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岗光秃秃的,足有四十米高,柳惠选着了陡峭的北坡,眼看到了顶部,一块拳头般大小的浮石被她碰到,咕噜噜的滚了下来。响声惊动了哨兵,那两个哨兵一拉枪栓将子弹推上膛,其中一人问道:“谁?”听不见回声,他们壮着胆子,指扣扳机,一步步走过来。
柳惠看到上面还有很多浮动的石头,寻思:“若是再发出响声,让哨兵喊叫起来,必然会惊动熟睡的敌人。”于是,他摸出两把柳叶镖,把身子紧贴在山坡上。
夏一凡、许连长担心柳惠的安危,各自把枪口对准了一名哨兵的脑袋。于蓝低声道:“快把枪放下,相信小师妹。”
且说两名哨兵快临近北坡之时,一名哨兵道:“奶奶的,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这晚谁会来这里呀?”另一个哨兵道:“他妈的,咱俩真倒霉,抢来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咱哥俩干憋着。”
柳惠听了怒从心生,待两名哨兵转身之际,把柳叶镖放回怀中,双手一按,身子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石岗上。接着欺身而上,顷刻间扭断了两名哨兵的脖子。
夏一凡、许志洪看得真切,率领众人开始行动。柳惠从岗上下来,直奔一顶营帐,剑挑帐帘,俏脸惨然变色,只见五名头发散乱的女子,身无寸缕,哆哆嗦嗦的挤在一起蹲在角落里,再看地铺上鼾声如雷,躺着五个赤身男人。柳惠不顾羞涩,宝剑挥了挥,五颗人头瞬间滚落一旁,吓得那五名女子张口欲叫。
柳惠轻声道:“不要叫,快把衣服穿上。”经过询问,才知她们是蝎石岗村的妇女,被皇协军抢到这里。柳惠不敢耽搁,返身走出营帐,见众人已分头将营帐围住。于蓝、 古月武功高强,闯进营帐见到妇女如此惨象,遂痛下杀手,眨眼功夫,死在俩人宝剑下的敌人不下三十人。
这时,枪声、喊声不断。王虎一枪打死企图顽抗的一名敌人,吼道:“谁动打死谁。”十几名皇协军光着身子,高举双手跪在草地上。巴矮子对两名吓呆的姑娘道:“格老子,快把衣服穿上。”古月闯进来,道:“王虎、巴矮子,这些王八蛋留着干吗?”一招“风卷残云”,青光闪处,血光迸现。
王虎、巴矮子看得直咂舌,古月回身道:“看什么?快去帮别人。”两人听了扑进另一个营帐,登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许连长两支驳壳枪对着敌人,吴燕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用匕首顶住酥胸。她见来了援兵,惨然道:“许连长,不要管我,毙了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原来吴燕看见被蹂躏的妇女,过去帮穿衣服,没有准备,被那家伙用刀逼住了。
许志洪见来了帮手,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朗声道:“这位兄弟,只要你放了我的人,我可以放你走。”那人道:“放屁,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你要想让她活命,都给我滚出去。”说着刀尖往前一送,已刺破了吴燕的衣服。
许志洪刚要张口说话,那人道:“我数三个数,你们要是不腿出去,我与她同归于尽,一……”柳惠正好经过,未等他说出“二”,两只柳叶镖闪电般射过去,一柄打掉匕首,一柄钉在那人的咽喉上。许志洪一把拽过吴燕,双枪一齐开火,瞬间击毙了营帐里所有的敌人。
一切恢复了平静,不大功夫,李子谦来报:“击毙敌人一百二十四名,缴获粮食一百四十袋,骡马十三匹,掷弹筒三个,歪把子机枪六挺,驳壳枪五支,汉阳造步枪一百零六支和大量弹药。”柳惠道:“正好有骡马,全部运走。”临走前,于蓝含泪对那些惨遭蹂躏的妇女说道:“姐妹们,要鼓起勇气活下去, 回家吧!”
柳惠等人离开蝎石岗村,把枪弹藏好已是黎明时分,他们扛了几袋粮食回到雾云峰,一直睡到中午,才被云婆婆叫醒。吃了饭,周四海愣愣的道:“下一个收拾谁?”柳惠道:“一会儿我跟师兄出去侦察,你们老实呆在家里。”
古月不满道:“你就是想跟师弟在一起,害得我们闲在家里。”夏一凡道:“二师姐,我可没忘以前你趁师傅不注意,就偷偷的溜下山去找二姐夫的事。”古月脸一红,道:“去,快走。”
古月说的没错,柳惠确实想单独跟师兄呆在一起,两人行走于山间,挽臂款款而谈,不知不觉间到了金山屯。柳惠爬上一棵大树,观察了良久,道:“鬼子动作够快的,不到半月的功夫建起了炮楼。”她正要下来,发现远处高粱地里有个人探出头来四处张望,凝目细看,认出是交通员林娃子。
她悄悄地下来,拉着师兄绕到他身后,喊道:“林大哥。”林娃子见是他们,高兴道:“可把你们盼来了。”夏一凡道:“你不是跟乡亲们去了山里吗?”
林娃子道:“别提了,不到三天,乡亲们嚷着要回家,我劝也劝不住,只能由着他们了。”他叹了口气,接道:“乡亲们回来,就被鬼子抓了修炮楼。”
夏一凡问道:“是鬼子?还是皇协军?他们有多少人?”林娃子道:“我一连观察了几天,鬼子有十几人,皇协军有三十多人。”夏一凡道:“你这几天看见高书记了吗?”
林娃子道:“看见过,前天要黑天的时候,高书记化妆进了村子,呆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夏一凡道:“你没跟他见面?”林娃子道:“想见面了,他出村向南走了,我没追上。”夏一凡道:“林大哥,他是叛徒,你最近还是呆在山里,不要跟高翔、毛大海见面。”
两人正说之间,村里传来一声枪响,林娃子道:“不知谁又倒霉了,让鬼子给杀了。”夏一凡道:“林大哥,我们还有事,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要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与林娃子分手后,柳惠、夏一凡转到村西,看到炮楼有三层,靠南有两排木板房,四周围着铁丝网。
夏一凡道:“看见没有?鬼子住炮楼,木板房里住着皇协军”柳惠道:“炮楼上的射孔用狙击枪能封住,用手榴弹消灭皇协军。”夏一凡道:“这办法不错,咱们下半夜动手,别的村子驻守的鬼子不敢来增援。”
离开金山屯,柳惠一手搭上师兄的臂膀,展开轻功,一气来到断魂崖,夏一凡道:“惠妹,不回雾云峰,来这里干吗?”柳惠轻声道:“姐夫们都住雾云峰,洗澡不方便,我想洗洗身子。”夏一凡听了心头一热,道:“我也洗。”柳惠娇声道:“你不许使坏。”到了断魂谷,两人身子刚刚站定,夏一凡两只手就不老实起来,揉搓了一会儿两座小山,便寻向那片芳草地。
柳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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