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农场少女的重生纪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2二、争风吃醋......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这一天崔佩佩的爹妈到底没有出现。

    在这个手机寻呼机都还没有出现、通讯极为局限的年代,寻人基本靠吼,而据郝姨吼着打听来的,崔佩佩的爹妈一早去了省城崔姑母家,似乎是有急事,只和邻居刘婶子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留了话让女儿上奶奶家吃饭。

    崔佩佩抱着满头的纱布思索了很久,到底也没想出刘婶子是哪位,郝姨郝文娟看她发愁的模样,以为小丫头在担忧接下来的食宿,于是爽快地抱着她回了自个家,大概想着一个崔家奶奶一个老人,照顾受伤的小孩儿也不方便。

    连梅只愁不能尽快脱身没有不应的,躲火般地拽着儿子走了,郝小胖却是很兴奋,一路仰头看着自己母亲抱回家的小伤员,眼睛睁大大让崔佩佩很有鸠占鹊巢的罪恶感。待到进了郝家,郝文娟转头出了门要给崔家奶奶报信,郝小胖却从身后变戏法般地取出了些狗尾巴草和铃铛花,粉白和嫩绿掺在一处,煞是好看。

    崔佩佩接过这把护哄味道浓重的花花草草,坐在铺着水红床单的红木板床上,很是怔忡了一阵子。眼前这些早已在她的记忆中变得模糊的景物竟以如此具象的形态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微微泛着黄的白粉墙壁,通道口人员来往的黑灰磨痕,方方正正的木头桌子,方方正正的木头椅子,没有沙发的大客厅里只在靠墙的地方摆着一溜儿矮三角凳子,模子都是一式样,整齐地码放得规规矩矩,整间屋子都透着这个年代特有的集合统一的味道。

    要说唯一特别的,那就是现在她坐着的这张红木床,这床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崔佩佩的奶奶告诉过她,这是这是崔老爷子资助郝文娟的丈夫打给新婚妻子的,言语间很有些羡慕眼热的意思。

    郝文娟的丈夫是崔老爷子的卫生员,说是卫生员,据传最早是专替崔老爷子牵马的,后来老爷子在红军战略转移途中旧伤复发不能再行,就被组织留在当地养伤,郝文娟的丈夫,也就是眼前这个小大人般照顾着她的男孩的父亲,也一起留了下来。为着这个缘故,崔老爷子对郝家一直很照顾,这种照顾延续到建国后——崔老爷子养伤的这片荒地被上头划成了专门的劳教监狱,分出了专门的劳教农场,崔老爷子也就被原地任命为农场场长,在这片作用特殊的土地上也算得上是小小的风云人物。

    所以要真细究起来,崔家奶奶从当地的一名纺织女工,经人介绍嫁给了年龄比自己大了□有十已然成为场长的崔老爷子,虽说生儿育女共同生活了多年,这里头的情谊不一定及得上崔老爷子和郝秘书。一个是患难战友共过生死,一个是富贵少妻半途相遇,这里头的微妙差别不言而喻。也因着此种隐秘,崔老爷子不管对郝秘书多宽厚舍得,崔家奶奶也即崔佩佩的祖母也少有微词。

    “佩佩你怎么了?”郝小胖人不大力气却不小,大概是吃得好的缘故,轻轻一托就能把她抱起来,肉呼呼的手就摸上了她抑郁的脸,“怎么了,脸色不好,是不是脑子又疼了?”

    崔佩佩反射性地拍开了他的咸猪爪,下一刻却只觉得囧然,她这是跟个十岁出头的小豆丁计较啥呢?郝小胖缩回去爪子,脸却更凑近了些,“佩佩,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郝小胖耷拉着两条腿在床边有些泄气,“其实不怪望子,他不是故意推你的,就是气我赢了。”

    果然......有内情。

    江捍这家伙,崔佩佩站直了小身板,她还没和这混球算上辈子的帐呢,他竟然还敢自己撞上来......

    站起来的崔佩佩比郝小胖高出了一个头,她很是有些怒意,“是他推我的,刚才你怎么不说!”亏得连梅还理直气壮地指着她的鼻子说她太娇贵。

    郝小胖低头死硬石头般地不说话,崔佩佩更怒,拖着“伤体”走向前捉住他的衣服领,“你说是不说!”

    一个满脸愤怒,一个呐呐不言,两个脑袋越挨越近,郝小胖的脸也越来越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最终男孩还是妥协,“你忘啦......”他稳稳地把崔佩佩的手拉开,把人拖下来摆好,“我们扮家家,望子不愿意扮儿子,我……想扮爸爸……”

    郝小胖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崔佩佩哑然,这会儿她只觉得晕乎,难道江捍和这个小胖子为了自己这个“妈妈”争风吃醋,两人大打出手却误中副车伤了自己?

    “我们比谁先从山脚跑到山头,结果……是我先到,望子生气,就……推了你。”

    哈......说什么来着,她崔佩佩上辈子就是自我感觉太好,不知道惹了多少人暗地里偷笑,这辈子刚开始还没一个小时,她就又开始犯老毛病了......真该抽呐。

    他江捍什么时候为崔佩佩争风吃醋过?

    他从来就是为了他的气性,他的权威,他的尊严,他做男人的面子!他从小就这样了!

    她崔佩佩不过是个奖品,是个胜利的象征,就算奖品换成了别的,江捍也一样会争,一旦输了,这原本象征胜利的崔佩佩也就成了活生生站着的耻辱,一气之下……

    看看清楚吧......

    崔佩佩长长地吐了口气,要淡定!他们都还只是小孩子,这样的行为说明不了什么,她跟自己说。果然是连梅袒护儿子打人的事实让她生了怒,不要迁怒,不许迁怒,这不过是小孩子打闹,做什么上纲上线?

    毛病。

    “佩佩,你怎么了,鬼上身了似的。”郝小胖吭哧吭哧打断了她的自我反省,崔佩佩却又是心中一凛,对啊,她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呢?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摔回了十几年前?那上辈子的那个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摔下来之后......果然是......死了吧。

    崔佩佩的闷闷不乐落在郝小胖的眼里,大概以为她是受了伤心里不乐意,于是摸着她的脑袋从昨天夜晚晒谷场上放的露天电影讲到刘婶子家的母猫下了三个小崽儿,其中一只竟然长了一金一绿一对儿鸳鸯眼,他讲得卖力,见崔佩佩还是一脸木然,便进了厨房给崔佩佩找吃的。

    郝小胖一手端的是印着年份“1949”的搪瓷杯子,这是监狱刚建的那一年农场里统一发给每家每户的物资配备,另一只手里艰难地提着一只大塑料瓶,里面乌亮乌亮的汁液晃荡着让人看着就很有胃口。崔佩佩摇摇头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从床上慢慢爬下去,跻上鞋要去帮摇摇欲坠的男孩。男孩长得晚,这时的郝小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