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从后面拍我肩膀,我吓的尖叫一声准备回击。却发现那人是穆清。
“干什么!吓死人了!”我收回了几分功力,依然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如我所想,那只有两成功力的一掌对他根本没什么用。他抓住我的手道:“你们俩啊,胆子真大。还敢边走边谈政事!”我们三人一行往已经不远了的姝宓宫去。
“你们有没有搞砸啊?皇兄有点生气了,给他个惊喜才好。”走到了姝宓宫门口,见大门锁着,冷冷清清的,不由得担忧起来,我皱了眉,道:“多少年没好好过个年了啊,再加上缤凌马上就嫁人了,可不得好好办办啊!门前这么冷清算是怎么回事?”
“那个,缤凌。还有一个冬天呢,你多跟贤妃她们那些人走动走动,问问你姐姐,多学学。”穆清停下脚步,有些迟疑地道。
“你看你!这时候说这个做什么!”我对穆清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缤凌自然不会被白白欺负了去!”
“是啊。”缤凌抿嘴淡笑,“只怕这个时候他也在宫宴上厮混呢吧。”
穆清悄悄拉了我的手,离开几步,附在我耳边轻声道:“下午丞相给我传来书信,说旖念看上了一个舞女,这几日也不理政事,与那舞姬日夜笙歌。宫宴自然也没有。”
我惊讶地看着她,但想到缤凌之后又隐去。道:“你看你,这有什么怕缤凌知道的?我早就给她说过多学点东西的。他们感情本来就好,缤凌自然会把那些人打压了下去。”
“你们不用这样。”缤凌笑着过来携着我的手,月光和白雪让她眼中的泪光发亮,道:“我都听见了,别忘记我有内力。”
“缤凌……”我心里无比沉重。不仅是因为独孤旖念,难道说穆清要回去远辽了么?
“过年了诶!你们说些有的没的话干嘛!走啦!一会儿仰止师兄要是来了,见什么都没准备,该多尴尬!”说着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院中装点的有模有样,每个屋子里都是灯火通明的,金毓使唤着宫女们上菜上果。白子筠出来迎接了我们,道:“都准备好了,仰止来后,咱们就可以放爆竹了。”
“好什么啊!门外那么冷清,仰止师兄会生气的!”缤凌抢过白子筠手中的桃符,欣赏着。
我点点头,道:“是啊,皇兄……”
“皇兄!”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随即我就看见一个穿蓝紫色衣服,面貌威武英俊的男子跑到穆清面前,道:“皇兄,刚才我一不小心把茶水洒在要放的爆竹上了怎么办啊?”
“没事,还多。”穆清掩饰不住笑意,看向我身边的缤凌。
我深深佩服穆清和旖念的计划,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缤凌,笑着走到了穆清身边。穆清低头看着我,轻抚我如今光洁的额头——这是他自我把文身去掉后养成的的习惯。
“看来这个除夕,是真的团圆了啊!没有一个被冷落的人物。”皇兄把明黄龙袍换掉了,着一件玄色常服走了进来。看来他也是提前知晓这件事情的。
打赏了宫人,遣了他们下去。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的子时已到,爆竹声响。这哪是皇宫?分明就是普通人家的寻常家宴。
举杯庆新春,缤凌和旖念成了我们第一个调侃的话题。
“你们真是的!就瞒了我一个人。”缤凌的眼圈还微红,却止不住地笑。独孤旖念低着头坏笑——这哪里是远辽的一国之君,只是一个刚刚给了妻子惊喜的普通丈夫。
我站起来道:“这话说的不对了,我也是才知道的啊。只不过我没有像你一样感动的稀里哗啦而已!”
“皇嫂聪慧,自然比贱内淡定许多。”独孤旖念向我敬酒道。
“贱内?你说谁啊!你才贱呢!”缤凌打在他的后背上,害的旖念被烈酒呛到了。
穆清笑道:“你看你,前半句话说的多好,后半句就把缤凌惹着了吧!”
“好什么呀!谁是他皇嫂!”我立马反驳。
“缤凌就是个烈性子,干嘛要逗她啊,你真是的!”皇兄看着咳嗽地满脸通红的旖念道。
这不是玛丽苏不是玛丽苏不是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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