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三月。
我终于下到操场和同学们一起上体育课。
开学都一个多月了,我终于见到了我们的体育老师李老师。
更让我意外的是:居然是个女的?!
高三的体育课一般都是自由活动,或者直接给别的课程占用。因为才开学一个多月嘛,所以体育课还没被占,我们依然可以到操场上运动一下。
体育老师只是简单地集合了一下,带我们做了几个热身运动,然后全班一哄而散,各做各的。
女生一般是打打乒乓或者羽毛球,再不然就是回教室自修;男生则是趁此难得的机会好好地放松一下紧张备考的心情,足球或篮球是我们的最爱。
我一个人走着,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打会儿乒乓的时候,班上的体育委员刘扬叫住我:“喂,要不要踢球?”
刘扬是个高个子的男孩,虽然比较瘦,又戴副眼镜,但一点也没影响他的体育成绩。
我犹豫了,说实话,我想踢球,但又怕激烈的碰撞。我说:“可是我踢不好哟!”
他一听我这样说,显得很高兴:“没事,大家都踢得不好,一起踢嘛!人多好耍些。”
于是我又一次站在足球场上。
依旧是我最最熟悉的右边卫的位置。却完全没了当年在空分中学称霸球场右路的气势!进攻时传球不到位,防守时跟不上对方的脚步,更要命的是,没了以前“跑不死”的体力,仅仅才几步就累得不行。
幸好是班上自发组织的足球赛,没有胜负关系。所以无论哪方丢了几个球都没关系,我们只是享受踢球的过程而已。不过即便如此,不到二十分钟我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瘫坐在本方禁区外直喘气。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刘扬在禁区内劲射攻入他的第四料进球。进攻那一刹那,李老师吹响手中的哨子,示意我们自行解散,这堂体育课就算结束了。
我用棉毛衫擦了擦满头的汗水。
记忆中,一年没上体育课了,虽然感觉有点怪,但我还是很享受这种流汗的感觉。那是一种剧烈运动外全身心地放松,既使不动,那汗水也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喜欢这样流汗。
这样让我想起以前顶着烈日和队友们刻苦训练时的情景:周日,下午,烈日当空,无人的球场,只有我们整支足球队在绿茵场内奔驰、拼抢、射门。
那个时候一场球踢下来,就象现在这样浑身拼了命地往外冒汗。只是那时冒的汗要比现在多得多。
刘扬快步跟上我,对我说:“王颖,想不到你的球踢得还不错嘛。”
我苦笑了一下:“防守跟不上,进攻不得力,这样也叫不错吗?”
刘扬说:“你不能这样说嘛,你站位很好,总是出现在最该出现的地方,让对方的打门不那么顺利。这就是我表扬你的原因。”
“谢谢夸奖。”被人一夸我心气又仿佛找回了当年的感觉,我又开始大肆吹嘘起来:“现在是赶上我生病,要是换成以前的我,不说别的,这场上还没有人跑得过我!”
刘扬也跟着笑了:“是呀,看得出你以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那当然!”还好我没有完全被夸奖给吹上天去,脚依然留在地上:“不过你也踢得不错,凭你的实力,进我们校队踢个替补前锋应该没问题。”
“嘿嘿!”
“呵呵!”
……
4月24日,周四,下午五点四十分。
放学了,我由“四大护法”陪伴着慢悠悠地往家走着。
路上我问四大美女:“为什么在班上除了你们四个,都没人敢和我说话呢?我又不吃人。特别是男生,都没几个和我说话的。”
四大美女相视一下,突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黄丽萍一边笑一边说:“嘻嘻,不是他们不想和你说话,而是你的特殊身份让他们不敢。”
我疑惑了:“什么特殊身份?我不就是一普通人吗?”
张运娟接过话题:“刚开学时,陈老师和我们开班会时说会转来一个新生,还说这名新生曾经出过车祸,让我们不要太刺激你,怕你会发病。”
听了这话,我差点没气晕过去:发病?我发什么病?我又不是癫痫!
正欲反驳。不经意间已经走到家所在的小区门口。我眼睛一瞟,居然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古锐?!
这小子,上了大学居然还没学会打扮?!此时的他身着黑色长袖T恤,脚上依旧是那条土黄色的西裤。肩上依然挎着标志性的土黄色的书包,手里还拿着一包用黑色塑料袋裹着的东西,东张西望的。
古古这形象,要是再扣上一顶土黄色的解放军帽,绝对一打入我党内部的汉奸!
不过能在成都遇到简阳的老同学兼老朋友,我还是很高兴和激动。他大老远地就看见了我,一个劲地冲我挥手。
这么远的距离?!让我很怀疑他眼睛的度数是否造假。
走近了才发现,他眼镜片的厚度似乎有所增加。原来如此,嘿嘿……
他将手里的塑料袋向我手里一塞,说了声:“生日快乐!”
那一刻,我的内心激动得无以言表:兄弟呀!
出于礼貌,我把古锐介绍给“新4人帮”,我说:“这是古锐,我高中最好的同学之一,当年我俩可是天天一起骑车上学的死党哟。”
古锐也微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这家伙人高马大,浓眉大眼,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留着永远标准的寸头,鼻梁上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可惜就是因为小时候辣椒吃多了吧,满脸都是青春美丽豆。
即使如此,我猜他这样子一定不会令女人讨厌吧。(这话简直跟没说一样:如果令人讨厌,他怎么可能在副班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三年?!)
和手道别后,我和古锐往我家走去,而“新4人帮”则是集体去了张秋霞的家。(跟我家仅两个单元而已。)刚回到家中,看见姐姐在屋里?!原来她从四姑娘山摄影写生回来,刚刚洗了个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她看见我回来,很高兴地对我说:“弟娃,今天是你的生日哈。生日快乐!”
我应了声:“谢谢。”
正要转身往我自己的小房间去,姐姐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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