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拍拍手,侍女鱼贯而入,一会儿工夫便端上各种菜肴。
又来了,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心里却涌着莫名的甜蜜。
满桌精致的菜肴童童大快朵颐,耿轻狂略皱眉这丫头偏食的厉害,为她挟了些素菜,“你这么喜欢吃肉倒也没见你身上有几两肉。”说着若有若无的瞥了她的胸部。
童童大怒,她没有C杯也有B杯,关键是饱满挺巧好伐,啪的放下筷子,“我爸都没你管得多!”
“那我当你爸好了。”
童童在桌下踢他,他是真不懂爸是爹的意思还是装傻充愣赚她便宜呀。
“嘶~”腿骨被她踢中,他抽气,然后用腿夹住她逞凶的脚。
边上的侍女偷笑,全都低了头,童童大窘,却拔不出腿,咬牙低声道,“松开!”
他痞痞的道,“腿疼,一疼他就紧张,严阵以待且不听使唤。”
她再拔还是不行,边上的侍女有的都低低的笑出了声,她急红了脸,低嚷,“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曾经吹过箫给志宏听,我还没听过呢,“你得为我吹箫一曲。”
“我不会。”
他的脾气又上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沉着脸语气不善,酸酸的道,“三皇子可是对你箫声赞不绝口,视为知音,挂着你的画像在书房里日思夜想呢!你却告诉我不会?”
童童愕然,不明道,“挂着我的画像?”
“怎么,感动了?”声音阴鸷如寒霜。
又摔脸子了!阴晴不定的,童童无法,只得长吐一口气,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给他吹箫了呢,我就会那一小段,当时一时兴起就胡吹了一下。”
看她说着志宏时疏离的神色,他的心里不那么堵了,其实在说出这些话后他就后悔了,尤其是在她晶亮的双眸无声的打量他时,他一时没闹明白这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他想要的女人,绝不能对别的男人加以词色。
耿轻狂一窒,垂眸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本侯自有知道的方法。你且说你吹是不吹?”
她越是说不会,他越想让她吹奏,见他负气纠缠不休,她只好说道,“不会就是不会,我还诓你不成,吹的那一小段,那是我父亲得了一个碧箫,整日里荼毒我耳朵硬是听熟了而已。”
她看向舫外河上明月当空,其他几条画舫依稀传来乐声,顿时笑的眉眼弯弯,“上次听闻侯爷一曲,音犹再耳,感慨世间再无其他乐声可及,良辰美景,侯爷可否在抚一曲?”
耿轻狂“哦”了一声问道,“那我的琴与三皇子的箫曲哪个更胜一筹呢?”
童童一怔马上答道,“呃,各有千秋。”
他不满,她接着道,“你们代表着两个不同风格。”
他挑眉,什么风格?
“你的洒脱张扬霸气阳刚,他的温雅内敛婉转绵长。”
一个刚一个柔,柔能克刚,刚能断柔,他们俩个人不分伯仲。
见他不耐,她只好说道,“我个人觉得还是你的风格好。”
心想,这样说你总能消停了吧?
耿轻狂双眼闪亮带着不易觉查的笑意,“取琴来!”
暗处的墨三向墨一望去一眼,侯爷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而且你耍脾气吧,怎么沈小姐一句好听的就把你给哄好了呢?那个冷情霸道的侯爷那去了,没换人吧?!
墨一眨眼,我日日跟着,夜夜看着应该没换!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一缕缕悠扬欢快的琴音飞泻而出,弹的正是那日顾惜弱所奏的《高山流水》。
看着弹得专心致志的他,心想,原来他并不是全然不在乎顾惜弱的呀,这美人将要嫁给太子了心里倒开始不舍了?
于是对他说道,“是不是越是得不到的越会惦记着呢?这顾小乔是皇上赐婚,给了太子了,你这会才来惋惜是不是太晚了!”
“嗡”的一声,琴声嘎然而止,几乎是在她话落的同时耿轻狂把手按在了琴弦上,微眯了眼睛看着她,“本侯抚琴与她何甘?”
童童被他瞪的一怔,情知说错了,慢慢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咳,这茶不错!”
“哼~”耿轻狂一甩袖子转身望向河面。
墨三叹气沈小姐真是破坏气氛的高手呀!如此花前月下,不该是情意缠绵互诉衷肠吗?哎,侯爷的情路还很长呀!
童童手指挠挠眉角,讪讪的道,“那个,不弹啦?”
“你来弹。”
“不会。”
“我教你!”
“啊?~”
扯过她的手将她拉过来,按在琴桌前,“坐下!”
童童瞠目,“真要学?”
耿轻狂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童童眨眨眼睛,“那你教首简单点,这曲太难,学起来费神。”
“本侯不怕费神,闲着无事正好打发时间。”
“可是时辰不早了,你看让别人看到你我二人深夜于此流连,影响多不好。”
听此他低低的笑起来,“你我二人有婚约在身,何惧别人指说,再者童童也不是拘于世俗之人,”说着他俯下头在她脖子边吹着气,“大不了我再去求皇上把婚期提前!”
又贴上来了,童童用肩膀顶开他,“既然要教,就开始吧。”
耿轻狂心情大好,抬脚勾来一张椅子坐在她身后,“以童童的聪慧,应该很快就能学成!”耿轻狂知道她肯定学过乐理,否则她也不可能听懂琴乐。
童童起初很认真地撑着下巴听他说这是什么音,那是什么调,而他也极有耐心,渐渐的半个时辰下去了,各个音的位置和指法记的差不多了,童童就耐不住说道,“好了,就学这一段吧。”
挥开他的手,跃跃欲试。其实她的钢琴弹的极好,他简略一讲她就能明了,她说要试试那就是有了相当的把握。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