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地毯式犁了两遍,还在咆哮着,夏一凡、许志洪、褚霸等人一齐把目光投向了柳惠,均想:“怎还不罢手?”夏一凡捅了一下柳惠,说道:“尸体都炸烂了,停手吧!”柳惠装作没听见,又过了几分钟,她运足内力喊道:“停止炮击。”
掷弹手重机枪手先听到了她的声音,首先罢手,张豹打红了双眼,不断的吼叫着,一名炮手喊道:“队长,掷弹手不打了。”这时,柳惠又高亢叫道:“张豹,停止炮击。”这回张豹听得清楚,喊道:“奶奶个球,太过瘾了。”
大家冲上了阵地,看着没有一具完好的尸体,不由得人人惊呆了,沉寂了一会儿,柳惠喊道:“三中队向北追击,全歼敌人。”
且说成可言抢占地形后,耳边听着炮声,心下着急,只盼敌人快点过来。他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来了敌人,却只有二三十人,心想:“妈的,就这几个人啊!是抓活的?还是要死的?”他心里交战,拿不定主意。这时一个队员道:“队长,敌人进入射程啦。”
成可言沉声道:“我知道,没我命令不许开枪。”待敌人只有五十米远的时候,成可言大声喊道:“兔崽子们,想活命的把枪丢下,不想活的尽管往上冲。”
敌人犹如当头挨了一棒,一个个停下脚步,抬头往上看,岭上树木茂盛,人影晃动,一个人沮丧道:“弟兄们,再打都得死,投降吧。”说着把枪丢在一边,其他人也纷纷把枪放下。成可言带人冲过来,道:“活着总比死了好,跟我们走吧。”
陆士俊带三中队从后追了上来,看到俘虏,笑道:“大成子,发善心了?”成可言道:“去你的,他们投降了,我还杀他们干吗?”两人嘻嘻哈哈的带队一起往回来。
战场上,硝烟逐渐散开,柳惠走到禇霸身前,道:“大哥,幸不辱命,接下来的事儿由你处理吧!再见,后会有期。”纤腰一扭,已然如飞而去,看得大家无不咋舌。
当云婆婆看到柳惠一人回来时,问道:“你咋自己回来啦?打胜了吗?”柳惠笑道:“师傅,您不要担心,他们都在后面,敌人全军覆没,我回来取衣服,到断魂谷去洗洗身子,回来再跟您细说。”云婆婆道:“把枪带上。”柳惠道:“不用。”云婆婆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道:“仗打胜了,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柳惠心中甚是苦闷,将身躯浸泡在小溪里,受清凉的水一激,她心头才好过了一些。她闭上眼睛,过了良久,心想:“师兄怎会把我比作鬼子呢?鬼子凶狠、残暴,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想杀就杀,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我只是没留那四个人的活口,至于拿鬼子来跟我比较吗?”想到这里,气血上升,蓦地大喊了一声。悄悄逼近的几只狼,闻声吓得亮起四只爪子,一溜烟似地跑了。
柳惠望着跑远的几只狼,心有余悸,心想:“一时走神,差点成了大灰狼的口中之肉。”
这时,一抹晚霞的余晖,透过黑压压的云层照在柳惠的脸上,把她那一张俏脸映照得更加清丽动人。溪水淙淙,顺着她藕雪般的颈项缓缓流淌过去。她默运功法,排除心头杂念,努力不再去想那件烦心的事儿。
忽然,起风了,刮走了她的衣服,不一会儿,天空乌云翻滚,瞬间遮蔽了那一抹余辉。倏地一道闪电划破太空,霹雳过后,豆粒般的雨点倾盆而下。柳惠丝毫没受到影响,还静静的躺在水里,任凭狂风暴雨的肆虐。
这条小溪是山谷的低洼处,雨水汇集到这里,水势瞬间暴涨,带着她的身体顺流而下,忽地她的头重重地撞在一块岩石上,才让她神智清醒过来,于是一个鲤鱼打挺,站在岸边。那窈窕的身姿,雪白的娇躯,瞬间被雨水团团包裹住。
雨停了,柳惠找回衣服穿上,回到雾云峰时,天已微黑。于蓝见她浑身湿透,忙让她去换衣服。云婆婆看着柳惠走出屋子,问道:“蓝儿,惠儿怎么啦?”
袁天龙道:“我知道。”他把柳惠枪杀俘虏的事说了一遍。云婆婆道:“惠儿是做的有点过分,这事不怪小凡。”古月道:“当汉奸就得该杀,我看师妹做得对。”云婆婆道:“没你事,快去给你师妹端饭去。”袁天龙道:“师傅,小凡要安顿俘虏,游击大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今晚没回来,小惠会更加生气,您老人家一会儿劝劝她。”
云婆婆道:“惠儿做事按理是有分寸的,今天怎么会胡乱杀人呢?”于蓝道:“当时我们都没在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俩说了些什么?”
柳惠走进来,道:“一天没有吃东西,真饿了。”云婆婆埋怨道:“这个月儿,端饭端了这半天。”正好古月走进来,听了哼道:“师傅就是偏心,我伺候人还挨说。”柳惠接过饭碗,笑道:“师傅说你几次?批评我的时候才多呢!”
饭罢,云婆婆把柳惠叫到自己房间,道:“惠儿,别跟小凡生气,今天的事儿怪你,以前师傅说过,咱们练武人点到为止,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那些人当了汉奸,但既然举手投降了,你就不该再杀死他们,以后这样的事,师傅不允许你做。”柳惠道:“师傅,您相信惠儿,我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滥杀无辜的。”
云婆婆道:“今天你杀俘虏有原因吗?”柳惠道:“师傅,他们有该死之道,那四人留不得。”云婆婆摸摸她的头,道:“师傅相信你,有空跟小凡好好解释一番,免得时间久了,产生误会。”
柳惠“嗯”了一声,道:“师傅,我要离开雾云峰几天,您不要挂念我。”云婆婆道:“你要去哪里?”柳惠道:“我想出去清净几天。”
第二天一早,柳惠带着一包衣服来到窦大爷家,丛映玉道:“仗打胜了?”柳惠笑着应了一声,丛映玉道:“消灭多少鬼子?”柳惠道:“鬼子有四百人左右,皇协军整整四个营。”
丛映玉高兴道:“天啊,有这么多呀!”窦大娘问道:“惠儿,一个营有多少人?”柳惠道:“将近四百人。”丛映玉问道:“你们有多少人?”柳惠道:“四百多,不到五百人。”窦大娘道:“四百对两千,你们太厉害了,以后让玉儿也参加。”柳惠道:“大娘,这事儿不能急,我让姐姐先跟我好好学本事。“转头向丛映玉道:”你赶快吃饭,这几天白天我陪你练枪,晚上找鬼子去练胆。”丛映玉高兴地应了一声。
到了中午,丛映玉又掌握了驳壳枪的射击,柳惠躺在一棵大树下,忽然想起掷弹筒发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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