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玄烨重新坐到床边。
洛敏细想了一阵,摇了摇头,而且见那匣子上了锁,更是一头雾水,“你不是要叫我想办法找到钥匙,才能知道里头装的什么?”
玄烨点了点头,随即凑近她,道:“可以提醒的是,钥匙就在我身上,要想拿到,就瞧你本事了。”
一股热气喷薄在她脸上,洛敏顿时满脸涨红,嗔道:“你学市井泼皮,耍无赖!竟欺负一个病中弱女子!”
洛敏别过头,咬住下唇,瞧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还有那张紧咬住的珊瑚珠一般红润的唇瓣,倒好像她把病气过给了他,浑身燥热得很。
“敏敏……”他深情地喊了她一声,洛敏浑身一颤,他又说:“你真不愿意问我讨钥匙了?”
洛敏又羞又急,瞪了他一眼,“不要了!这劳什子玩意儿忒麻烦!”说着,就把匣子推还给他,玄烨抱着匣子愣了一下,随即勾嘴一笑,把那匣子往床尾一放,道:“可我今儿个就想给你了!”
这话说得洛敏羞愤难当,更是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玄烨已脱了靴,跟个无赖似的钻进了她的被窝,搂着她的腰,眼看就要吻下来,洛敏忙伸手挡住他:“你疯了么!我正病着呢!”
玄烨捉住她的手,低哑着声音说:“烧在你醒来时就已经退了,方才虽喝了药,可还要出身汗,才能好全。”
“别瞎闹!略通歧黄之术便当自个儿是太医了,哪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要是……唔!”话还没说完,嘴已被他堵住,吞没在了肚里。
洛敏胡乱挣扎着,生怕把病气过给他,可玄烨死死抓着她不放,另一只手正抚摸着她的衣料,一阵深情强吻,他放开她,洛敏粗声喘气,玄烨的小胡须撩得她左脸颊痒痒的,热气又吹向她耳边:“往后不许再穿汉服,即便想穿,也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说着,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那上面空无一物,而她早换回了旗装。
洛敏没有想到,这说来说去,他还是对那两天的事耿耿于怀,就算下了封口令,那也成了他心中一道永远磨灭不去的阴影。
他是谁?他是一代帝王,是康熙,怎会容许他身边的人做下半点有损名节的事!即便是他呵护备至的洛敏,也不能!简而言之,他就是吃醋,就是小心眼!
洛敏哭笑不得,故意调笑道:“要我不答应呢?”
玄烨脸色一沉,吐言道:“那我回宫后,便叫人盖一座别院,把你圈在里头,只能我一个人去!”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洛敏心里不愉快了,又闷闷地说:“还是你要学汉武帝‘金屋藏娇’?”
玄烨没有否认,抱紧了她,道:“你说得对,我要把你藏起来,永远保护你,谁都没法儿害你,谁都没法儿带走你,你在那儿等着我,我会来找你,待天下太平,你刺绣缝衣,我养鱼耕地,咱们下半辈子就做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我还要叫人盖一座小书斋,白天让孩子们在那儿上学,我亲自教他们,晚上你就陪着我一块儿看书,咱们谁也不离谁。”
起初是气话、玩笑之言,后来越说越认真,倒好似计划周详,早就想好了。洛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泪水从她眼角慢慢滚落,玄烨低头吻了吻,洛敏又破涕为笑道:“傻瓜,史书上哪有记载汉武帝真盖了座金屋藏阿娇,不过都是民间小说杜撰罢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全要做一回汉武帝,何况,这并非一时戏言,这念头,早在你还是我皇姐时,我便有了。”那时候,他正当幼冲之龄,他们还是同宗姐弟,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在心里默默承受一切。如今,就算她不再是自己的皇姐,他也依然爱她,因为从始至终,他在乎的只是她的灵魂,那才是他这一生永远的牵绊!
洛敏闻后惊愣,又忆起年幼时的甜辣辛酸,嘴里能喊出声的,唯有他的汉名——玄烨。
而在下一刻,她便不管不顾,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的双唇,他过得太苦了,她不想他继续辛苦下去。
得到这一吻,玄烨全身的血液又开始倒流,他将她压在身下,吻到海枯石烂,吻到鸡鸣达旦!
天亮后,洛敏亦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钥匙,在玄烨的注视下,打开了匣子。
那一瞬,她便惊愣住了,问他为何要送她这东西,玄烨只说:天下至宝,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为你想方设法寻来,若那些俗物入不得你慧眼,那我便送你一个心愿,一个只要你敢落笔,我便愿意帮你达成的心愿。
洛敏当时便想跟他开一个玩笑,可也只是大胆想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希望有那样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是在外面的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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