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给孕妇诊了脉,确确实实是要生了,可是稳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孕妇的情况又十分紧急,这可如何是好呢?
和珏等人也无措了,他们这群人可都没有接生的经验啊!
围观的群众开始指指点点,叹息着又是两条生命的逝去,永璇突然朝人群道:“没有接生的,有没有又生产经验的大婶儿来帮个忙啊,还有,什么地方比较干净,先把这位大姐送过去!”
和珏也反应过来了:“是啊是啊,有经验的大婶儿们出来帮个忙吧,就当是给自己的孩子积福啊!”
可就在此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旗帜充分的飘扬在人群中,人们避之不及,汉子看着自己媳妇越来越白的脸色,已经开始给在场的众人下跪磕头了,仍旧是没有人出来帮忙。
和珏和众人恨得要死,但又能如何呢,和珏继续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这可是两条命啊,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救了呢,求求各位有经验的大婶儿出来帮个忙吧。”
这时,终于有一个大叔挤到人群前面了,一瞧这阵势连忙道:“小哥们,我的铺面儿就在对面,后面是我自己家的小院儿,虽然不大,但是干净,先把这位大姐抬过去安置了吧。”
汉子的感激自不必说,人很快抬进了这位店主自己的小院子里,这家只是个小饭馆,但确实收拾的十分干净,众人正站在门口发愁稳婆的事儿,店主又把自己的媳妇儿领了过来:“这是我媳妇儿,生过娃,好歹知道点,看看能不能帮忙!”
和珏惊喜的握着这位大婶的手道:“大婶儿,您的孩子以后已经会福气绵绵的!”
大婶儿憨厚的脸上挂着笑:“托福托福。”说着连忙去了后院帮忙了。
很多事,只要开了头,就会有人跟着出来做,于是陆陆续续的从围观的群众中走出了好几个有生产经验的人,大叔领着众人忙活着告诉他们哪里烧水,给他们找东西,大家忙却不乱,站在院门口,已经能听见孕妇生产时的喊声了。
正当和珏一行人松了口气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胳膊,她扭头去看,是围观党的一员,那人悄声道:“小哥,刚才说错话啦。”
“啊?”和珏疑惑,我刚说了很多话,到底是哪句错啦?
“全婶就一个儿子,可生下来没多久就没啦!”
和珏怔了,她万没有想到,肯出来帮忙的,是一对亲子早夭的夫妻,可在自己刚才说孩子福气绵绵的时候,这对夫妻没有一句反驳,似乎她说的就会成真的一样。
“大叔,您错了,早死的娘会永远活在孩子的心里,早死的孩子,也会永远活在娘的心里。”说话的,是一直在和珏身边的阿必达。
和珏笑了:“是啊大叔,全婶的儿子还活着呢,他会福气绵绵的。”她看向阿必达的眼光更加疑惑了:他是在以己度人么?
全婶突然跑出了屋子,慌张的喊道:“小哥儿,你媳妇儿难产,大夫问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和珏很想仰天怒吼:要不要这么狗血啊,动不动就要选择?
“保大人!”炸雷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那个孕妇的男人。
场面霎时寂静,屋子里的女人似乎听见了丈夫的选择,竭力嘶吼的声音在寂静的人群中清晰异常:“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汉子扑到屋门前痛哭:“翠姑啊,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可你要是没有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孩子!孩子!……”
眼前这一幕,令众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为什么造化总是如此弄人呢?
胤禛的耳朵嗡嗡的,不断的回响着他额娘德妃的话:“有哪个额娘不疼自己的儿子?都说我偏心,可你不自己问问自己做过些什么?你刚生下来就被她抱走,我连见都没见到你一面,偷着去见你,被灌输着我只是个奴才的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啊!她死了,你只肯承认佟家是你的外家,吴雅家是包衣奴才,给不了你什么权势,对,我是个奴才,一个奴才,怎当得起太后的称号?”
“我听说这里有人难产,我是大夫,人在哪?”抽泣声中,一道略带焦急的男音响起,众人定睛一瞧,原来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和珏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可是里面已经有大夫了……”话没说完,该男子已经提着包袱直奔那件临时产房了。
“你要干嘛……喂!”先前的老大夫被撵了出来,愤愤的一甩袖子,“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两个人都救!”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到了未时初刻(大概一点多),众人等的脚酸,纷纷找了凳子落座,和珏摸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一看众人似乎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也不好意思提。
永璂悄悄的跑过来小声道:“姐姐,我荷包里还有一些点心,你要不要吃?”
“你吃吧。”和珏摸摸永璂的头。
“那,我们都吃一点。”
“好啊。”
永璂打开荷包一看,垮了脸:“都挤碎了……”和珏低头一瞧,扑哧一下笑了:一荷包的点心渣滓,真是惨不忍睹。
一股肉包子的香味窜入鼻尖,众人都抬头一瞧,阿必达正抱着一大包的包子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先吃点儿东西垫一垫吧。”
大家都眉开眼笑的开始吃包子,饿了的时候,似乎什么东西都很好吃,一边吃,一边聊,气氛也轻松了些,独永珹沉默着不说话。
和珏有点怵的慌,想了想,咬咬牙道:“永珹哥……”
胤禛看她一眼,不搭理。
“我知道我们这样是有点儿多管闲事了,而且其实我们可以先走,可是,我觉得,这对大家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体验——永瑆永璂,你们先说说,今天这事儿,你们有什么感觉?”
见胤禛不理她,和珏干脆破罐子破摔。
永瑆将口中的包子咽下去:“街上跑马真是要不得!生孩子真是要命!”小正太说着老气横秋的话,令人忍俊不禁。
永璂犹豫了一下道:“姐姐,额娘生永璂的时候,会很痛很痛么?她叫的很厉害,大家都说她可能会死,她会么?”
和珏垂下眼:“姐姐也不知道,等永璂回去自己问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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