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全名,唯二会省姓叫名的只有江捍和郝敏,但郝敏在那次和父亲交谈之后就又恢复了连名带姓地唤她。
这只能是江捍。
“佩佩,今天学校联赛的决赛,去看吧!”江捍如今已经说得一口完美无瑕的地方话,领着一帮浩浩荡荡的队员颇有些头领的气势。
不少队员和郝敏热乎地打着招呼,江捍拍拍崔佩佩眼角朝彼方瞟了一眼。
崔佩佩不自觉缩了缩脑袋,江捍和前些日子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的态度让她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郝敏,她又变了主意。
为了每天按时送自己回家,郝敏似乎已经很久没参加过这些属于青春少年们课后运动了。
虽说她也表示过自己可以独自回家,但郝敏也有他的固执。
崔佩佩想,对这样一个人用心讨好讨好,该是很对的。
郝敏身边几个队员听说他留下当即欢呼着扔给他一件球衣,几人招呼着走了。
人缘不错的样子。
江捍瞪眼看了看,被他身边几人若有所示地打断,“这就是你的那个小妹妹?果然是很听你的嘛。”
江捍复又洋洋起来,“那是,她跟我一起长大的。只一说我的比赛,她能不去么。”
一大群青春期的少年们就怪声怪气地起哄上了。
崔佩佩却只觉得囧意无限,自己这一答应,可算是满足了江捍莫名其妙的志得意满了……
等到了球场边,崔佩佩才算真正知道江捍的得意究竟源自于何了。
球赛球赛,看的不仅有球,还有球迷。和某某杯某甲联赛等重量级赛事一样,最吸引人注意最让球员有面子的,是那些闪着星星眼的疯狂女球迷。
所以在本市本校的此回决赛中,女球迷同样也是球员人气的最好象征。
江捍将崔佩佩推进了一墙大喊着“江捍江捍”的女学生中间,张着双臂意气飞扬地冲上了黄土球场。
简陋的场地阻挡不了少年的激情,飞扬的尘土只让少女的星眼更加迷乱。
崔佩佩不得不承认露出这样骄傲自信表情的江捍确实是个迷人的小帅哥。
她也看见了郝敏,他和几个球服少年一齐走上了场,身边的“捍粉”竟也指指点点,其音调兴奋度不亚于对江捍的尖叫,“看!那不是二班的郝敏么!他好久没出来了!”“没想到今天能看到他!”
......
足球,真是一项神奇的运动。不论男女都极有参与感。
对这项运动常识为零的崔佩佩在身边足球宝贝儿们此起彼伏的嗓音荼毒中看着球场上人跟着那球忽东忽西正恍惚间,忽听得一阵狂呼,眼见那球已经滑溜溜钻进了球门。
小胜的球员们在拉拉队的欢呼声中呐喊拥抱,江捍被簇拥在正中央,那一球正是他进的。
崔佩佩在球场上晃动的人影中找到了郝敏,耳边杂乱的七嘴八舌似乎在说那一脚球是郝敏传给江捍的,作为第二功臣的他脸上也带着笑。崔佩佩看过去时他正好也看到了她,便朝她做了个手势。
这可是最近郝敏除了送她上下学之外第一回的主动交流,顿时让崔佩佩很是兴奋,颠颠儿就朝他跑了过去,连身边的美少女球迷的招呼也顾不上,“看那看哪,江捍向我们挥手呢!呀,是不是在叫你!”
进球之后立刻要重新开场,郝敏一边朝自己的位置跑一边向场边的崔佩佩喊话,“去看看书包。”
崔佩佩才想起来自己被郝敏提走的书包。顺着他指的方向,崔佩佩看见乱七八糟堆在花坛侧面书包山。到了比赛精彩的时段,看书包的也关注着比赛,这里便没人管照看了。
崔佩佩很快从中找到了自己的和郝敏的,顺道将郝敏被压在书包堆里被蹂躏得不成样的衣服也给拣了出来。
两个书包和一件衣服,对已经窜个的崔佩佩来说本不是重负。可郝敏的书包却装着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位仁兄每天都带着部队里领回来的绑腿沙袋上下学。据说是当做负重训练。
三公斤的负重沙袋即六斤,腿上一对,胸口一个,胳膊上一对,这么些重物躺在书包里,再加两个书包的重量,崔佩佩嘁匡嘁匡很是费了些劲才将它们腾挪到了球场边。
这么一折腾,球场哨声一响,开始进入了中场休息。
有贴心的女球迷拎了几大袋矿泉水过来。这几年,例如矿泉水、寻呼机这些新式物件已经开始慢慢发展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正是之前见过的江捍后援团,看是崔佩佩便递给了她两瓶,“快,去给他们。”
崔佩佩一接到手就感觉背上被拍了两下,手上飞快地少了一个瓶子,穿着对方球衣的王笙站在一边开心笑着拧了瓶盖儿,“谢谢了啊丫头。”
这人事哪里冒出来的,压根没看见。
王笙看懂了她的意思,“你眼里只有你的情哥哥,哪里还看得见我,我都在场上哗啦啦跑了半场了。”
......
难怪罗恒说他没正形的,崔佩佩那个感叹。这人虽说是罗恒一伙的,但性格还真是大不同,换了罗恒那位爷,若不是恭恭敬敬举到他面前,怕都是嫌弃不肯接的,哪像这人,脸皮那个啥的自己来抢,明明还是敌方队伍的水……
崔佩佩便握紧了手里剩下的这一瓶,看见前方郝敏也下了场,便几步上前牢牢递给了他,郝敏一愣,倒是很自然地接了过去。然后就听见身后一阵哄笑。
回身就见她铺了张报纸放书包的地儿站着江捍,他还保持着伸手动作僵立着,此刻脸色青青红红眼神怪异直直盯着她。
这时下场休息的球员,派水完毕的拉拉队员渐渐都围了过来,王笙在那一圈看热闹的围观者中笑得尤其大声,比进了球还开心。
崔佩佩便去看郝敏,郝敏抬了水瓶咕咚咕咚猛灌两口。
仍旧是派水给崔佩佩的女孩救了场,“唉,我说水拿少了,看,大功臣都没分得!”说着就把自己手中的一瓶塞给了江捍。
江捍脚步重重旋身走了。
郝敏也走了。
人慢慢就散了。
那得了便宜的王笙走了回来,“小丫头行情挺好的嘛,没罗恒你日子也不难过嘛。”再说就有些轻佻,“罗恒天天还念叨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呢,现在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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