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火,等火势升腾起来,带着夏一凡隐身于暗处。过了盏茶功夫,东边传来吵嚷声,柳惠低声道:“我这招管用吧!”夏一凡道:“聪明莫过于你。”柳惠道:“一会你藏在这里,我一个人现身。”夏一凡抽出腰间双枪,道:“好!”
尖嘴猴带着二十几个弟兄赶过来,距离火堆还有二十余米的时候,他扯着公鸭嗓喊道:“是哪路朋友光临鄙山?请现身一见。”柳惠慢腾腾地走出来,冷声道:“不是朋友,是敌人。”众土匪一听这话,只听哗啦啦、蹡踉踉,一阵忙活,手中刀枪棍棒皆已做好了攻击准备。柳惠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道:“瞧你们这点出息,胆小如鼠,哪有当土匪的资格?”
火光映照下,众土匪看着宛若天仙般的柳惠款款走过来,误以为是在梦中,一个个睁大了眼神,眨也不眨一下。柳惠瞧他们的呆样,停在距他们三丈远的地方,沉声道:“谁叫尖嘴猴?给我出来答话。”
尖嘴猴从恍惚中收回神智,暗骂道:“妈的,差点被这小妖精给迷住坏了名头。”他瘦弱的身子一曲,眨眼间手中多了两把尺余长的尖刀。只见他右脚向前迈上一步,手中尖刀飞转着,抖了抖塌陷的两腮,叫道:“小……”
柳惠轻喝道:“我的规矩应该告诉你们,免得稀里糊涂就死了。”她用麦芒那般尖利的目光缓缓扫视了一遍,一字一句地说道:“一是拿枪对着我的人必死,二是骂我的人也活不了。”
尖嘴猴原本想叫她“小妖精”三个字,一闻此言,不由得心中一凛,暗忖:“她腰别双枪,不会是摆设吓人的。再说这山坡、岭上机关重重,她能人不知、鬼不晓的来到这里,若没有过人的本事,定然难以做到。我还是在弄清楚她来意之前,来个先礼后兵。”于是说道:“小姑娘,我们有仇吗?”他把“小妖精”改成“小姑娘”,既按“小”字说了下去,又在对方和属下面前保住了面子。
柳惠道:“有。”尖嘴猴道:“请姑娘道出我们怎么结的梁子?”柳惠道:“你是匪,我是民,仇恨已经种下了千百年。”尖嘴猴道:“姑娘,但凡有出路,谁愿意做这行当?”柳惠道:“路有千万条,种地、打猎、做工、经商……比比皆是路,你们却选择了这一条不归路,还让我说什么?”
尖嘴猴喝道:“放……”他见柳惠一瞪眼,硬生生地把“屁”字给咽了回去,道:“姑娘,年年战乱,民不聊生,如今小鬼子又打了过来,一年到头,好不容易收了几斗米,又都被抢光了,你说我们不当土匪,哪还有活路啊?”
柳惠看着他手中耍得滴溜溜转的两把尖刀,道:“你两把刀玩得很溜,怎不带领弟兄们杀鬼子,闯出一条活路来?”尖嘴猴干笑了几声,道:“国军都跑了,我们这几个人不是螳臂当车吗?”柳惠哼道:“没出息,枉为了‘爷们’两字。”
尖嘴猴道:“姑娘此言差矣,我们不当汉奸,已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了。”柳惠被她说得噗嗤一笑,道:“你倒会狡辩,人也够机灵,跟我打鬼子怎么样?”尖嘴猴使劲挤了挤小眼睛,道“你一个娇生生的大姑娘敢打鬼子?”柳惠道:“死于我枪下的鬼子和汉奸已有数百。”尖嘴猴摇头道:“我不信。”柳惠道:“咱俩打过一架你就相信了,来!我徒手接你的双刀,出招吧!”
尖嘴猴停下手中旋转的一对尖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惠,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劝告道:“姑娘,别看我这一双尖刀不入流,迄今为止,我出手后,还没有人能逃过双刀之噩。”
柳惠莞尔一笑,道:“我只知道你在我掌下走不满一招。”尖嘴猴哈哈一笑,那声音跟鸭子叫没什么区别,笑声一落,双目精光爆射,喝道:“看刀。”他对自己的步法和出刀的速度相当自信,但很快他就不这样想了,只觉眼前一花,顿失柳惠的踪影,接着感到双臂一麻,手中两把尖刀当啷一声掉在石头上。
柳惠一声轻笑,道:“尖嘴猴,我所言不虚吧!”尖嘴猴转过身子,惊愕了良久之后,扑通一下跪下来,连磕三个响头,口中呼道:“姑娘,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你让我们打谁就打谁,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众土匪都是看老大眼色行事,如今见老大这样说,纷纷丢掉手中武器,齐刷刷地跪了一排。柳惠道:“你们跪我,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快都起来。”说着把夏一凡叫了出来,一番叙话后,尖嘴猴笑道:“那我就称呼柳惠姑娘和党代表了,现在请你们到聚义大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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