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魅堂投来疑问的视线。
“对啊,从……水月的那回算起,在学校保卫战中又借用了您的剑,再加上刚才就有三次了。”
察觉到她语言里隐藏的情绪,“牙之御座”便不再多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计较什么,骑士团里和你关系最密切的人就是我,我不救你的话谁救。”
哇啊,又来了!近来怎么老是听到叫人心跳加速的话……旌姬赶紧拍拍胸口,跟上往回走的魅堂,两人沿着球场边缘散起步来。这个时节天气终于开始转暖,仿佛走在阳光下就可以忘记一切烦恼。然而,随从少女偷偷瞥着上司的侧脸,无端地感到一阵不安。
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和平又幸福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仅有一人高的密室内寂静得像墓穴一般,除了结界的五色光芒在墙上流转,再也没有其他光源。“阿芙洛迪忒”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囚禁了十年那么久了。
尽管左腕上的表告诉她,她在这里的实际时间是十二小时。
双手被金刚索高高吊着,卷发女郎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失去神采的眼里一片浑浊。整整一天一夜,梦蝶滴水未进,而且束缚着她的法器、结界的力量都远远在她之上。
“在这里慢慢反省吧,‘阿芙洛迪忒’!当地狱的业火烧到眼前时,看你是否还坚持自己的无辜!”
昨天上午交涉破裂后,勃然大怒的莲华姬将自己强行带回“东宫”,用法术关进这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室里,从此就再没有出现过。以她的性格和手段,说不定真的会把自己一直关到死……梦蝶已经被疲惫和饥渴折磨得昏昏沉沉,大脑却还在不停思考:
手机被宫主没收了,不知有没有客户要下订单?家人有没有跟自己联络过?如果有人登门拜访怎么办……
喀哒,喀哒——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做好了最坏打算的梦蝶轻叹一声,微微偏过头,小窗口中出现的却是莲华姬双手抱胸、一脸不爽的模样。
“改日去拜谢陛下吧,‘阿芙洛迪忒’,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呢!”
“……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东宫主又狠狠瞪她一眼,打了个响指,密室里的结界瞬间烟消云散。“陛下有令,因为出现了新的敌人,从今日起东西二宫中止一切惩治及内讧行为,所有干部进入备战状态。”她打开铁门,双手结起法印,两条金刚索也无声无息地从梦蝶腕上松脱,“希望‘风花之鸟’那边进行顺利,这样我们就可以做一回渔翁了。”
双臂的知觉终于慢慢恢复,卷发女郎扶着墙壁吃力地站起来。“新的……敌人?渔翁?”她不解地看着莲华姬,“宫主大人,我们的敌人不是只有海牙那些……”
“真是愚笨啊,谁告诉过你这个国家只有一支‘骑士团’的?”
教学楼上的灯光一盏一盏地熄灭,靖翔离开教室时,晚自习已经结束二十分钟了。慢慢走出校门,呼吸够了夜晚的清凉空气,他疲惫的大脑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对高三生来说,这是中学时代的最后一学期了,再过六十多天,他们就要接受高考的试炼。现在的靖翔深知自己还不行——在高三的四位正式骑士中,不说品学兼优的剑仪,两个女生的级部排名也都比自己高。韶真虽然不曾明说,但她每次看着自己时露出的担忧神色可不像是装的。
“只有两个月时间,我还能进步多少名呢……”
“御座右侍卫”不禁叹息出声。还好家就在海牙学院附近,就让在学校里不敢分心去烦闷的自己,借着这宝贵的步行回家时间暂且放松一会儿……
然而,靖翔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
“暗箭”这个称号虽然有悖于传统的骑士精神,但偷袭与反偷袭也是现代的战士们不可或缺的能力。察觉有异状的靖翔停住脚步,边警戒着四周边屏息静听。
这是……许多翅膀一起高速振动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了。
突然间,马路对面的树上发出哗啦啦一阵乱响,数十个暗黄色的飞行物体冲破树冠朝“暗箭骑士”袭来。靖翔闪电般地举起书包砸了过去,同时借着这几秒钟的空隙一把摘下战徽:
“‘许德拉’!!”
小巧的六角形徽章瞬间变为黑色长蛇,厉声呼啸着向那群物体一扫,它们立刻轰地一声四下飞散。靖翔手提鞭子退后几步,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黄蜂——但是,正常的黄蜂怎么可能长得像巴掌一样大?!
在比他的视线略高的地方,十几只外表和普通胡蜂无异的生物正嗡嗡地徘徊着。靖翔直视着那些没有感情的复眼,很快排除了人工兽的可能性。“是使魔吗……还是式神……”他喃喃自语,同时甩了一下空闲的左手,将衣里的袖箭调整到待发状态。
下一秒,双方同时发起了进攻。黄蜂们亮出一指长的毒针,从四面八方向靖翔刺去;“御座右侍卫”一声怒吼,把武器旋转成一股龙卷风,先扑上来的几只黄蜂躲闪不及,转眼就被打成一滩肉酱。剩下的见势不好马上掉头飞走,长鞭却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劈里啪啦地掠过路面、树木、花坛和墙壁,扬起漫天尘土,把敌人和夜晚的寂静一起打得粉碎。“啪!”视力范围内的最后一只黄蜂被击碎在电线杆上,靖翔才高举手臂,将狩猎完毕的巨蛇收回身侧。
“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是‘钢铁神宫’的新花样吗?”
高大的骑士少年浓眉紧锁,手按胸口长长地叹了口气,才走到马路中间去捡书包。就在他弯下腰的那一刻,左臂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侧后方挥去——
寒光一闪而过。只听一声闷响和一阵垂死的嗡嗡声,真正的“最后”一只黄蜂被一支袖箭牢牢钉在树上,令人作呕的浓稠体液随即顺着树干缓缓流了下来。
“……我可没有那么天真,会放走一个活口回去找老大。”
靖翔慢慢站直身体,全身释放出充满压迫和威胁之意的气势,仿佛一台要碾碎一切的战车。
次日晨,海牙学院理事长室——
苍后看着平摊在桌上的手帕,再看看面前不惜翘掉晨读课跑来汇报的“暗箭骑士”,沉默地把交叉的双手放到嘴边。“……靖翔,”他半晌后开口了,“你确定昨晚袭击你的既不是人工兽,也不是式神或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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