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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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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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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女人若是在这种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好的办法就是对这个男人狠狠打上一个耳光。”林月华笑道:“因为男人的记性一向不怎么好,所以你若是打的越重,他们就会把这个教训记得越久。”

    “现在我并不想教训男人。”柳珍娘忽然皱起了眉头,眼神也有意无意间望向了林间,她接着道:“我只想带他们离走。”

    “来即是去,去既是来。”林间忽然吹起了风,狂风!

    狂风的中央是一个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既然去了是来,又何必去?”

    丰月大帝,身着黄袍,头戴金冠的丰月大帝已经出现在柳珍娘的面前。

    柳珍娘眉头缓缓舒展,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皱眉,非但不该皱眉,就连眼睛也不能眨上一眨。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丰月大帝的身上不但散发着威严,而且还透着一股寒意。

    柳珍娘淡淡道:“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丰月大帝笑了,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很会说话。会说话的人通常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面对不同的人,就要说不同的话。他知道在自己这种威严的压迫下,很少有人能说这种话。这虽然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但却和道法上的较量并没有分别。声由气出,气由心生,无论什么人说出的话,都是由自己的气所掌摄。当一个人面对着另一个气与势都很强的对手时,他所说的话常常就会失去自己的气势。

    柳珍娘没有失去这种气势,她的话虽然很平淡,但却并没有被丰月大帝的威严所压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句话的本身就足以摆脱任何的压迫。

    “原来如此。”丰月大帝笑吟吟的望着她的身上,她的身上正在散发着一种气,一种世上没有的气,仙灵之气。

    “想不到我们隐遁此地,还会遇到这种有趣的人。”丰月大帝忽然挥了挥手,笑道:“你走吧。”

    柳珍娘淡淡道:“谢谢。”

    风起,人去。

    风起的时候,林月华静静的望着柳珍娘携着金傲与李神通而去,她望了望一旁笑吟吟的丰月大帝。

    “你想问我究竟为什么要放她走,是不是?”丰月大帝笑道。

    林月华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们这里的藏身之所若是被正道中人知悉,那么••••••”

    “已经不重要了。”丰月大帝笑道:“因为我们已经不必再躲,我们很快就要出去。”

    “既然不必再躲,又何必放她离去?”凤长老忽然问道:“像她这样的敌手,日后岂非就是我们的心腹之患?”

    “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她的一身修为虽然看上去深不可测,但其实也不过是身上佩戴着一些仙家之宝。”丰月大帝淡淡道:“我若是看的不错,她的术法也正是来自仙人所传,她现在虽然不过是刚刚入门,但你们也很难制得住她。”

    “难道大帝你也••••••”龙长老上前道。

    “我若是有心留她,她自然是走不掉的。”丰月大帝喃喃道:“她虽然不可怕,但若是惹出了她背后的仙人,只怕就会影响我们的大计,所以她现在走了,也就是麻烦走了。”

    风渐止,秋风送走了柳珍娘,送走了李神通与金傲,是不是也同时送走了麻烦?

    万里长空,烽烟忽起。

    烽烟,似乎永远都代表着灾祸,代表着黑暗。当烽烟忽然出现在空际的时候,江云风的眉头已皱起。

    “看来人间的劫难已经到了。”许飞琼喃喃道。

    江云风还在看,烽烟并不好看,他在看什么?许飞琼望着他奇怪的神情,忽然望向了他腰间的太阿神剑。

    神剑无光,因为剑本在窍中,但此刻的太阿神剑却忽然从剑鞘中缓缓而出,江云风轻柔的按住了剑柄。

    “难道你也感到了这种煞气?”江云风望着烽烟四起的地方,缓缓叹道。

    许飞琼柔声道:“它既然是正义之剑,若是感到邪煞之气的时候,难免会有异动的。”

    天很青,当青天忽然被烽烟掩盖时,黑暗已经笼罩住了大地。江云风忽然飞身而起,飞向了云端。白云悠悠,烽烟纵然很快的将天际掩盖,但白玉依旧在天际缓缓的漂浮。许飞琼很快的跟了上去,她凝目向四方望去。

    一片片火光正从南方燃起,喊杀声与呼喝声混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地动山摇般令人惊叹。江云风在叹气,他看的很清楚,他缓缓的回过了头。

    “天地之轨,循环不息。世上既然有了生,自然就会有死。当生死不能均衡的时候,天地间自然就会产生这些祸患。”许飞琼似乎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叹息。

    “我明白。”江云风缓缓点了点头。

    烽烟很快的不见,当江云风和许飞琼来到一个僻静的山道时,他们的眼前已经只有青山和绿水。有些事若是不去看,就不会想。

    但江云风不免还是在想,许飞琼淡淡道:“你在想什么?”

    江云风望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你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岂非也正在想那件事?”

    “我们本不该想的。”许飞琼叹了口气,喃喃道:“有些事你纵然想上一万次,也是没有半分用处的。”

    江云风淡淡道:“但我还是要想的明白些。”

    许飞琼默然,江云风还在想,良久,良久。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江云风忽然道。

    许飞琼笑了,因为江云风的眉头总算已经舒展了起来。她笑的虽然有些勉强,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讲故事和听故事这两件事,有时本就是一回事。因为讲述的人虽然在讲,又何尝不是在听?

    江云风缓缓道:“昔年,长春真人将那个祸害世间的邪魔打败之后,曾经逼迫那邪魔当场立下誓言,千年之内,不得踏出所禁之地半步。”

    许飞琼笑道:“原来我当初讲给你的故事并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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