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俏脸发烧,抬眼看见硝烟中一个蠕动的身影,片刻没有耽误,抓枪、拉枪栓、举枪、扣动扳机一气呵成。伊藤百惠道:“月妹妹,合该那名土匪倒霉,若是不动也许能活下来。”
周四海道:“百惠大姐,我也倒霉呀!你快来救救我。”伊藤百惠真有心去救他,却被柳惠拉住了,只听柳惠道:“别管,他俩疯惯了,闹着玩呢!”古月看被师妹说破了,起身拽起周四海,道:“当家的,不好玩,起来吧!”两人一闹,让大家轻松了不少。
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尽,银灰色的月光重新洒满了山间,夏一凡把秦大川、段亮等几名战士叫到身边,道:“我们报仇了,来,为我们逝去的战友默哀。”
秦大川摘下破旧的军帽,望着遍地的土匪尸体,哑着嗓子说道:“战友们,老连长来看你们来了,是他和他的师姐、师妹和游击队队员给你们报了仇。请原谅我的无能,你们安息吧!”说完垂泪鞠躬。
柳惠将天鹰、女子别动队队员召集到一起,沉声说道:“各位兄弟、姐妹,胡素青和十八名战士抛弃父母兄弟,来这里打鬼子,不幸牺牲了,我们要永远铭记他们的恩德,大家跟我鸣枪为他们送行。”
砰砰砰……鸣枪之后,秦大川走到柳惠身前,敬了个军礼,道:“谢谢!”柳惠从他眼神中仿佛看到了他的变化,道:“秦指导员,请你相信我和师兄,一连不会垮,过不了两个月,一个崭新的一连还会重新屹立在鬼子面前。”秦大川道:“我信,一定会……有……那一天的。”他声音有些哽咽,但语气甚为坚定。
柳惠跟夏一凡低声商量了一会,叫道:“薛大哥、殷大姐,你们还回那个山谷待命。百惠大姐,你把秦指导员、段排长带回断脉,连夜多备弹药、干粮,明天午后把七、九、十三个中队带来与殷大姐汇合。”她打发走众人,带着夏一凡、古月等人直奔骆驼岭。
梁文斗今晚在二姨太房间就寝,睡梦中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二姨太吓得直往他怀里钻,双手抱住他胖腰,颤声道:“老爷,我怕……求求你别……让我陪他们睡觉。”梁文斗人老心不老,拍拍她后背,低声安慰道:“宝贝别怕,我不会让别人碰你。”然后坐起身子问道:“谁在敲门?”
丫鬟道:“老爷,我是萱儿,有……位大爷请您。”梁文斗道:“把来人带到客厅等候,我穿上衣服就来。”他以为戴炳三回来了,边穿衣服边低声交代二姨太:“戴当家的极为好色,没有我的话,你千万不要走出这个房间。”
廖明候在门外,见一年约五旬的老者推门走出来,问道:“你就是梁文斗吗?”梁文斗见是一个陌生英挺青年,拱手说道:“正是老夫,不知英雄高姓大名,深夜找老夫何事?”廖明向旁一闪,道:“别啰嗦,有话到客厅里说。”
梁文斗走进客厅,顿觉眼前一亮,看看居中而坐的廖安、周四海二人,又看看两旁的柳惠、夏一凡、古月、丛映玉、王兰五人,心想好标致的靓男俊女,他等廖明落座,回身喊道:“萱儿,看茶。”
柳惠瞧他脸色坦然,丝毫没有惧色,不由得暗暗称奇:“自己八人带枪深夜来他家,他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其实她那里想到,短短几日,梁文斗算是长了见识,左天翔、戴炳三、鬼子都是凶神恶煞般找上门来,开始把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可渐渐发现这些人不难打发,只要自己应付得当,再舍出些小钱来,便会高忱无忧了。他们这些人男的俊、女的俏,虽有枪在身,但杀气皆无,梁文斗自然是不怕了。
萱儿一一倒上茶水后,退到门口站立,眼珠儿不错地盯着柳惠,在她想来,人世间不该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梁文斗分不清来人谁主事儿,但他老于世故,向居中而坐年纪最长的廖安拱手说道:“请问你们是哪路英雄?来找老夫何干?”廖安道:“梁大财主,可听过柳惠的名字?”
梁文斗不知他提起柳惠是何意,点头道:“听过,也有人称她为枪神的姑奶奶,难道……”他语声停顿,心中在想他们是柳惠的同伙,还是仇人?廖安道:“你怕她吗?”梁文斗心想有钱人有几个不怕的,可嘴上却说道:“我没做丧天害理的事,自然是不怕了。”
柳惠掏出一柄柳叶飞镖,挑了挑灯花,道:“哪我应该称呼你梁大善人了?”梁文斗道:“不敢当,不敢当。姑娘是……”廖安接过话说道:“她便是枪神的姑奶奶柳惠。”
梁文斗暗呼一声“该死”,从她长相、装束上来看,自己早应该想出是她,当即嘎巴几下眼睛,躬身道:“姑奶奶今晚光临寒舍,我梁文斗三生有幸啊!”
柳惠道:“梁大财主,你说没做过丧天害理之事,那我问你民国二十四年,骆驼岭三十七户村民为何背井离乡?我再问你,郝魁的大哥为何蹲了六年大狱?你的二姨太又是怎么娶到手的?”
梁文斗瞿然一凛,自忖所做之事她无一不晓,难道今晚她带人来是要杀自己?当即脸色灰白,颤声说道:“在下所为,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还请您老人家看在我年岁老迈的份上,饶过我的过错。”
柳惠用鼻子哼了一声,道:“我老吗?”梁文斗赶忙陪个笑脸,道:“不老,不老。姑奶奶花容月貌,天下无双……”柳惠道:“少说废话,让丫鬟把你家人都给我叫过来。”
梁文斗听说过柳惠惩恶扬善、嫉恶如仇,还以为要杀他全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磕头如捣蒜一般,道:“姑奶奶,你们想要什么拿什么,请饶了我和我家人。”
柳惠厉声说道:“你把我看成打家劫舍的土匪吗?”梁文斗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柳惠道:“我可怕吗?”梁文斗道:“不,姑奶奶一点都不可怕。”柳惠道:“口是心非,起来吧!我来不是杀人的。”梁文斗一听放了心,赶忙起身让萱儿去召集家人。
不多功夫,大大小小的家人全都聚集在客厅里,个个脸色惨白,面无人色。
柳惠道:“梁大财主,听说你跟土匪走的挺近,有这回事吗?”梁文头道:“姑奶奶,我跟土匪平素根本没有来往,只是……只是近日土匪接连光顾骆驼岭,我……我不敢不热情款待。”柳惠道:“你此言倒是不虚,舍了几个小钱没有遭劫,可家家户户的村民,土匪一粒粮食都没给剩下,你说村民怎么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梁文斗很怕一点隐瞒激怒她,当下说道:“姑奶奶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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