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真假,竟觉得是受到了“语言”的伤害,本能地厌恶起那样的客人来。
美玉骨子里是嫉恶如仇的人,没有能力直接反抗不满时,就会变得冷静、冷漠,甚至是冷酷。
日记:3。11。7,午前 10:00,亲爱的巴特尔,我曾迷失过,不是我不聪明,看不清别人的用心,而是我走进了自己的梦幻之中。我原以为和高桥力的感情是十分神圣的,是纯洁的爱恋之情,因而特别加以珍重,以至于他到今天还没有表示出对我的关心。我也认为不应该让金钱辱没这种关系,实际上我错了。我不愿意承认他想从我这里找便宜的事实罢了。他是一个日本人,不可能不明白和一个情人约会的礼数,送礼物,给钱,关照女人的生活,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他从不想这么做。他答应送给我的电视机也没有兑现。一旦我产生了这样的念头:高桥力看轻了我,试图简单地占有我,我立刻就怨恨起他来,至少我不再迷失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梦幻里了,就能在感情上一下子拒绝了他,不会让他再来我这间小屋了。我也在考虑离开须美。当我决定不去幻想依靠什么人,而是要用自己的力量解决生活里的问题时,我的心里立即充满了一种悲壮的自信,也在感情上留下了一丝遗憾。走吧!离开荻漥,离开须美,离开我喜欢的人和我讨厌的人,到中野去!面对虚伪的人,我也只能做一个冷酷的人!高桥力,再见到你,我也不会热情了,我已经厌倦了,什么都不想对你说了!”
去东京大学上课,和老师、同学们在一起,讨论问题,交流思想,仿佛回到了黑龙江大学,美玉的心情最舒畅了。今天,滨井修老师因故不能来讲课,大家顿时没了精神,有的同学立即走了,横田提议剩下的人到咖啡厅坐坐,大家就去了。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优雅安静的咖啡厅,坐落在校园内的一个角落里,是半地下室,地面上铺着光可照人的,大方块的瓷砖,桌椅都是黑色漆木的。
上午十点多,客人不多。大家在自动售票机那里买了食物饮品的票子,再到吧台那里领取,是半自助式的服务。有二个同学喝冰咖啡,三个同学喝牛奶咖啡,美玉买了一杯热红茶,加了许多的白砂糖,还有一片柠檬,味道有点苦,有点甜,还有点酸,很丰富,特别的口味,与中国的单纯的茶完全不同。
大家开始交谈,美玉认真地听着,大半还是不太明白,后来话题转到了和中国有关的事情上,,美玉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我在大学里的专业是哲学,我们学习德国的古典哲学,有黑格尔的理论;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列宁主义,还有mao泽东思想,也学习中国的古典哲学,像孔子、孟子、朱熹等历史名家的思想都学习过”
美玉讲的日语只有常辅导她的横田能明白个一二,为了让其他同学能够理解,横田就把一些关键的词儿写出来给大家看。
有同学说:“我也读了一些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书籍,觉得某些理论里有认识错误的地方,你认为呢?”
美玉回答:“任何理论都不完全,完美的理论不存在”
另一个同学说:“在日本,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是过时的思想,不符合我们的社会现实”
美玉说:“也许是吧!中国和日本是不同的社会制度,奉行的也是不同的思想和主义。中国的社会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是从一九四九年开始的---”
美玉讲了老子的道教、孔子的儒教,也讲了从印度传入中国的佛教,古今中外,文化习俗,想到哪儿就讲到那儿,滔滔不绝,兴奋不已,从刚开始的沉默变成了主题话语的中心人物。美玉说话的声音脆亮高亢,自信又激情,和柔声细气,谦卑恭敬的日本女人截然不同,引得周围的客人也引颈翘望。
临到中午时,客人多了,店长过来示意大家小声一点,也有“时间到了”的意思。横田他们去校园餐厅吃午饭,美玉回家了。
“看来,我讲话的声音太大了,吵到别的客人了,以后可要注意了,要学习日本女人的做派”美玉边走边想。
美玉喜欢东京大学的氛围,每周两次去上课,是最愉快的事儿。日语课放弃了,就在家里,每天阅读一篇课文,看一段语法。美玉自觉是个知识分子,无论到那儿,都要表现出与众不同的个性和气质。
美玉时时刻刻都在追求“与众不同”。
美玉和同学们讨论哲学!美玉说她是通灵之人!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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