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冷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张老当家死在谁手吗?”毛三儿满脸堆笑,应道:“知道,知道。他老人家是死在褚霸那个王八蛋手里。”柳惠听了心中不悦,沉脸说道:“知道仇家是谁就好办了,你手里还有多少人?”毛三儿多年的土匪生涯,养就了一双好眼力,此刻心中纳闷,暗想:“她听了这话,为何脸现怒容?难道……”他不敢往下想,说道:“不多,还有二十多人。”柳惠道:“人在哪?”
毛三儿迟疑了一下,道:“女侠,褚霸人多势众,咱们这几个人还不够人家抄一盘菜呢!”柳惠见他双眉紧蹙,不断地眨着一双薄薄的眼皮,已知他心内起疑,遂沉声喝道:“毛三儿,实话告诉你,姑奶奶今夜便是来取你性命的。”毛三儿也练过几年功夫,但自知跟人家相差甚远,心想:“今夜若想活命,只有软语央求了。”于是拱手说道:“女侠,我毛三儿还不知道你是何来历,若想杀我,总得有个原因吧!”
柳惠道:“实话告诉你也无妨,褚霸乃是我大哥。”毛三儿听了如五雷轰顶,已知今夜难于幸免,一双鼠眼怨毒地盯着柳惠,半晌才道:“杀我毛三儿没那么容易,只要我一声令下,那些隐在暗处的弟兄,就会用枪打爆你的脑袋。”柳惠道:“恶贼,死到临头了,还虚张声势,看掌!”她莲步一错,双掌化作片片落影,罩向毛三儿。
毛三儿顿感掌风裂体,呼吸不畅,脚步刚刚移动,前胸后背已挨了数掌,内腑、筋骨尽碎而亡。
柳惠招了一下手,夏一凡飞奔过来,他看了一眼呆立不动的墩子和石头,道:“这两人先留着,等咱俩搜寻完再打发他们。”两人走进岩洞,登时为之一呆,只见洞内四壁都是白色的石头,宽约十五六米,高足有两丈,洞口石壁上挂着两盏外罩玻璃的煤油灯,灯光映照下,白色的石头熠熠生辉。靠北有个白色帷幔,柳惠走过去撩开一看,一张经过打磨的石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被褥,便不由得坐了上去。
夏一凡见了笑道:“没想到土匪也会享受。”柳惠起身将一张张被子丢在地上,口中说道:“以后这里就是咱俩的行宫、别院。”夏一凡心头一热,道:“行,不打鬼子的时候,咱俩就来这儿休息。”柳惠点点头,道:“走,咱俩去看看那座阁楼。”阁楼乃八角楼台,飞阁流丹,周围尽是奇花异草,芬芳直沁肺腑。这阁楼虽然只有两层,但山坡上树木稀少,突兀而起,也是显得十分雄伟壮观。两人走进阁楼,更是吃惊不小,柳惠搂住夏一凡的脖子,道:“将来把这里做咱俩的新房好不好?”
夏一凡摇头道:“不好,我可不想让你当地主婆。”柳惠道:“哪你就让我天天吃糠咽菜?”夏一凡道:“这里富丽堂皇,会……会……侵蚀你的思想,消磨你的意志。”
柳惠见他郑重的样子,不禁失笑,道:“那我不做你的老婆了,以后我把师傅接过来,夏天住阁楼,冬天住岩洞,白天……”忽地想起了什么,转身往出跑。
夏一凡喊道:“你干嘛去?”柳惠应道:“我看看那团雾气是什么。”她几个纵跳,便立在一潭清池旁,池内水清如许,约有三丈方圆,而在池内卧有一条石雕白龙,显然是为人雕琢,泉水就从白龙嘴中汪汪吐出,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
柳惠瞧着龙嘴蒸汽徐升,释开了那团雾气的谜团,她蹲下身子,把手伸进池内,叫道:“师兄,快来,这池水不凉,温温暖暖的,正可以洗浴。”夏一凡飞跑过来,轻声道:“小点声,不要把土匪惊动了。”当看到眼前奇景时,也不由的惊讶,用手试了试水温,忽地趴下来,耳贴上石板上,静静地听了一会,道:“小惠,这石板下面有暗道。”柳惠指着远处淙淙流淌的溪水,道:“这池内的水不会溢出,多出的水已从暗道排到了那里了。”
夏一凡直起身子,想起把守谷口的土匪,道:“等把土匪收拾了,咱俩好好泡泡身子。”柳惠抿嘴笑道:“哪个跟你泡身子?待我捉来两只阿猫、阿狗陪你吧!”夏一凡道:“不让你当地主婆,就想报复我?哼!门都没有。”两人说说笑笑间走了回来。
柳惠拍活墩子的穴道,问道:“想死想活?”墩子看到当家的和大头已死,骇然之下,身子发颤,心知来硬的必死无疑,应道:“想……活。”柳惠冷声道:“你如果骗我,死的会更惨。”
墩子道:“你……如果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柳惠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问你,怎么才能让上面的弟兄都下来?”墩子道:“没有,当……家的规定只有有限的几个人才能下到谷里。”
柳惠道:“毛三儿抢来的东西都放哪了?你们在哪里做饭?谷口的火力怎样配置?”墩子一一照实说了后,又被柳惠封住穴道。夏一凡道:“看来只能硬攻了。”柳惠道:“先把做饭那人打发掉再说。”两人摸到谷口,找到做饭的那个山洞,见到一个裸着身子的土匪躺在一张木床上,柳惠脸一红,扭过头低声说道:“交给你了。”
夏一凡身怀武当太乙绵掌武林绝学,虽然功力尚浅,但这掌法太过霸道。他担心自己一击不死,让土匪发出喊声,使出浑身的功力,当胸连续击了数掌,眼见那土匪七窍流血而亡,才罢手扯过一张被子将尸体罩住,他扭转身子见柳惠背向这里,走过来说道:“打发了。”
柳惠道:“你守在下面,我上去把那些土匪收拾掉。”夏一凡道:“你从栈道上去吗?”柳惠摇头道:“那栈道乃铁链、木板搭成,一经走动,便会发出响声,我还是从峭壁攀上去为好。”这谷口处呈凹形,距离谷底最近,只有二十余丈高,她展开轻功,一会儿纵跃,一会儿攀爬,身子渐行渐高。
月光之中,夏一凡见柳惠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一颗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他将狙击枪压满子弹,一旦土匪发现柳惠,他会毫不客气地开枪救援。
柳惠抬头见马上快到崖顶了,身子略停,见没有异常响动,身形忽地腾空跃起,呼的一声,从半空中双掌直扫下下来。掌未至,堑壕里已是尘沙飞扬,枯草败叶,被掌风激得团团起舞,当掌风撞到人体时,如击在败絮上一般,未发出丝毫响动,十几名土匪已是口鼻流血,命赴黄泉。
柳惠身子落下时,左脚尖一点堑壕上的石头,身体斜刺里飞出,落在一排石屋前,想也未想,掏出一颗手榴弹顺窗丢了进去,然后身子向右横移了十几米,躲在一株大树后。轰的一声爆炸,柳惠倚着的那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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