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一年零十个月之前,当然,也可以认为是六十多年后。
中国某省某市某高中,虽然已是晚上八点,但整个教学楼灯火通明。那时的罗宪,还在上高二。
“这第22题,你咋算的??”坐在罗宪前面的王文期把一张数学卷递了过来。
“那道椭圆的题?别问我,卡了四十分钟了。”罗宪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对啊,现在我不是应该在意大利呢吗?难道睡了一觉又穿越回到了高二期末考试一周前的那个不平凡的夜晚?
坐在罗宪旁边的吕子恪,一双手像风车一样和语文练习册做生死拼杀。
“答案给的真磨叽,连抄的动力都没有。”吕子恪疲惫地将笔往桌上一扔,
“今天……今天周几来着?”
“周……周五……”罗宪感觉脑袋快爆掉了。还有再过一遍高二高三的历史吗?罗宪心里一阵颤抖,算了,不用在那个鬼地方出生入死,再过十遍高二高三他也愿意。
“周五……要不,咱哥几个周六上完课后到歌厅放松一下。”
“再过几天就考试了,你还有这个闲心。”
“越临近考试,越要放松。不然还想考好?做梦!”这时,吕子恪写的太猛,笔珠掉了。
“周末的数学卷子不会少于两张,一张两个半小时算的话至少五个小时,还有英语练习册和语文练习册也要补完,政治历史地理这几科也要背……………………我都快疯了!不如周末先玩一阵再说吧。”
周六下午的放学铃声终于响起了,大家伙背起书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罗宪他们神情疲惫地直奔一中档歌厅放松一下,那时林茹虽不是罗宪的女朋友,但由于压力太大,周六那天听吕子恪这个大嘴巴说了一句之后,拉上了几个女生也要跟着去。反正人多更热闹,罗宪他们没拒绝。
在歌厅一阵乱嚎之后,天是彻底黑了,大家也都准备回家了。
刚从包间走出来,林茹一个不小心撞到一个青年身上,事后按林茹的话说,那几个家伙从外表上看就不是啥好人。
“谁?他妈的走路不长眼啊!”那个喝的醉醺醺的青年说道。
“嘿!这妞长得挺漂亮嘛,陪大爷玩玩?”后面的一个青年说道。
林茹的脸都白了。
“咣!”那个青年的后脑勺被一个重磅的书包狠砸了一下,然后后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一个趔趄栽在地上。动手的人正是罗宪。
同理,一秒钟后,王文期和吕子恪也用这种方法把后面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青年这么来了一下。
“快跑!”罗宪把书包一背,把手一招,一行人像风一样跑了出去,等那三个青年追出去的时候,这几个学生已经上了出租车跑的无影无踪。
罗宪和林茹是一道的,所以这俩人坐一辆出租车。
“今天……谢谢你。”
“哦,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哈哈!”罗宪有幸把这段经历重温了一次,感觉好得很。他的这个女朋友就是这么来的。
罗宪正在出租车上美着呢,突然感觉脑袋上挨了一个脑瓜崩。
“行了,睡个觉还笑个没完!”(德语)
罗宪晃晃脑袋,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这是在意大利的一个小酒馆里。雷奥哈德今天带着他手下一个班的弟兄来酒馆放松一下。酒吧里,除了这几个德国人,就是三十几个喝的迷迷糊糊的意大利兵。酒吧里响着意大利音乐,时不时引来那些意大利兵们的叫好。
还以为回去了,空高兴一场。罗宪有些懊恼。
弗莱舍尔中士又倒了一杯,推给罗宪:“才喝了一杯就醉了,量真差。”
这个时候,一个意大利兵被战友抬出去了。坐在椅子上的雷奥哈德看着这个被他喝倒的意大利兵,得意洋洋地把一杯啤酒灌进了肚子。
“哈哈,这些意大利佬酒量真差。和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一样。”雷奥哈德放声大笑。
几个还算清醒且懂一点德语的意大利兵一听这话脸都被气绿了,但慑于雷奥哈德是德国人,没敢拿他怎么样。
一个一直在角落里自斟自饮的意大利中士不太乐意了,他用德语喊了一声:“嘿!德国佬们,你们谁敢和我比比?”
顺便说一句,来到意大利后,卢卡上校的这个团得到了补充,雷奥哈德的这个班也来了几个新兵:列兵库特•;科勒因,约纳斯•;哈瑟,保罗•;安格尔的三人组(罗宪和巴尤尔成了三等兵,施贝尔则因为“表现最优秀”而一跃成了一等兵)其中,上等列兵库特•;科勒因号称自己酒量很大,也确实很大,来这个班后的第二天就撂倒了雷奥哈德,弄得雷奥哈德睡了一天,还被卡恩少尉狠批了一通。刚才他一直在柜台前面翘着二郎腿和奥尔夫,费恩喝酒,一听那个意大利中士的挑战,兴奋的差点没蹦起来。急忙过去和那个中士比起酒量来了。
“马克,你怎么这么沉默?想你女人了?”弗莱舍尔看罗宪手里端着酒杯却一口没喝,感到奇怪,“对了,你这家伙在家乡有没有女朋友,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算有吧。你呢?”
“我?当然有了,只是长相嘛…………和埃莉卡的那位没法比,天知道马妮娜那样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相中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弗莱舍尔有点“嫉妒”。
“对了,今天是几号来着?”
“8月31号”
“意大利是哪天投降来着,该死,想不起来了。”罗宪小声嘀咕道。
“什么?”
罗宪急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有点喝醉了。”罗宪在上高一的时候测过酒量——能喝啤酒三杯半,一杯啤酒还不至于把他灌醉,刚才之所以睡过去了,是因为他实在是累的要死。而这句话纯属于搪塞。
“扑通!”科勒因被灌得仰面栽倒,雷奥哈德吓了一条,急忙命人把科勒因抬出去,罗宪心里也暗暗吃惊。
“哈哈,德国佬也不过如此嘛。”一群意大利兵鼓掌叫好。这些德国人的脸涨得通红。
罗宪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对策,再怎么不济也不能被这些面条看扁了,于是他自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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