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考虑到打仗频繁，伤亡较多，不想在人世间留下太多的孤儿寡母，才有这样硬性的规定吧。”云婆婆道：“小凡，你要是当不上团长，那小惠就这样苦守着等你？”
柳一飞道：“师傅，为了打败日本法西斯，解放全人类，建设新中国，我和小惠都要做出个人的牺牲。”云婆婆道：“师傅想不通，以后再说吧！”柳一飞道：“师傅，不论我跟小惠是否结婚，她是我一生的至爱，此情不渝。”云婆婆道：“师傅相信，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们早点成婚吗？”
柳一飞沉吟良久，忽道：“师傅，有一个办法可行，就是脱下军装，到地方来抗日。”云婆婆眼一亮，道：“小凡，为了小惠，回部队跟长官说说，在那不是打鬼子呢！”柳一飞笑道：“师傅，我们部队不兴叫长官，要叫首长。您放心好了，我会找机会跟首长说的。”
柳惠拉着师兄来到断魂崖，柳一飞站在五年前自己跳崖的地方，感慨万千，不胜嘘吁。柳惠道：“师兄，还没问你，这里的悬崖足有百丈高，你跳了下去，是怎么幸免的？又是怎么离开的？”
柳一飞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夜晚，握着她手，慢慢说道：“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了，神志不清，浑身血液沸腾，就把你……玷污了。事后，我恢复了神志，恼恨自己做下禽兽不如之事，便跑到这里喊着你的名字，跳了下去。是峭壁上的树枝把我拦了几拦，到后来，抓住一根被我压断的大树枝往下坠落，离地面还有三十米高时，树枝挂在峭壁上一棵树干上，我抓着树枝荡来荡去，等再落下时，本能的运功提气，掉在地上只是摔断了左小腿。我靠在石壁上坐着，一点求生的欲望也没有，心想饿死也好，被狼吃掉也好，总比活着煎熬强。那天晚上，狼很多，围着我坐了一大圈，说来也奇怪，没有一条狼过来吃我。”
柳惠道：“我不该打死谷中那几条狼。”柳一飞续道：“第二天，我用师傅教我们的疗伤方法，接上断腿，又用树枝固定住，饿了吃些青草，渴了就爬到溪边喝水。也许是命不该绝，第七天，摔断的小腿竟然奇迹般的好起来。从此，我在谷里与狼为伍，过着天当被、地当床、野果野羊为食的日子，匆匆过了大半年。有一天，在东北角上，发现一只狼从峭壁上钻进来，心下大奇，走过去一看，原来峭壁上有一道窄窄的缝隙，被茂密的杂草覆盖着，于是，我侧着身子一点点地走过那道缝隙，就这样离开了断魂谷。”
柳惠哭得像泪人一般，紧紧抓着他的手，道：“那天晚上，我以为你疯了，吓得一声不敢吭，等你跑走之后，我忍着下……面疼痛，去喊师傅，远远看见你跳下山崖，当时我就昏了过去。第二天，师傅前前后后的检查，才说你误食了淫性草。”
柳一飞帮她擦拭眼泪，道：“你真能带我下到谷底？”柳惠道：“能，但我要夹着你才能办到。”柳一飞道：“管你用什么办法，但不能冒险，我还要跟你做长久夫妻呢。”柳惠道：“谁说做你媳妇啦？”柳一飞道：“你是没说，可你早是我媳妇了。”柳惠脸一红，道：“你坏，好坏。”柳一飞抱了她一会，道：“咱们下去吧。”柳惠“嗯”了一声，夹起他跳了下去。
到了谷底，柳一飞四下看了看，旧地重游，别有一番感触，许久，才道：“二师姐说你给我立了空坟，在哪？”柳惠手指一堆碎石，道：“昨晚让我用掌力震毁了。”柳一飞笑道：“也好，留着还是晦气。”
柳惠领他来到藏枪弹的地方，拿出那支狙击枪递给他。柳一飞接过枪，看到一箱箱子弹，道：“我们一个营，也没有这些子弹，你是哪弄来的？”柳惠道：“从特种小队那儿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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