誓死救国’的绿色袖标从墙内给你们递过去,然后你们装作前线下来领取弹药的运输士兵,混入车站,伺机炸毁弹药车,岂不大功告成了吗。”郝亮想了片刻问道:“装作你们的士兵到行,那我们怎么去车站,难道走着去吗?”来人恍然道:“你不提我还给忘了,先说我们军需库有一台汽车,留作备用,你们开着它就行了,不过我要问你,你们的军装可否都已经带来,”看着郝亮微微点头,他又说:“那好,不过,你们军官一级的是否穿着呢料军服?”“这一点,我们早有准备,都和你们服装一样,都是布料的”“你就好,那就好。”来人似乎又想起什么,接着说:“你们去的时候,一定要事先把领章赫尔帽徽都去掉,就像我这样。”说着他用手指指自己衣服上的领章和头上的帽徽。郝亮心领神会,一个劲点头。说罢两人就此分手,但等夜晚来临,采取果断行动。

    按照邹作华的安排部署,郝亮率领骑兵连顺利拿到袖标,一部分人早早埋伏车站附近,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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