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它活了多久,这和我的剑有什么关系?”段天涯抚着长剑问道。
“因为它现在内丹虽然未成,周身却早已有了妖兽的百年金麟,你的宝剑虽然锋利,却根本不能伤它分毫。”冷残月望着他的长剑,淡淡的回答了他。
段天涯没有说话,他立时向蟒蛇的周身望去。果然,耀眼的日光下,它的四周已经隐隐透出阵阵的金黄色。虽然很淡,却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
段天涯叹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冷残月的话是不是真的,但他已经没有了信心。信心,有时候可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忽然而至,也可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忽然失去。一条活了上百年的蟒蛇,他又怎么舍得用陪伴了自己十年的宝剑去冒险?
江云风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叹气,你要知道,我们上去之后,如果没有你在半空中借力推送,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篮子的。”
“你们?”段天涯的眼睛已经瞪了起来。
“当然是我们,我们跃上去之后,虽然时间很短,但如果这里没有一个人照顾欣欣,她岂不是危险的很?”江云风笑道。
段天涯望了望欣欣,江云风继续道:“这里既然有百年不死的蟒蛇,难保没有的其他千年长存的野兽,你难道放心的下她一个人呆在这里?”
冷残月已经将短剑抽了出来,淡淡道:“我攻蛇,你取篮子。”
江云风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到,冷残月手中的短剑已经开始嗡嗡而动,似乎正在发出一阵鸣叫。他也看到出,只有这样的宝剑,才有可能一剑劈开蟒蛇身上的鳞甲劈开。
冷残月已经一跃而起,他很快的跃到了半空,段天涯也已经飞身而至,他忽然一掌击向冷残月的双脚,冷残月顿时升腾而起。
江云风也已经腾身跃起,段天涯依旧在他脚上击了一掌,他很快的向木桩射去。
段天涯很快的落回了地上,他一只手扶着欣欣的肩膀,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他忽然想起来,他和江云风在一起让鸡腿的事,他发现他好像每次都没有争赢过。或者,他在“让”这件事上,总是争不过他。
他也知道,取篮子的人,不但要有着很快,很干脆的身手,还要对斗蛇的人绝对的信任。一个手中只有篮子的人,根本不能抵挡巨蟒的袭击。如果冷残月忽然敌不住那条蟒蛇,或者冷残月为了躲避蟒蛇的攻击,将身子忽然纵向了一旁,那么江云风还能不能活着将篮子拿下来?这一切都取决于对冷残月的信任,江云风信任他,段天涯自己也信任他。但他的手还是握的很紧,他是在担心,还是在为这份信任激动?
欣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们,冷残月已经跃到了木桩上,江云风也很快跟了上来。蟒蛇还是很静,一直没有动。
欣欣拍了拍胸口,长出了口气道:“你看,那条蟒蛇还在睡,这下好了,他们根本不用和那条怪蛇拼斗,就可以把篮子取下来。”
江云风也出了口气,篮子已经在他的面前,他本该出一口气放松一下。但他很快的看到了勾住篮子的铁钩上,正绑着一串铃铛,铃铛的另一端,正连在蟒蛇的尾巴上。
冷残月望了望铃铛,忽然笑了。
江云风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但他知道,可以让冷残月笑出来的事,就一定不会是困难的事。很快的,他看到了冷残月的手势,他轻轻的将手一划,那是叫他去拿的意思。
江云风没有做任何疑问的表示,他的手很快将篮子取了过来,铃铛也立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江云风没有看,他就像是一只巨鹰般,忽然俯冲而下,向地上跃了下去。
铃铛还在响,巨蟒已经醒来,它的眼中正泛起愤怒的光,但很快,它眼中的怒火已经被另一道耀眼的光芒所掩盖。
那是一道急如闪电的光芒,光芒的后面是一个人,一个很冷、很静的少年。他手中的光芒来自一柄短剑,一柄散发着耀眼光华、铮铮而鸣的剑。
巨蟒的尾巴很快向他抽了过来,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身子依然笔直向前射去。蛇尾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他忽然身子前伸,曲成了很短、很小的半圆,恰好躲过了从蛇尾下钻了过去。正当巨蟒将血盆大口向他扑来的时候,他手中的短剑已经送入了巨蟒的七寸。
打蛇打七寸,无论是什么样的蛇,七寸就是它的死穴。剑很短,但已经足够穿透它的身子,随着冷残月的用力一抖,巨蟒已经从悬崖上跌了下来。
一声砰然巨响在地面响起,欣欣和段天涯已经鼓起掌来。
江云风已经稳稳的落在地上,他望了望摔得血肉模糊的巨蟒,仰天望了望立在木桩上的冷残月,他正在缓缓擦拭着短剑上的蛇血。
篮子不大,里面的食物却很丰盛,甚至还有正餐后的甜点。
欣欣的手中正捏着一块桂花糕,她笑道:“这里的主人如果知道,我们非但用了他的膳食,就连他看管膳食的蟒蛇都要吃到肚子里,不知道会气到什么样子?”
段天涯笑道:“只怕他一定后悔的要死。”
江云风淡淡道:“一个能够将一条百年巨蟒用来看篮子的主人,又怎么会在乎它?”
蛇皮很难剥,但在冷残月的短剑下,已经很顺利的将蛇皮剥了下来。蛇胆很苦,但欣欣还在段天涯的一再劝说下吃了下去。因为他告诉她,百年巨蟒的蛇胆非但可以清除人身上许多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还有许多养颜美容的功效。
“我们接下去怎么办?”这是欣欣捏着鼻子将蛇胆吞下去的第一句话。
“当然是一直向前走。”段天涯望了望峭壁下的洞口。
“前面还会不会有巨蟒?”欣欣望了望地上的巨大的蛇尸。
江云风已经向前面缓缓走去,他淡淡道:“当然不会,游戏,当然是要变着花样玩才有趣。”
世上有许多的洞口,洞口的另一端无论是什么情景,都需要走过去才能知道。欣欣望了望前面的山洞,忽然觉得它就像是一个野兽的血盆大口,正等待着他们走入它的口中。未知的一切,岂非是最可怕的?
她缓缓跟在段天涯的后面走了过去,当她走出洞口的时候,已经忍不住发出了欢呼着跳了起来,她看到了什么?
溪流潺潺,绿草茵茵。十几个小鹿正在草地上望着他们,一只白兔已经轻轻的跳到了欣欣的脚旁,欢快的吃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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