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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王树常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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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反水(7)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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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树常一进帅府,张作霖含笑相迎,仿佛对待久别从逢远道而来的朋友。就在王树常没来的这段时间里,他还手背身后,忧虑重重地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像要把客厅的面积重新用沉重的脚步量一下,看看到底有多少地盘还踩在他的脚下,有多大面积还归他所有。忧虑、彷徨、愤懑的情绪一直充斥着他发懵的头脑,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才从大门那边空旷的空间里看到王树常的身影,他恨不得一下把王树常拉进屋来,赶快给他分析判断当前的局势,以备不测。

    今天王树常离他座的位置很近,倒不是王有意为之,而是张作霖硬拉着坐在他的身边。这样也更显张作霖和王树常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王树常倒没有往这方面想,他的心头只是顾及大帅眼前的危局。没等张作霖问话,他首先开口:“大帅。。。”话没说完,张作霖身子一抖,手一摆阻止道:“霆午,咱俩谁跟谁,不要这么见怪,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老哥。”王树常马上改口,继续说道:“老哥,今天找我来,想必是就目前奉军处于的尴尬局面,听听老弟的意见?”张作霖哈哈一笑,“还是霆午老弟聪明过人,战划谋略,胸中成竹,没等我说,你就猜到了,不愧为‘王诸葛’的美名!”“老哥,你可过奖了,小弟只是替奉军着想,替老哥你担忧!”张作霖睁大眼睛连连追问,“快,快说说怎样解决眼前的困境?”王树常不假思索地说:“老哥,依小弟看来,解决奉军面临危局,无外乎三个方面。”张作霖小眼珠在眼眶里滴溜乱转,仿佛能从王树常从容淡定的英俊脸上看到转危为安,不期胜利的曙光。王树常顿了一下,理清一下思路,镇定一下情绪,刚要开口说出田忌赛马的典故,以此来证明他的分析、判断、部署的真实可靠。此时就听门外皮靴声由远及近,震得门外青石台阶砰砰闷响。张作霖下意识地抬起目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头型椭圆,浓眉大眼,两腮微鼓,体格健壮的四十多岁的军官,精神沮丧地走进屋来,不等发话便对张作霖深施一礼,“大帅,卑职失职,请求大帅惩处!”来人并非别人而是张作霖身边的高参红人杨宇霆。这会儿他是和张宗昌双双从山东和江苏狼狈逃回北京,又乘津奉火车辗转返回奉天大帅府向张作霖请罪。张作霖一看杨宇霆面容憔悴,神情沮丧,不免心里产生怜悯,不过还是装出一份威严仰脸喊道:“你们给奉军丢尽了脸面,还敢回来见我!”杨宇霆听后,顿感脊背冒着凉气,从后背直窜到手心。他刚想进一步分辩,张作霖厉声问道:“效坤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咋不见他来见我?”杨宇霆一听张作霖叫着张宗昌的字,心里有了底,心说:张作霖什么都好,就是上来脾气翻脸不认人,好在跟他共事多年,对他的一些秉性嗜好一清二楚,一旦表面上怒气冲冲,而嘴上还亲切地叫着,那就意味着天大的事也会变成小事,义气重如山,股肱重于手足。自己临阵脱逃,违抗军令,此乃杀头之罪,现在听他直呼张宗昌的字,已经表明大帅在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们。想到这随即满脸讪笑地答道:“大帅,效坤确实与我一同抵奉,只是他苦于无颜再见大帅,怕惹恼大帅,故等我见过大帅,探听底细,再来负荆请罪。”张作霖扑哧一笑,大骂道:“他妈的,效坤这小子就是滑头,脑子用不到正地方,要是在南方多想点战事,也不至于被人打得今天这份熊样。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妨你也来听听霆午对当前形势的分析,哦,对啦,你俩还是同校同学,正好咱们研究一下下步打算。”杨宇霆见张作霖似乎淡忘了奉军在皖、沪、宁的重创,语气变得平和,才怯生生地做到王树常的背后。王树常没有插言,只是以惋惜的目光看了杨宇霆一眼,而后说道:“老哥,我还接着说,正好邻阁兄(杨宇霆的字,因杨宇霆生日比王树常大20天,所以王称他为兄)也在,我先说一个典故。想必田忌赛马的事老哥早已知晓。战国时期,在魏国作官的孙膑,因为受到同僚庞涓的迫害,被齐国使臣救出来到齐国。齐国将军田忌非常赏识他,并且待如上宾。田忌经常与齐国诸公子赛马,设重金赌注。孙膑发现他们的马脚力都差不多,可分为上、中、下三等。于是孙膑对田忌说:‘您只管下大赌注,我能让您取胜。’田忌相信并答应了他,与齐王和诸公子用千金来赌胜。比赛即将开始,孙膑说:‘现在用您的下等马对付他们的上等马,拿您的上等马对付他们的中等马,拿您的中等马对付他们的下等马。’三场比赛完后,田忌一场不胜而两场胜,最终赢得齐王的千金赌注。于是田忌把孙膑推荐给齐威王。威王向他请教兵法后,就请他当作老师。今我奉军好比田忌赛马布置的赌局,而面临的困难和危险远比田忌的赛马要多。田忌赛马输了只是金银散尽,而我们输了这场战争将是失去军心甚至是民心,在想东山再起好比登天。如今中原有孙、吴、冯勾搭成奸,沆瀣一气,与我奉军势不两立,大有非夺占地盘不罢兵之势,南面国民革命军北伐在即,听说在广州黄埔军校训练一大批军纪整肃,作战勇敢,韬略过人的将才,南北对抗,逐鹿中原,囊括中华的野心尽人皆知;还有郭将军一时被冯、孙蒙蔽,内部杀戮,反戈挥纛,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也迫在眉睫。这种内外交困,军心动荡,势必给奉军以重创。那么怎样才能消弭这种危险,脱离这种险境。我想无非像田忌赛马一样来个‘三英战吕布’。即用我们的劣马对付联合纵队的良马。因为我军与孙的五省联军战线长供给不上,且时间不等人,只有就近收拾残兵,一方面派人中间调停,延缓时日,增派兵员补给辎重,一方面加固喜峰口以北锦州以西防线,以防郭松龄趁虚而入,以保大本营的固若金汤。不过我想一旦郭松龄反水,非住奉部队所能抵御的,因为他对东北的沟沟坎坎都了如指掌,况且在奉的各类人中威望极高,破垒出关,血洗边城,如入无人之境。这并非是危言耸听,近日听说他召集旧部裴春生、高维岳、邹作华等准备起事,一旦借少帅之名,颁布檄文,那无论是住奉军队还是急调黑、长部队都不是郭的对手,单从兵力上我们只能凑足4万,而郭松龄振臂一呼便可有7万之众积极响应,况且加之三角同盟中的冯玉祥的部队,李景林的部队,形成三面合围,我们就危在旦夕了。”张作霖听到这不免神色有些慌张,喘着粗气问,“那我们该有啥办法对付他?”“大帅莫急。”王树常显得非常淡定地说,“虽有郭、李、冯的三角同盟,但卑职之见,不过是浑水摸鱼罢了,何况郭松龄、李景林原本都是我们的人,冯玉祥对他们都是那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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