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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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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到家了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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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列通往柏林的火车在铁路上奔驰,火车里充满了烟酒的味道,敞开的车窗不断冒着烟,活像一大排烟囱。

    “埃莉卡,你在看什么?”坐在火车里的弗莱舍尔把头凑到了雷奥哈德旁边,“报纸?”

    “不错……切尔卡瑟那一战的报道……”

    “戈培尔部长亲自修改的文章……肯定会有很大的出入。”奥尔夫喝了一大口啤酒。

    “经我军将士的英勇奋战,2月17日中午,我军全面突围,苏军损失两万有余,尸横遍野……施特默尔曼上将不幸为国捐躯,追授骑士铁十字勋章,168步兵师师长维纳尔•哈默尔中将,198步兵师师长汉斯尤钦•冯•霍恩中将指挥部下英勇突围,表现突出,授予一级铁十字勋章……”雷奥哈德念着念着突然笑了起来,“我怎么感觉像打了个大胜仗。”

    “好吧……戈培尔部长的宣传应该很成功吧。咱们大概损失了多少人?”

    “阵亡人数不会少于十万。”

    “奇耻大辱!我从参军到现在,头一次打这么憋屈的仗,居然被俄国人摁着打!”

    “算了,汉斯,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这儿还有篇关于空军的报道呢。”

    罗宪最近烧退了不少,所以也有了些精神:“空军?东线的还是西线的?”

    雷奥哈德看了看,把报纸扔给了罗宪:“西线的,关于弗莱科斯上尉的报道。”

    罗宪接过了报纸:“空战英雄保罗•冯•弗莱科斯上尉今天击落了第六十架飞机,是英国的兰开斯特轰炸机。自我们的英雄调到西线战场以来,他已击落了五架P-51,两架P-47,四架B-17,一架蚊式和三架兰开斯特轰炸机……唔……战果真辉煌。”

    “而且他现在在柏林度假,估计你还能见到他。”

    罗宪轻松地靠在椅背上,脱离战场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自己这点儿病也就算不得什么问题了。

    “对了,马克,你已经连续几天注射了青霉素,怎么病好的这么慢?别人可都是打上一针就好了。”雷奥哈德一直对这事儿感到不解。

    “这个……你问我们那个年代的医院去。我给你们一个忠告,以后得病不要随便用青霉素,否则时间长了这药就没用了。”

    “随便用青霉素?我可用不起。而且你从今天开始就领不到青霉素了……这玩意本来就是稀缺物资,你一个人居然就用了那么多,而且病还没好,我看你也可以上报纸了。”

    罗宪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然后听这些家伙喝酒闲聊。

    “埃莉卡,我还记得在库尔斯克的时候,马妮娜给你写信说这次你回国后,你们两个就结婚。这事儿你不会忘了吧?”弗莱舍尔一边喝啤酒一边说。

    “这么重要的事儿我能忘吗?唉……回国后我还得去公墓看望一下我母亲。”

    这半年多的时间下来,罗宪对雷奥哈德家的情况也了解个八九不离十了:

    雷奥哈德的父亲曾于1918年入伍,但没当上几天兵一战就结束了。1930年雷奥哈德的父亲失业后加入了纳粹党,纳粹党掌权后就在冲锋队中做了个头目,并参加了西班牙内战,而不幸的是雷奥哈德的父亲在西班牙内战中阵亡。1941年,雷奥哈德参军并加入了纳粹党,算来他们家两代人都是纳粹。可是雷奥哈德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对战争狂热至极,而是对战争始终会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消极的态度。

    罗宪有一点比较好奇,就忍不住发问道:“对了,我比较想知道埃莉卡长官的女朋友是怎么和他好上的?像电影里那样一见钟情?”

    弗莱舍尔大笑起来:“哪儿来的什么一见钟情?马妮娜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也在西班牙内战中阵亡了。不过,她的父亲和雷奥哈德的父亲是老战友了,关系很好,马妮娜就被托付给他家了。结果日子一长,这小子就把马妮娜揽走了。”

    “日久生情喽?”

    “就是这个意思,哈哈哈哈!”

    “不过,弗莱舍尔长官,我可没怎么听过你提起你的女朋友啊。”施贝尔插话道。

    弗莱舍尔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尴尬。这次轮到雷奥哈德笑了,雷奥哈德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汉斯的女朋友可比我那位强多了,他家里有一个农场,全靠他那个女朋友操持呢。不过嘛,我们的弗莱舍尔中士对他的女朋友可是怕的要命。”

    “胡说,这个世界永远是男的当家。”弗莱舍尔很不服气。

    “这话你当着你的萨拉说去。”

    弗莱舍尔脖子一凉,不说话了。

    士兵们笑成一团。费恩继续揭短:“我现在还记得汉斯曾经对我抱怨说萨拉要是有马妮娜一半的温柔就好了。”

    弗莱舍尔被老战友们这么揭短,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急忙转换了话题:“还有多久能到柏林?”

    “今天下午就差不多了。”

    罗宪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别人都各回各家,那自己这个“无家可归”的人该去哪儿呢?

    “对了,马克,你也是柏林人吧。”雷奥哈德似乎发觉了罗宪的尴尬。

    “没错,我和马克可是同乡。”施贝尔抢答道。

    “不如这次你到我家住两天?反正我们这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朋友也是‘无家可归’的。”雷奥哈德说道。

    施贝尔笑得快不行了:“马克,你去了可是给埃莉卡长官当灯泡了。人家两口子晚上亲热的时候你算个怎么回事?”

    “咳……”雷奥哈德轻咳了一声,“我们还没结婚呢,没关系。唔,对了,我办婚礼的时候大家可一定要参加。”

    此时此刻,在另一节车厢里。卢卡上校正在大发脾气,雅尼克少校站的笔直,大气也不敢出。

    “雅尼克先生,你在这次战役中的表现真是叫人失望,居然屡次抛下部下逃跑。我是不是应该叫宪兵来把你抓走?我相信,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三天后,你的尸体就会挂在柏林的大街上!然后挂一块儿牌子‘我是布尔什维克的人’”卢卡上校愤怒地拍着桌子。

    所有营连一级的军官都在,索姆特上尉脸上的表情表明,他此时估计正大感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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