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上的工事。”顷刻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许多敌人被炸死在壕沟里。没死的敌人赶紧把身子贴在沟底,一动不动,任凭石头、弹皮往身上砸落。
掷弹手终于听到了夏一凡的命令,登时榴弹在天空上划起了一道道弧线,铺天盖地般的落在东坡上。刹那间,血雾一团团升起,只炸得敌人哭爹喊娘。郝新双眼一闭,心道:“完了。”
炮声、枪声停止了。许久许久,郝新拱了一下身体,落在身上的石头、弹皮、碎肉、沙土从身上滑落。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浓浓血腥味,差点令他呕吐起来。
郝新吐出一口沙土,叫了几声,没人答话,于是艰难的爬了起来,火光中一眼看到一条二尺余长的大腿,吓的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半晌,郝新那双暗淡的眼神顺着壕沟的方向一点点的往前延伸,断臂、断腿、肉块跟石头混杂在一起,比比皆是。壕沟上方还有几条肠子像绳索一般,搭在上面。突然,他见到壕沟里有人在蠕动,不一会儿,那人站了起来,让他的恐惧之心一下子减轻了不少,高声喊道:“我是郝副团长,郭营长在吗?”
不久,那人喊道:“郝副团长,我是一营二连长佟强。郭营长去了南坡,情况不知道。”郝新道:“佟连长,带领士兵清理战场,救治伤兵。”说着他爬出壕沟,绕过一具具尸体,疲惫地往上爬。二营长找到他,沉声道:“田团长死了,宫参谋长受了重伤,万营长伤重不治而死,炮营整个被毁,我二营被你带走的那个连,仅有三十七人生还。”
却说夏一凡率人回到营地,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禇霸喊道:“三弟,这仗打的好痛快,我从铁石峰带来的酒还有两坛,咱们庆祝一番。”夏一凡心情格外的好,笑道:“大哥,咱们一醉方休。”禇霸喊道:“好,埋锅造饭。”许志洪走到两人身旁,道“今日与往日不同,不宜白天生火。”
禇霸道“许老弟,哪天不是白天生火做饭?”许志洪道:“炮击蝎石岗村的第二天、第三天都有鬼子飞机从上空飞过,你忘记了?如今想来,不是偶然的,是在侦察你们,幸亏当时没有生火冒烟,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夏一凡道:“大哥,许兄说的很对,把命令传下去,然后派一中队的队员去找些野果来填填肚子,晚上咱们再庆祝。”
果然,不长时间,两架飞机在山里飞来转去。原来川岛昨天早晨陆续接到吴师长和松井打来的电话,电话中得知这两路人马均扑了个空,心中不住地纳闷,八路一贯擅长设伏,怎么得胜之后溜了呢?他把大队部的人员召集到一起,研究了一天也没有头绪,到了半夜正要休息,忽接到独立团正在攻打礁子山的电话。他放下电话后,沉吟了良久,自语道:“行踪不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真是大大地狡猾。”
川岛叫来特高科课长关谷奇雄,道:“关谷君,刚来这里,还不习惯吧!”关谷奇雄身材短小,下巴尖削,戴一副深度近视镜。他躬了一下身,道:“中佐阁下,我三二年来中国,在沈阳、长春、哈尔滨、上海都呆过,在这个庞大的国家里,生活早已经习惯了。”
川岛倒了两杯清酒,递给关谷奇雄一杯,自己则端着酒杯走到地图前,拿起一根细棒,指着地图道:“青龙镇很小,在地图上只有一个小点点。”关谷道:“将军阁下,它虽很小,却是齐鲁大地的腹心,掌握了它,就掌握了齐鲁全境。”川岛哈哈笑道:“关谷君,你不该是个侦探家,应该是个战略家。”关谷道:“谢谢中佐阁下的赞美,孙子兵法曰:不战而屈人之兵,还望您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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