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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公主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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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五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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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对他所说之人开始好奇。

    “可人生没有假设,需要面对现实。”

    纳兰默认,光好奇是没有用的,皇上做不到的事情,他又如何能做到。

    玄烨转过身,扔了松枝,一步步走向万春亭,好像是自说自话,又好像在对他们说:“北花园中四方亭台,东西对称,四季分明,可朕偏爱这万春亭。”他站在隔扇外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往上走。

    “这万春亭前风景最是独特,这会子入了春,更能看尽园中佳景啦。”梁九功笑呵呵附和道。

    玄烨转身,自亭前看向那棵苍劲的松树,笑道:“春中赏景必不可少,只是这儿还有许多朕儿时的回忆。朕小时候调皮,喜欢爬树,吓坏了阿寅和他额娘。”还有她。

    “皇上那是心中急切,想救幼鸟。”玄烨的话倒也牵起了曹寅儿时的记忆。

    玄烨看向曹寅,笑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奴才岂会记不清楚,那时皇上还命奴才去取梯子,谁知半路遇上了额娘和刘嬷嬷,知道皇上要找梯子爬树,可把她们吓坏啦!”

    “之后你们就冒着大雨慌慌张张跑来找朕,可朕任性,愣是拽着你和小六子冲进雨里要将那幼鸟放回鸟巢,谁知朕爬了一半,那鸟儿已经没气儿了。”

    “那会儿雨下的大,天又凉,即便有帕子裹着,可那生命小,又经一摔,活不成也是天数。”

    “帕子……”玄烨兀自沉吟,好似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曹寅,问:“当年朕命小六子葬了那鸟,你可知葬在何处?”

    曹寅不知皇上为何突然紧张起来,只道:“当年皇上将幼鸟交给小六子后便走了,奴才也紧跟着额娘一块儿离开,不知那小六子做了什么,若他还在世……”

    “罢了,朕只是随口一问。”他并不关心幼鸟,只是想找回那方帕子罢了。只可惜,时隔多年,那小六子早在康熙元年,连同他师傅吴良辅以勾结官员藏污纳垢而由太皇太后下旨依“变易祖宗制度”之罪处死。他叹息,若是早个二十几年想起这事儿,或许就不会落得个不知所踪。

    那方帕子,想必早在二十多年前由那小六子拿出宫变卖了吧。

    当年没想到珍惜,如今想来唯有后悔,只是后悔已经没用了,他不可能向一个死人追究责任,可那是她第一次在这亭中对他伸出援手,她是那么体贴,那么懂事,令他不得不对她充满好奇,从而情根深种……

    他们在一起历经波折,充满回忆,好不容易在一起,却因他的过失而让他们成了陌路人,三年了,他始终没有找到求得她原谅自己的方法,亦是没有找到那背后操纵之人。

    见皇上沉默,他们也不敢说话,只是不明白方才说得好好的,怎又让气氛沉重了?难道是他们说错了话或做错了什么?

    过了半晌,玄烨问:“你们告诉朕,什么样的人最令人难忘?”

    梁九功想了想,回道:“对奴才有恩之人,奴才毕生难忘,就如同万岁爷赐予奴才的恩德,奴才将倾尽一生侍奉万岁爷!”

    玄烨心知梁九功不是奉承,当年也是瞧他忠心才留以重用。

    “阿寅呢?”他看向曹寅问,曹寅答:“请恕奴才讲句大不敬的话。”

    “你说,朕恕你无罪。”玄烨好整以暇却又认真地看着曹寅。

    “皇上与奴才吃同一乳母长大,皇上又视奴才为亲兄弟,奴才亦是把皇上当做兄长,于奴才而言,家人最为重要、最为难忘。”曹寅由衷说。

    玄烨点点头,先帝子息不旺,他又何尝不把曹寅当做亲兄弟啊!

    “容若,什么人让你最难忘?”玄烨看向纳兰,等他的答案。

    纳兰如实以告:“回皇上,奴才与曹大人、梁谙达同样忘不了皇上和家人,不会忘记父母养育之恩,皇上知遇之恩,但是最难忘的人莫过于与奴才相守相知、共享喜怒哀乐之人。”

    纳兰性德至情至性,玄烨明白此人必然是令他至今难以忘怀、迟迟不愿续弦的原配卢氏。他似乎感同身受,长叹道:“是呀,相守相知、共享喜怒哀乐、共经患难之人最难忘怀。你们都没说错,只是容若更与朕心境相似。”他背过身,看向远处,叹道:“朕自登基以来,历经数多苦难,幼时不得一日承欢父母膝下,朕甚憾之。幸得太皇太后及四辅臣辅佐朕料理政事,才不致愧对列祖列宗。只是当年大清入关日短,根基未稳,民间怨声沸腾,朝廷又起内乱,若不是朕背后有人全力支持,只怕朕的江山早已易主。”

    玄烨顿了顿,又道:“当年朕少不更事,致使多方冤案错判,是朕之过。朕忍气吞声、审时度势,终将专权之人擒拿,是以替冤死之人平冤昭雪,可人已枉死,安顿其家人已是朕仁至义尽。”

    “万岁爷擒拿鳌拜是为民除害、义正之举。”梁九功忽然说。

    “义正么?可他毕竟是大清三代功勋能将,对朝廷亦是一片忠肝赤胆。”

    “鳌拜忠于朝廷,却不认局势,皇上才是天下主,而他竟包藏祸心,意图弑君!皇上将他生擒而未处死已是仁厚宽恕。”曹寅义愤填膺。

    “是呀,他不认局势,逼朕擒他,朕亦是权衡再三,险些丢了性命。朕虽为天子,可他是武功超群的大清巴图鲁,朕也害怕,害怕失败,害怕自个儿走不出武英殿。可是,决战的时候,朕告诉自个儿,朕一定要赢,要活着,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一直陪着朕的人失望!”不知不觉间,他说着说着,眼已红了。

    曹寅与梁九功亦是参与了那场决战,听到皇上的回忆,心中一阵沸腾,当年的惊险仿佛就在昨天。

    “邪不胜正,皇上还是赢了。”曹寅说。

    “是啊,朕赢了,朕活着去见她了,她松了口气,为朕高兴,朕从未尝过如此喜悦的胜利!可是从那以后,朕再也没能与她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了。”

    “怎么会?万岁爷平了三藩叛乱,太皇太后可不是高兴坏了!”梁九功以为皇上说的“她”是陪他度过万般艰辛的太皇太后。他犹记得捷报从云南传来时,万岁爷那股子欢腾劲儿,恨不得飞向慈宁宫报喜,祖孙两人抱在一起,别提多高兴了。

    玄烨愣了愣,随即笑道:“是朕糊涂了,皇祖母一生为大清呕心沥血,乐朕之所乐,哀朕之所哀,叫朕如何忘得了。”

    梁九功哈腰点头,方才在慈宁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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