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的人和街上的百姓目送乾隆带着小燕子离去之后,弘昼伸伸懒腰道:“倒是跟我派去济南的人查的是一样的。”
吴扎库氏闻言问:“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济南的?”
“呃——”弘昼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就在见到金琐那天,她说她是从济南来的时候。”
“那时候你就开始怀疑了?好了,左右现在热闹也没得看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吴扎库氏有些不满弘昼的隐瞒,但是还是想要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解释。
弘昼瞧着也是一脸疑惑的葛金锁和永琨道:“金琐,你原姓葛,癸亥年二月生的,八岁的时候被卖到了夏家是么?”
“…啊?是…”葛金锁心说我怎么知道金琐原来姓什么,什么时候生的?
“咦,跟我一个月诶,不知道咱俩谁大。”永琨感兴趣的道。
弘昼叹口气:“你们俩是一天生的,她是你的孪生妹妹……”
葛金锁:“……”非常狗血的桥段,话说“我”是怎么丢的?
永琨:“……”
吴扎库氏:“……我这个当额娘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多出了个女儿?说清楚!”
“夫人哪,你可还记得十六年,我们去过一次济南?……”
原来,十六年前,既是乾隆七年的时候,因为头一年乾隆去了济南的大明湖,回北京后有一次跟弘昼回忆起那边的景色,说的弘昼心痒难耐,于是就在第二年五月带着吴扎库氏和简单的随从去了大明湖。
本想好好的游玩一下,谁知道刚到济南没几天,吴扎库氏就开始狂吐,经验丰富的她知道自己这是怀孕了,弘昼请来了大夫,确诊了,也开了安胎药。
外地本身的条件就不如家里好,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一家人想要回京城让吴扎库氏好好待产,没想到竟然出不了门,吴扎库氏这一吐就没有停止过!
无奈,他们只好在济南住了下来,一应缺的东西从京城送过来,产婆奶妈倒是不用急,没想到的是,吴扎库氏竟然早产了,乾隆七年二月十六,吴扎库氏就开始生产,可是准备好的可靠的稳婆什么的都还没有到济南呢,只得应急从济南城里找了稳婆。
顺利的剩下一个男孩之后,吴扎库氏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她是生产惯了的,知道力气要用到什么时候,哪里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虽然经历了波折,到底是在昏迷中凭着本能又生下了个女儿,弘昼正为这个小女儿高兴呢,产房里传来消息,吴扎库氏情况不太好,慌得弘昼连忙将女儿塞进一旁的人手里,顾不得产房忌讳只说,冲了进去……
吴扎库氏最终当然是有惊无险的,可是松口气下来的众人却发现,后生下的小格格和一个临时请来的稳婆不见了!
弘昼悔恨之极,只得先嘱咐跟着来济南的几个下人封住嘴,不要告诉吴扎库氏还有一个女儿的事,忙忙的跑到济南府的主事者哪里要他们寻人,济南府的主事者知道弘昼的“恶名”,何况丢的又是宗室女,如何不重视?
可又有什么用呢?大海捞针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稳婆找不到,女儿也找不到,弘昼急的头发都快白了,整日忧愁之色不离面,又不怎么沾家,吴扎库氏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女色”而忧愁和不沾家,强烈要求快点儿回京。
无奈之下,弘昼只好留下两个自己的心腹继续寻找,带着众人回京,到京后,跟着去的仆人全部被再次下了封口令,并往远处打发,可是他们都是有人监视着的,包括唯一一个没有被打发的吴扎库氏身边的周嬷嬷。
而这些监视的人,确实当年他皇阿玛留下来给他的粘竿处。
十几年过去了,弘昼一想起他那没缘的女儿,心里就跟虫咬的一样,常常看着自己抱过一次小女儿的手,骂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丝毫不敢让吴扎库氏知道。
直到一个月前,永琨带回了金琐,时值和婉去逝不久,弘昼因为这个原因更加想念十几年来素未谋面的小女儿,吴扎库氏也是神不守舍,金琐的到来让夫妻俩都有了“女儿还在人世”的错觉。
当金琐说起她跟她家小姐来自济南时,相貌、年龄、地点的种种巧合引起了弘昼的怀疑,就迅速的派粘竿处的人沿着金琐这条线索查,查到了金琐的外婆,正是当年给吴扎库氏接生的稳婆。
那稳婆因为女儿出嫁后生出的孩子都养不大,就考虑着给女儿抱个孩子,正巧吴扎库氏生产请了她,情急之下递给了她金琐,她就起了念头,在众人慌乱不已的时候,抱着金琐偷偷的溜走了。
话说她接生的也不会只有吴扎库氏一个,为什么要抱金琐呢?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认为富贵人家的孩子身体会好一点,能养大,而且养女娃花钱不多,后来,金琐八岁的时候,济南大旱,稳婆一家都死了,金琐则是被不知情的远亲卖给了夏家,成了紫薇的丫头。
夏雨荷死后,主仆俩来到了京城,机缘巧合,葛金锁占了原来的金琐的身体,更巧合的遇见了“孪生哥哥”永琨,与姐姐和婉相似的容貌让永琨将她带进了和亲王府。
在这件事情中,又非常多的巧合,可是任何一个选择错了,金琐就永远的只能是奴婢金琐,而不能是和亲王弘昼的女儿了。
“这些年,我也没少去各个佛寺里求神拜佛,可得到的回答却总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现在想来,果真如此,妹妹丢了,还是只能由哥哥找回来啊……”弘昼看着眼前这一双儿女叹息,“至于我这粗心的阿玛,再怎么想找,也找不回来……”
葛金锁一语不发,心头止不住的胡乱翻腾,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我不想当小姐啊!忌讳太多啊有木有!烦死人啊有木有!自自在在多好啊有木有!不行,我得拒绝……正欲说话,那厢永琨笑道:
“没想到五阿哥一箭‘射到’一个‘假妹妹’,我这个四阿哥也因为‘一个荷包’结识我的‘真妹妹’,世上的事还真是巧合啊,不过,我的妹妹可比五阿哥的妹妹强太多倍了。”
葛金锁神色僵硬:“王爷,福晋,四阿哥,我不……”
“爷,让周嬷嬷进来我问问她。”吴扎库氏瞧着葛金锁的神色,越来越觉得弘昼说的是真的了,当年生产的过程她是不记得了,但是她的肚子当年有些偏大倒是真的,大夫总是说孩子健壮,想必是当年女儿的胎息较弱没有查出来?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