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纸上谈兵罢了,再者,宁王爷并未与将士们相处过,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服众,现在是与流火国交战的紧急时刻,容不得宁王爷先去适应一番。”
我知道我说这番话是真的逾越了,但只要能让上官痕安然的留在京中,纵然被明寂伦处罚,我也心甘情愿。
我以为我会等来明寂伦的怒火,可我听到的却是莫元诺冷清的声音。
“终究我也只是血肉之躯,五总管心心念念宁王爷的安危,怎么就不想想,我身上还有伤未愈,将士们也不是刀枪不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是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落在地毯上。我怎么能忘记莫元诺伤口痛的那晚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有多少个夜晚是他咬着牙独自忍受过来的……
莫元诺那晚苍白脆弱的脸不停地在我眼前出现,我怎么会这么自私?只顾着上官痕,不想别人也是血肉之躯,也有家人有爱人,也不是生下来就活该被牺牲的。
在众人都不说话,而我无声的流着眼泪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时,方才弹劾我的那位官员又站了出来,指责我干政。
这次明寂伦只是挥挥手,让人将我带去天牢,暂且关押,之后提审。
我被人拖着往天牢去了,最后我也不知道被派去边疆的人是谁。
天牢我是第一次来,阴暗潮湿压抑是我的第一印象。带我来的侍卫并没有客气,交代了看管的士兵几句就把我丢进一间空牢房。
地上铺的是陈年的稻草,也不知多少人住过,黑乎乎的还散发着一股子臭味,一边的墙上最高处开着很小的窗户用来透气,透进的光勉强能让人看见牢房的摆设。我的左右两边的牢房都是空着的。再远的地方就看不清了。我被丢进来之后也没有心情收拾,坐在一个用稻草堆得略高的地方,靠着墙壁我忍不住的想到底谁会被派去边疆?
想的多了,我的脑袋就昏沉沉的疼,靠着墙壁,慢慢的眼神迷糊了,后来就睡着了。
我是被噩梦吓醒的,感觉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摸,全是眼泪。
梦里我看到莫元诺全身鲜血,脸色苍白的向我走来,他身上好几处又深又长的伤口不停地流血。他眼神哀伤的看着我,却不说话,他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什么都不说,就那么凄楚的望着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
我想要到他身边替他把血止住,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我焦急的叫喊着,我让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我想帮他看看伤口。莫元诺最后的时候笑了,但笑得比哭都难看。他说莫小书,你看,你不想让上官痕受伤,我就帮你保护他,他没有上战场,他好好的在他的王府里。现在我要走了,我留了这么多血,我感到好冷好冷,我要走了,我去找个地方,找个让我感觉不到冷的地方。莫小书,照顾好你自己好不好,以后我就没有机会再保护你了。莫小书,其实我很后悔我当初没有信任你,莫小书,你原谅我好不好?莫小书……莫小书……
梦里面莫元诺的脸一直一直出现,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是做梦呢,却还是心疼的难以自已,我的眼泪不停地流,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抓着胸口的衣服,紧紧地拧成一团,但是丝毫用处也没有。
天牢的第一天,谁也没有来,审判的没有来,用刑的没有来,送饭的也没有来。我哭累了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再梦到什么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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