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梅这要求也忒高了。
崔佩佩便半开玩笑地道,“连阿姨说笑了。那些小时候的玩话我早忘了。现在不管是我还是江捍哥都长大了,这话再说可就要惹人误会了呢,我可不想误了江捍哥的终身。”
连梅一怔,盯着崔佩佩看了好一会儿,崔佩佩心里直纳罕,难道连梅都不知道这几年她和江捍的关系疏淡得连老乡都算不上么?
佩妈却听故事入了神,好半天才道,“这是个可怜人。更可惜的是她闺女,爹靠不着娘又靠不住。”
连梅笑得古怪,“算了也都是些不相干的人,自己都愁不过来哪里还管得了别人的事。”
佩妈一愣。
连梅便又找了些近日趣闻说了,最后含糊打听了打听崔姑母崔表姐近况,便告辞说明日酒席上再见。
连梅一走,佩妈就散了那副严肃应对的精神头歪在沙发上,崔佩佩好半天忍不住笑,“妈你怎么跟打仗似的。”
佩妈按了按太阳穴,“她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么,一句话能说出好多种意思,一句话又能听出好多种意思,我就怕她心眼太多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要不是你爸和江捍爸来往得多,我是真不爱和她打交道。”
佩妈说完又发了一会儿呆。
崔佩佩见自个妈愣愣的,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佩妈回过神,看着她慢慢道,“你说,她和我说那女学生家长的事儿,是为了什么?”
崔佩佩淡淡道,“闲话吧,还不是想起来就说了么。”
佩妈摇头,“连梅的话可没有一句是闲的。”说着又像应付不住似的揉了揉前额,“算了,不管她什么意思,她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还少么,我还不是照过我的日子。”
说着又拢上袖套去厨房钻研她的菜式了。
典型的佩妈式大咧。
崔佩佩把连梅用过的纸杯扔进废纸桶。心里不安。其实起疑心的不止是佩妈。连梅说“自己都愁不过来哪里还管别人的事”,这个“自己”是说她自己还是佩妈“自己”?
如果佩爸......真的有什么事,上门来旁敲侧击故意把事情漏给佩妈知道,却绝不仅仅出于不忍佩妈被蒙蔽的好心,这却真是连梅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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