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如不想让子弹打成蜂窝状,也只好跳下数十丈的深谷,求得一线生机。他如此盘算,当即放下手中步枪,凝聚全身功力,将两块巨石挪移到身前。然后拿过步枪,背靠着大石,将枪膛补满子弹。
鬼子晚上已吃足了于蓝、古月的苦头,南边的鬼子虽将夏一凡截住,也没敢冒然发动进攻,而是各个藏好身子,等待其他各组同伴上来。
从西北谷缝而来的那组鬼子,还不知道南边那组同伙已把夏一凡截住,一个个端着枪,闻声寻来。夏一凡从石缝中看得清楚,把手中步枪放在一旁,抽出腰间两把驳壳枪,银牙一咬,扳开机头,待鬼子距离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突然长身。他扳机连扣,双枪平行爆射,瞬息间有六名鬼子倒在血泊中。夏一凡不敢贪功,刚刚蹲下身子,三面鬼子一齐向他发难,子弹直打得山石噼啪作响,火花飞溅。
夏一凡听枪声已知西北那伙鬼子最弱,待鬼子枪声一顿的功夫,用脚蹬开石头,将石缝扩至尺余宽,探出枪头,啪啪四枪,报销了剩余的四名鬼子。
虽是黑夜,南边的鬼子也知西北那组同伙报销了,心中无不骇然。组长是名少尉,心念一转,高声与北边的同伙联系,夏一凡听不懂日语,自然不知道人家要用掷弹筒对付他。
鬼子步兵小队只配有两具掷弹筒、两挺歪把子机枪。也算夏一凡运气不错,鬼子小队长分组时,把两名掷弹手、两名机枪手都留在了身边,他这才没有遭到猛烈的打击。
夜一下子静下来,夏一凡心里似乎感到了不妙,心想:“鬼子对话后,就不打枪了,他们要干什么?”他捡起一块石头向南奋力投去。鬼子听到石头撞击声,还以为丢过来的是手雷,慌忙躲避。未闻爆炸声,才看清是一块石头。少尉组长赞道:“哟西!这狙击手好大的神力,若是携带手雷,当真让他突出去了。”
夏一凡见鬼子没有理会他,向北又投出一块石头,结果也是造成一阵慌乱,之后便寂寂无声了。
于蓝自打夏一凡离开,就心绪不宁。可一想他大小阵仗经历无数,做起事来也算沉稳,原又是八路军的连长,于是打消了前去找他的念头。她收敛心神,把精力放在眼前,寻找狙杀目标。可鬼子隐身很好,动也不动,根本不给她开枪的机会。
于蓝一向性格沉稳,一双美目盯着前方,与鬼子对耗起来。东岭上的三声枪响,她便听出是师弟开的枪,心中笑道:“凭他的枪法,肯定有三名鬼子报销了。”接下来那几记零星枪声,心下不以为许。可当枪声大作时,她闻声辨位,不由得大惊失色。暗忖:“不好,师弟被抄了后路。”事当危急,不暇细思,起身就要去驰援。
对面的鬼子也一直注视着于蓝这边,她身形一动,一挺重机枪当即咆哮起来,若不是她身法敏捷,见光就闪,身体早已被打了几个窟窿。
子弹密如雨点,于蓝暗暗叫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鬼子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这时,竟不闻东面再传来枪声,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个不祥的念头,但随即暗暗摇头,心中说道:“不会,师弟枪法仅次于小师妹和我,鬼子近不了他的身。”她心念飞转,忽地灵光一闪,便凝聚全身功力,将纤细的右手插入地下,硬生生抠出一块七八十斤重的石头。当下停也不停,猛力一送,石头咕噜噜向西翻滚。
鬼子的重机枪手还以为是人头晃动,枪口追着石头扫射。于蓝趁着这个空隙,身子向东一翻,一颗子弹出膛,不偏不倚,正中那机枪手的眉心。于蓝不敢怠慢,身形如风,直扑东面山岭。她轻功绝妙,不久便出现在南边那伙鬼子的身后。鬼子正把全部精力放在北边的夏一凡身上,岂会料到身后有人来?待掌风袭体时,躲闪已然不及,顷刻间,一个个内脏尽碎而亡。
于蓝收手不敢呼叫,抬眼见到前面谷缝里鬼子的死尸,心下稍安,心里不停的叫道:“师弟还活着,师弟还活着!……”她沿着谷缝向西北穿插,越过鬼子的尸体,刚要向东面石岗上攀爬,忽听得岗上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啸,直吓得她肝胆欲裂,将功力提升到十二成,几个纵跃就翻到岭上。她手扣两把柳叶镖,使用天女散花的手法,罩向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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