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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少女的重生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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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七十七、英雄气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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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佩佩一路小心翼翼,方才觉得郝敏不比罗恒好伺候。

    罗恒此人是有怒就发,有气便撒,当时是轰隆隆雷雨声震天,下一刻就能勾肩搭背言笑如常,对崔佩佩这样好了伤疤立刻就忘了痛的典型其实收效甚微。反倒是郝敏,如今一言不发非暴力不合作似的沉默,就像不停滴下的穿石水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此人正在闹别扭。

    憋了快一个钟点的崔佩佩熬不住了。下了从南山开回的长途车走在往崔姑母家的路上,崔佩佩选了个话题小心试探,“我见郝叔刚刚也在山上。他不和我们一起回来还能赶上下午崔表姐的升学酒么。”崔佩佩心中惴惴,郝敏闷声不吭的冷暴力是见了他爹之后开始的,这对父子当时在山上谈了什么,是不是影响郝敏情绪的缘由?

    也许郝秘书会训斥郝敏不该带着她山南水北不忌险恶地四处晃悠?

    那可真是冤枉人了,去南山全是她的主意,虽说她也没想到深山幽林里的买种苗的地儿隔两个山头竟是军事重地,更没想到会阴差阳错地被领进去遇上郝叔。

    可郝敏却也不是被训斥就把火撒在她身上的性格。

    头前郝敏听了她的问话头也没回,仍旧在前方领走,只淡淡的影子拢在她脚下,“不会不来。他一定能赶上。”

    崔佩佩心中一动,郝敏如此笃定,“郝叔也看出来军库是逛不成的对不对?”浩浩荡荡大几十人口要真能被郭老爹带进军库参观,那军事间谍分裂分子啥的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郭晴爹今天的丑是出定了。

    郝敏这才停了下来,转回头看她时视线沉沉,“我说他答应了就一定会来。他答应你姑母来帮忙照应捧场。”

    崔佩佩呐呐,原来郝敏和她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不过这倒是崔姑母的性格,崔表姐人生一次的大喜事一定要办好办热闹,崔姑母事先会跟郝秘书打招呼,要求这位仕途顺遂水涨船高的父亲老部下届时一定到场。

    郝叔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不会不答应。

    但就今日的情况看,如果不是罗恒王笙暗中使坏,军库游乐赏真的得以成行,那郝秘书跟着看新鲜心情大好的领导能不能脱身,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里,崔佩佩就觉得崔姑母倚着往日情分提出的要求有些跋扈过分。她又想起先前崔姑母围拢闲聊时的那句“郝秘书怎么还没到”,当着郝敏的面在一群兄弟子媳中问话,平日极注意细节的崔姑母态度理所当然似乎没有察觉分毫不妥。

    前几日,佩妈也提过崔家“倒把郝家人当下人”。

    现在郝敏说“答应了”就“一定会”,怎么听都觉得有股强求的意味。

    难道是因为这个?

    难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郝敏觉得自己也把他,恩,当成……下人,所以,英雄气短,横眉一怒了?

    崔佩佩纠结着正要进入反躬自省近期言行的阶段,郝敏却盯着她开口了,“今天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罗恒。”

    ……恩?

    话题拐得也太快了。

    唯恐英雄再怒的崔佩佩顺着话点头,“你转来市里的时候他进了高中,和我们不同校了,你自然没见过他。”你只有机会听闻罗恒的凶,不不,是大名。

    “我不知道你和他原来是这样相处的。”郝敏好像没听见她的话,扔下这句转身又头前领路去了。

    崔佩佩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怪脾气,到底算什么事啊。

    当夜幕缓缓拉下的时候,饭店的喜灯逐一亮起,崔家表姐的升学宴在洋洋喜气中拉开了序幕。

    崔姑母订的酒席在离家不远的一个三层饭店,装修华丽,服务优良。一层大厅里有二十多套精装席面,其中一大半被崔姑母订下已经开始上小凉盘。大厅中央还有一个满眼大红的布景台,放置着立架麦克,崔表姐一身洋红过膝裙走了上去落落大方开始致感谢辞。台下的崔姑母很忙碌,不断着交待提醒服务员各种事项,劳心劳力掌舵全局。

    郝叔果然依约到了,比请柬上写的晚六点还早了一个小时,这时人已经被崔姑母带到了台下,大概是受邀随后致辞发言。

    可见军库游乐赏果然是黄了,郭晴爹这会儿大概正在家跳着脚羞恼怒骂呢。

    但此时的崔佩佩却没什么乐呵的心思,在周遭一片喧闹中埋头死磕距离最近的一碟脆罗卜丝儿。邻座的郝敏抽了她面前的瓷碗,站起身长胳膊长腿利索盛了碗大骨头汤炖某种菌类,落桌在她面前的乳白浓汤散发着促进肋骨愈合的味道……

    好吧,崔佩佩戳破幻想的泡泡,端起汤勺抓住机会向嗖嗖圈着冷风的英雄示好,“对对,多喝点汤对我的骨头好,”喝了两口她又拾起筷子夹了两筷近处的白嫩滑鱼片,放进郝敏的盘子满目期待,“你不爱吃辣的,尝尝这个,不膻的。”

    郝敏低头吃了。接着继续一声不吭吃自己的。

    这是要把非暴力不吭声运动进行到底了。

    崔佩佩无比抑郁。连和脆罗卜丝儿死磕的心情也没了。

    又喝了两口汤,面前的盛菜碟子里忽然又多了一块鸡翅膀。崔佩佩目光一亮,顺着筷子抬头看——给她夹菜的却是江捍。

    这一桌坐的都是没长成的未成年人,既不适合与男人们一桌酒酣情热,也不适合与女人们一桌碎嘴闲聊,其中还有一个专心带孩子的年轻妈妈,一勺一勺往宝宝嘴里喂白粥。

    江捍坐在离她两个位子的地方,夹菜的筷子慢慢收回去,有点紧张有点试探地朝她笑了笑。

    崔佩佩顿觉这个世界很玄妙,这般紧张试探的表情可不就和她刚刚对郝敏时一模一样?

    崔佩佩却无意和这个几天前踢断她肋骨的元凶纠缠。道了声谢,便和郝敏一样埋头不吭声吃自己的。

    可江捍的心理素质明显比她强。

    见崔佩佩啃了碗里的鸡翅膀,江捍竟然隔着人问候起了她的健康状况,稍有腼腆稍有不好意思总的来说不失大方得体地致了歉。

    崔佩佩有点愣神,这样的江捍倒是和记忆中的“望子哥”有些许重合。但很快,一问三遍没得到回答的江捍眉目间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却提醒了她,她面对的可不是臆想而是实实在在的人。

    世事磨练家庭教养出的江捍少年或许自有他的仪态风度,但骨子里的霸王个性仍旧会不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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