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树常和尹维峻交谈的时候,玉瑾紧紧贴靠着维峻的身体,目不转睛地用心在欣赏身边这个高大威武又有凛然之气的男人。她的心在不停地躁动,都说北方的汉子,蛮横粗鲁,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仪表堂堂,而且处处体现出对女性的一种尊重,你看在他和你说话的时候,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一丝关怀和爱护,说话嗓音洪亮,铿锵有力,并带有极富穿透力和震撼力的堂音,再看他宽阔有力的臂膀,竖在那里给人一种坚实和安全的美感。难怪自己和维峻姐去中总部的时候,陈都督和张群都在说他,学识广博,身体康健,英武俊秀,风力倜傥。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和张群他们混熟了以后,一天,张群曾经跟她这样说:“玉瑾啊,有早一日我要是见到他,给你们当个红娘怎样?”玉瑾顿时脸上红霞满天。羞涩地说她不用张群介绍,自己年龄还小,革命才是第一位,她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早就描绘着这位大哥哥的魁梧形状了。她正在心神不宁地想着,忽听王树常转过脸来,冲着她说:“玉瑾啊,刚才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有机会到你哥哥哪告诉他一声,让他通知你母亲,说你一切都好,让他们放心”玉瑾欢快地‘哎’了一声,心里像吃了一块蜜糖一样高兴。正当他高兴之余,又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王树常调皮地说道:
“少校大人,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王树常巴不得这时能和这位天资聪颖,伶俐俏皮的女孩说上几句。回道:
“别老叫少校少校的,多难听,叫大哥。”王树常亲切地纠正道。
“你说吧。”玉瑾转过脸对维峻说:
“尹姐姐,我说的事儿你也知道。”维峻一脸狐疑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啥?”
“就是刚来南京时,张群大哥告诉咱俩的事,你都忘了。”玉瑾努着嘴,嗔怪地表情看着维峻。维峻装出不知的神态,其实她早就看出玉瑾对王树常有那点意识,女孩的心思不都是像抱着不透风的铁皮,让人看了很难发觉里面到底发生什么变化,而在同性的心思缜密的女孩眼里,看破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那就像捅破一层窗户纸般容易。这点心思怎能逃过早就在大风大浪里闯荡过来的维峻呢。她笑着问玉瑾:
“你知道,那你说?”
“我说就我说,”玉瑾坦诚地说:
“哦,王大哥,张群有爱人了,他说就在今年10月结婚,让我们见到你时,顺便告诉你一声,他希望你有时间的话,到时准时参加。”王树常一脸惊喜。迫不及待地问:
“他爱人是哪的,你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她和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跟张群同岁,江苏昆山人,我们哪能不认识。是不——”玉瑾很肯定地说。并回头示意维峻表示同意他的说法的正确性。王树常没加思索地继续问:
“玉瑾,你是啥时候参加的新军呢?”
“我嘛,是在维峻姐姐打下镇江回到上海后,由姐姐介绍参加的新军”没等王树常再问她骄傲地又说:“我和姐姐一起来攻打南京,这才在这里接受新的任务。”
“哦,是这样”王树常略有所思地回道。这时,他原来想要劝慰女孩的话又要对他们讲,尤其是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玉瑾,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进而想起“如花似玉”这个形容词,形容眼前这位姑娘倒是十分贴切,玉乃宝,那玉瑾的意思不就是最美的玉。想到这他不禁问起玉瑾的名字来。
“玉瑾,你的名字起得好,不知是谁给你起的。”
“是我自己起的”玉瑾得意起来。
“原来我不叫现在这个名字,叫李玉美,啥美呀美呀,一点文采都没有,在听维峻姐姐讲了秋瑾女侠的英勇故事后,我便把名字改了,叫玉瑾,我要学秋瑾先生,做一个民国新时代的女性。”说着她的神态显得那样庄严而神圣。
王树常送走两个女孩后,在混成旅住下一段日子,按照黄兴总长的指令,他在这里不断施展自己的军事才华,不断实现着自己的远大抱负。不到一周时间,混成旅变得军纪严明,作风硬朗,新兵军事素养迅速提升,在按照军训大纲要求完成每部训练计划后,最后就是实弹演习。该混成旅在几万人的新军中名列前茅。协统和副协统对取得的成绩,差点高兴得乐颠了馅。于是写举荐书,感谢信,大肆赞扬王树常给他们新军做出的突出贡献,王树常为此被再次提升为中校军官,一时引来身边同事的羡慕和嫉妒。
就在玉瑾和维峻离开王树常办公室的当天晚上,两个人躺在窗上,玉瑾看着房薄直发呆,看似想着什么心思。维峻放下手中正看着的书,侧过身子用手在玉瑾发呆的眼睛前摇晃了几下。
“你干什么?”玉瑾被维峻淘气的举动搅段美好的思绪。
“小样,你那点小六九还能瞒过我。”维峻不屑地说道。
“快说,从实招来。”维峻手锥着玉瑾的腰眼命令她说。玉瑾蛮欢喜又很难为情地说道: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维峻用得意的眼光看着她。
“你说,王少校这个人咋样。”
“我一猜就是你想人家,是不是想嫁给他。”维峻一针见血的说辞,羞臊得玉瑾直用被褥遮盖那羞红了的脸。不一会她又探出头来,坚定地说道:“我就是喜欢他,你能咋地,我不但要嫁给他,还要给他生一大推娃娃呢。”她用手比划着,像搂过来一大群的孩子的动作。
“不害羞!不害羞!”维峻食指指着自己粉嫩的脸蛋在那里羞臊玉瑾。
本来在王树常的心中想跟这两个女孩再接触一段日子,尤其想和他的心里一直无法抹去的玉瑾多说几句话,可不但现在军训胜利结束,而且临时政府参议院已于几日前撤离南京,搬到北京北洋政府,在那里要成立新的民国临时政府。北京那方已经催促,南京临时政府也要不日迁都北京,自己既是政府一员,就要绝对服从命令。倒是有个机会留下来,但黄兴总长一再坚持他不要留下,说是怕耽误他的前程,也是要他作为留守政府的内应,一旦那边有什么动向,他必须及时向留守政府汇报。他知道黄总长的一片苦心,也就没再固执己见。更加让他觉得失望的事就是本打算在军训之后他驱车赶赴上海,看看张群,也是想回报一下陈其美的苦心栽培。这是他的愿望也是蓝天蔚在离开南京时,在即将等车时告诫王树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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