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抱在怀里,打开将她抱到门外去。
他心里还有些不甘,甚至想抱着她去找个大夫看看,但他站在篱笆门口,却不知该往哪里去。四周无人,只有几条弯曲的石子路,也不知通往哪里。
平笙心里明白,这女子已经死了,被自己吸干了血液,无论如何救不回来了。
这尸体明明这样轻,但平笙却觉得重如千斤,好像下一刻就要将他压垮了一样,他抱着那女子的身体滑坐在篱笆旁,门边的月季花开正盛,如女子昨日掩嘴而笑的脸。
平笙呆呆坐了一阵,他身为妖物,身体没有温度,那尸体在他怀里没过多久就变得冰凉了。
一阵脚步声从石子路上传来,平笙抬头,在路的尽尖看到一身着黄衫的男人。
那人半白着头发,乍眼看去如身过半百的老人,但越走近,那五官清朗,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那人走到平笙面前停了下来,平笙与他四目相对了一会,又低下头去。
那从笑了一声,竟伸手过来托起了平笙的下巴,问:“你怀中的人受了伤,可要看病么?”那人眉目从容带着笑意,问着关切的话,可眼睛却只看着平笙。
平笙冷着眸色盯着他,这黄衫人竟也不怕,他身上有些道僧的影子,但身后背的竹蒌,分明只是个游走的医者。
平笙敛住了敌意,甩开他的手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就应该把她埋了,你抱着她做什么,等着她腐烂给你看吗?”那人道,“你是他的兄长么,挖个坑把她埋在那槐树下吧。”
稍有眼见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认为平笙是这女子的兄长,不说两人长得天差地别,单看衣着,也能知道他们不是同类人。平笙想:这人到底是有自以为是,还会讲出这样的话。
平笙也没理他,那人在院子里轻轻转了一圈,在旁边的石登上坐了下来。平笙皱着眉头看过去,那人朝他微微一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平笙没理他,只站起身来走到丈外的槐树下,指间用力,那地面微抖了一阵,须臾便开出个了深坑。他回头将那女子抱进坑里去,又用妖力抚平了地面。
那男人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竟没大叫一声跑开,平笙回过头去看他,他脸上仍带着淡笑,道:“在下藏念生,游走到此,能容我在此院中住一晚吗?”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