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与死人眠垃圾为食,姐妹流浪啼笑皆非。第(2/4)页
出门去 “妈呀!来鬼了来鬼了……”她叫得毛骨悚然!站在身后的山凤听得真切,也吓得魂飞魄散,撒开两腿,也跟着娇儿猛跑,哪管那骨头碎没碎,在哪打滚?
“来鬼了来鬼了……”此时的娇儿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还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叫着,可越叫越怕,越怕越忍不住要叫,到后来,山凤也真以为身后跟来了掐脖子的恶鬼,她头也不敢回的跟在娇儿后面跑得心惊胆颤、腿脚直发抖却一秒也不敢停下来……‘嘭!’鬼叫鬼叫的娇儿突然被毛草缠住,她本如惊弓之鸟,这一绊,马上摔了下去,更以为吊颈鬼扯了脚,“救命啊救命啊!”她恐怖地尖声怪叫着,还带着哭声。山凤又怕又急,慌慌张张的伸手去拉她,可没等她弯腰,娇儿却以最快的速度,手脚并用的,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又往前跑了,鞋子掉了一只,也不要了。
“你的鞋!你的鞋……”清亮的月光下,山凤一眼瞧见,忙压住胸口,克制着十二分的恐怖,帮她捡了起来。娇儿哪顾得理她啊!只管忘命的瞎跑,幸亏是黄土坡,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根茅草,她那只没着鞋的脚只被划破了几处,不然早被扎穿了。
“娇儿!没……没事啦!你的……你的、鞋呀!”
“快……快跑……来……来……来鬼了……”跑上了马路,娇儿还在声嘶力竭地边叫边跑。
山凤奋力冲上去,狠狠扯住她的衣服:“没事啦!发什么……癫呀你?!”之后又把她用力一推,娇儿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了。
她脸色苍白,还想爬起来再跑,给山凤这一骂,才清醒了少许,她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山凤“没……没……没没事啦?”结结巴巴地说完,娇儿失魂落魄地迅速扫视着四周, 路灯照着的马路上车来人往,虽是稀稀疏疏的,但还能让她意识到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天……天啦!吓……吓……吓吓吓吓吓死我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摸着跑痛了的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着,只觉浑身瘫软。
“你,你都把我吓死了!”山凤也抚着胸口直喘气。
长这么大,只在电影里见过人骨头,平时俩人看见空棺材都大惊小怪的,不敢靠近,怕里面突然蹦出个僵尸来,更别说去摸什么死人头了,就算要砍了她们的脑袋她俩也不敢靠近啊!何况是在荒山野邻,是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想想都会发恶梦!天啦!刚才在里面还睡了觉呢!一屋子的死人陪着啊!不知自个的魂儿回来了没有?惨惨惨!山凤想想都不寒而栗。
早已饿得头晕眼花,又经这一吓一跑,俩人只差没断气。
“我……我也快快吓死了,刚才……刚才肯定有鬼在……在拖我的脚……说……说不定鬼……鬼还站在我们身……身边呢。”娇儿恐惧地环顾四周,半天还气喘吁吁的,末还阳一样。
“没鬼都……都被你吓出来了。”山凤又气又怜,责备地瞪着她。
俩人四肢无力的在地上瘫坐了半个多小时,才醉汉一般东倒西歪、有气无力的回到井旁的墙根处坐下。
“惊忧了死者,你说他们的鬼魂会不会放过我们? 而且那个骨头还在地上呢,会不会被狗吃了?”娇儿仍心有余悸,念念不忘。“没有头骨,那鬼就成无头鬼了,你说她会甘心吗?”
“应该不会吧,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我们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广东人会这样?干嘛把人骨头装在坛子里?这么没事做啊?拿死人开玩笑!早知道这样,打死我我也不敢去那鬼屋子啦,更别说叫我们去摸了,你说是不是?这广东人,纯粹是想方设法吓我们外地人嘛。”山凤发着牢骚,笑着安慰她。
“就是,他们吓我们在先,变成了无头鬼,也不全是我们的错,是不是?”娇儿也自我安慰。“希望那个鬼魂不要怪我们,缠着我们啊!家中的列祖列宗土地公公如来佛祖观世音大仙你们快来快来吧!帮我们摆平摆平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娇儿双手合十、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这死人骨是怎么是放进去的呢?坛子最大,也放不了一具死尸啦,难不成还把死人切成一块一块的装进去?不可能这么野蛮吧?想想都发抖呢!山凤在心内否定着,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其实这是广东人的风俗,人死后,先把尸体埋在地上,经过一段时间后,再取出剩下的骨头来,放进坛子里拜祭,算是对先人的一种敬重,而有钱人家更是不惜重金,建一间华丽的小房子,专门供奉这些亡者的骨头,以示其诚意和敬意非同一般。在湖南乡下,死者都是用土葬,所谓一乡一俗,广东的这一传统风俗,初来乍到的姐妹当然不知了。
俩人的魂魄算是回了原位,可饿鬼又在肚里兴风作浪了。
“唉!我都快饿死了!好想饱饱地吃一顿啊!哪怕给碗我最讨厌的肥肉,此时我也能一口气吃个精光。如果有一碗该多好喏!”娇儿脑袋靠着墙壁,圆圆的眼睛慵懒地投向远处的天空。 “真想念在家的日子……我家今天晚上吃了些什么菜呢?”。她小声念叨着,脑海中出现了家中的二菜一汤,还有那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娘做的饭菜真好吃,怎么以前都没感觉到呢?娇儿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眼睛又有些酸涩了。
山凤不敢回答,也不想回答,她怕一出声俩人都要哭,她和娇儿一样,背靠着墙坐着,她紧闭双目,强迫自已什么也不想。由得娇儿在那儿自言自语的。
也许太累了,念着念着,娇儿睡着了。
这是一陈废旧的房子,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挂在木板门上,显然已经好久没人住了,姐妹选了这门外暂作休息之地,这儿离井台不足两百米,很少有人经过,偶尔路过的也只有一两个本地人,叽哩呱啦的广东话,姐妹俩一句也不懂。天一擦黑,头顶高处的路灯就亮起了桔黄色的光,通宵达旦。
这一带全是居民楼,蚊子也很少。山凤没叫醒娇儿,背靠着她,自已也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和家人面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大家狼吞虎咽着,她也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突然一小块骨头卡住了她的喉咙,痛得她泪花飞溅,哇哇叫着却是出不了声,山凤努力叫着,却是醒了过来,原来不是喉咙痛,而是脚痛,几只蚂蚁正蜷曲着身子,起劲地在咬她的脚踝, 那钻心的痒痛感让她难受死了。
“人还没死,蚂蚁就来抬尸了。”山凤边狠狠地掐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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