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依然做服装生意,对于她来说这是轻车熟路,没什么障碍。店面扩大以后大姐主动接管了上货的任务,隔三差五跑一次广州,所以他们的货很时尚也很前卫,价位都是大姐定的,高的吓人。有时候蝴蝶建议价位低点,大姐把眼一瞪,说“你傻啊,放着钱不赚。我们价位是高,但是我也没上赶着要哪个买啊,他们那是心甘情愿给咱们掏钱。”
一来二去,蝴蝶的店慢慢小有名气,有一些女孩子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成了老顾客,大姐只管收账,应付客人的事情向来都是蝴蝶做。蝴蝶很少笑,话也很少,客人都知道她很沉默,也习惯了。有了这些人的长期照顾,蝴蝶的生意相当好。有了孩子之后蝴蝶越发变得沉静,除了正常的上班之外,她很少出去,她不大喜欢和那些人交往,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就像以前一样。儿子一直也是她自己带,杨默和父母没什么感情,对蝴蝶和孩子,他的父母也没有格外关照,好在蝴蝶已经习惯了。这种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她也见过不少,不指望公公婆婆能腾出多大的空间照顾她和孩子。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她尽快调整了心态,给儿子买最好的奶粉,最好的衣服,最好的玩具,恨不得把儿子当成王子一样娇惯。儿子从小就安静的可怕,还在襁褓中就知道体谅蝴蝶,吃饱就知道睡觉,不哭不闹,也不生病。大一点蝴蝶开始忙了,把他放到婴儿车里,他睁大一双清澈的眼睛,追随者蝴蝶左边转右边转,很开心。带到店里吃饱了跟着学步车左滑一下,右滑一下,很乖巧,店里买衣服的客人哪个抱他都笑咪咪的,一点儿也不怕生。后来有人建议蝴蝶把儿子的照片放大到店门口,蝴蝶才发现儿子相当漂亮。店名也改了,就叫童童,童童看到自己的大照片,摸了又摸,开心极了。蝴蝶老是看着童童发呆,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会那么懂事,他和别的孩子一点都不像,他简直不是孩子,是个小大人。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察言观色,杨默不开心,他绝对一声不吭,饿了就拽拽蝴蝶的衣服,悄悄说:“妈妈我饿了。”
蝴蝶往往在这样的时候鼻子很酸,她觉得对不起儿子。当别人家的孩子缠着爸爸要骑大马的时候,她的儿子只会拼一堆玩具。当别的孩子在爷爷奶奶身边撒娇的时候,她的儿子也会睁大好奇的眼睛羡慕地望着。她觉得自己特无能,什么也给儿子给不了,哪怕在别人眼中最普通的一个亲情她也给不了。
土财主给了儿子一片天空,那还是童童很小的时候,土财主抱着这个粉嘟嘟的孩子,哭得死去活来。他的不辞而别断送了唾手可得的幸福,他一直觉得蝴蝶是上天专门送给他的礼物,他一定会像保存珍宝一样供着她,照顾的,爱惜她,可是他后来发现没有这个命。
土财主后来解释当初的不辞而别,他说好和蝴蝶结婚的,结果那天和几个哥们去外地进货,恰好遇到几个人打架,他的一哥们被人围住,说是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土财主想好袖手旁观的,结果大砖头拍过来不小心打到他头上,他一下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身边的家伙舞起了长棍,杀急了眼的土财主满身是血,抱起了一块大石头眼看着就要砸下去,他甚至已经听到了地上那个人的惨叫,伙伴们害怕了,大声喊着土财主的名字,一把抱住了他。战斗结束后几个人开着车跑出去喝酒,没想到人家到派出所报案,挨打的人睁开眼睛的一句话就是大喊土财主的名字,就这样土财主英明远扬,当晚就跑了。这次打架被定为流氓团伙,性质很严重,行为很恶劣,定性之后开始抓人,土财主成了主犯在逃,那些兄弟接二连三被抓进派出所,先是一顿暴打,然后送到分局,一关就是半个月。土财主听到风声吓得屁滚尿流,躲得远远的,不敢和任何人联系。等到事情调查清楚已经是半年以后,土财主心急火燎地赶回来,那个后悔啊,再怎么找蝴蝶啊,一路南下鬼混去了。
稀里糊涂的和一个打工妹搭上了火,莫名其妙和人家睡到一张床上。他为自己的糊涂开了账户,终身不结算。那个女孩终究是个厉害的主,不仅让他和她睡觉,睡的一塌糊涂,还能有本事让自己怀孕,更有本事挺着大肚子到土财主家去,看到老人爹长妈短。
土财主的爹妈一下子晕了,儿子原本带来的是蝴蝶,一个文文静静很秀丽的女孩子,他们兴高采烈地准备为他们安置新房,迎接新媳妇。没想到先是儿子玩失踪,接着蝴蝶也消失,再后来蝴蝶嫁人,儿子领了一个大肚子女人回家。
土财主肠子悔青了,对这个女人恨得牙痒痒,偏偏人家还挺把自己当回事,一进门就没当自己是外人,该吃吃,该喝喝,大呼小叫,搞得一家人忙乱的不行。土财主他爹把儿子拉到一边,问女人的肚子怎么回事。
土财主一脸无辜:“那什么,她要生呗。”
“生?你以为这个拿弹弓打鸟呢,逮着一个就算?那要正经过日子。”
“那怎么办,她非要生!”
老爹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婚礼还算可以,女人腆着大肚子,一脸幸福,土财主恨不得钻到地洞,哪敢告诉蝴蝶啊,羞都羞死了。
直到孩子生下来,过了大半年,土财主还是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她老婆的,说土财主有个女人在城里开店,两人差点结婚。这女人听了,有了主意,硬拖着土财主去了小县城谋发展。据说这个女子父母是稍微有些小钱,女儿原本去外地上学,乖乖,一下子带了2个男人回来,吓得不得了。
好在这个女人极有能力摆平这些事情,她的父母接受了2个男人,还把其中一个抱在怀里,亲吻的差点受不了。
这样土财主大概消失了3年多,等他回来蝴蝶已是良家妇女,也有了孩子,差不多和他儿子一般大。
土财主看到童童的第一面哭的一塌糊涂,蝴蝶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热泪纵横,也恍如梦中。时光又回到了几年前,他们相依偎在一起,那么甜蜜,而今物是人非事不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土财主抱着童童进了肯德基,那是一个纵容啊,买了一大堆吃的,童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死缠住土财主,硬不离开半步。
土财主那个感动,不知道北在哪了,抱着童童满街跑,蝴蝶幸福的花儿一样。到很晚了童童总算安静下来,土财主这才有时间打量蝴蝶。这一看不得了,惊出了一身冷汗,蝴蝶像水一样,柔弱的恨不能滴出水来,他老婆跟这哪是哪啊,他心里那个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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