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在路上奔跑,她的思绪也在和车轮赛跑,和杨默在一起这么久,挨了打也不是第一次,唯有这次召来了2次110,她的人生过成了这个样子,怪谁呢?有一段时间她想过离婚。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处落尘埃啊,处处可以落尘埃。
突然间这个可怕的念头从暗处登场,她还是没吓醒了,她不能,也做不到。本来不是固若金汤,如果这会儿稍有漏洞,敌人一定趁虚而入,那样岂不是更糟?
当天杨默没回来,跑到柳絮那里去了。
蝴蝶自己冲了奶茶喝了,倒在摇椅上发呆,儿子被杨默送到父母家。房间里静极了,她觉得自己快要跌进地狱了,似乎已经走在路上,阴森森的,没有一丝人的气息。阳光暖暖的,带着温度,她终于无法忍受这份寂寞,拨了土财主的电话,
关机,始终关机。
这样她就以一种和自己赌气,和现实抗拒的姿态倒在散发着木质地板芬芳的有些暖意的地上,头顶巨大吸顶灯上那一串串晶莹的珠子,被从窗口经过的风儿拨弄着,发出叮叮当当悦耳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午后有了浪漫的味道。再往下看,杨默英俊帅气的照片之下就是儿子的一些玩具,他们安静地摆放在客厅墙角的奶白色沙发里,像个寂寞的孩子。沙发的一角放着一株高大的盆栽植物,宽大的枝叶饱满透亮,一切看起来和杨默在的时候是一样的,可是细细想来,这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就像两株不同类的花,被强行放入一个花盆,花期不同,需求不同,别别扭扭的满脸的抗拒和愤怒,却睁着发亮的眼睛在窄小的空间里开出一片灿烂辉煌。花开花谢,一样经历了春夏秋冬,一样遭遇着风霜雨雪,一样冷漠地接受了周围人褒贬不一的赞叹,一样过了一年又一年。渐渐的,渐渐的,先前那个光鲜明亮的自己变得越来越没骨气。那么自己的骨气呢?在杨默高低不平的呵斥声中,早已经血肉横飞,泪眼模糊的一塌糊涂,再也看不到什么阳光雨露,即使土财主依然故我,即使魏局有心呵护,她也会冷到彻骨。
这个下午,蝴蝶看着那个奶白色沙发的对面,那堵无法穿透的白色的墙,它们始终陪伴着她,那是一片很大很诚实的白色,不沾染一丝灰尘,哪怕是一只蚊子的痕迹也看不到,白色的孤单蔓延出空灵寂寞的的空虚和无助。他们像是揪住了她心的大手,在她窄小的胃里轻轻一掏,她就七零八落地生疼,唯有脑海里尚且存着一丝热气,伴着抽搐的胃痛,在她的世界里继续空白,还是空白。就是在阳光耀眼的午后,那堵白色的墙勾起了她对往事的追忆,似水流年的岁月,他是长在她心里的藤,牵牵绊绊,藤蔓曲曲折折,绕过她的脖颈,那么优雅的转身,就已经让她无法安睡。那么今天呢,昨天呢?还有看不见的明天,就是这样缠绕着忧伤与苦涩吗?身体尚且痛着,心尚且冰冷着,头脑尚且清醒着,脚步呢,趔趔趄趄地划过夜晚的心碎,来到了昏暗的早晨。内心大片大片留着泪痕的孤单与荒芜,都是些暖昧且疼痛的东西,一旦杨默再次现身,她就会在在瞬间找到绚丽的色彩,清晰,倔强,温暖,凹凸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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