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夜好清静神秘。家家户户都熄灯沉睡了,只有院里屋檐下的一盏小灯散着黄色的光,幽幽地亮着。大街上的路灯各外地耀眼,和川流不息的汽车灯光混合在一处,暗夜里,一条鲜亮的,跃动着的路,贯穿着东西方遥远而深邃的黑夜。云,在夜空下,灰蒙蒙的一片,看不见月亮和星星。
越过四面道的立交桥,拐上青梅大道,距离美玉的家还有五百米远。
“我骑车,带着你,嗯?”高桥力打破沉默,建议。
“不要!我害怕!”美玉确实害怕,因为高桥力喝了不少的酒,能开汽车的人不一定会骑自行车。和高大魁梧的他相比,这辆七成新的女士坤车显得太单薄了,怕是经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我会,不用担心”高桥力说着就拿过了车子。
美玉拗不过,只好坐在了后面,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他骑车的技术不错,一溜烟就到家了。
美玉拿着钥匙,站在房门外,犹豫着是否该让高桥力进去?太晚了,不合适。就指着大门口示意他回去。高桥力站在美玉的身边不动,显然是等着她开门。
“唉!”美玉心里无可奈何地叹息。
“热!太热了!”高桥力进门后就连着说热,立刻脱去了外衣,躺倒在了地毯上。
长达三个小时的紧张,较量,斗气,他们都累了。
“坏人!坏人!”美玉歪倒在高桥力的胸口上,轻轻地捶打着,连声地责怪他。
“我真是个坏人啊!”高桥力微笑着说。
“看,我给你写了信,但是要惩罚你今晚对我的失礼,不给你看信了”美玉举着信晃动着。
“我要看!”
“就是不给!”
高桥力猛地起身夺走了信,三晃两晃,那封信就不见了。
他帮着美玉脱去了风衣,示意她也躺下来。
美玉渴了,想喝酒,就把半瓶葡萄酒倒在了杯子里,一口气喝干了。
高桥力吃惊地看着美玉。
美玉空腹喝酒,一下子就醉了。她放松了身心,完全地放松了。
“热”,高桥力说着就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
“你!”美玉羞涩地背过身去,“上去!你上去阁楼吧!”
高桥力爬到阁楼上去了。美玉去洗澡。当美玉看到高桥力躺在她的被窝里,发出轻微的鼾声,心里极为不甘。“上帝啊!他居然躺在了我每天睡觉的地方,盖上了我那床粉色的,柔软的被子。上帝啊!才两个月,我那不允许任何男人侵染这个漂亮小家的誓言就破灭了!”
虽然光线朦胧,高桥力也累得闭着眼睛休息,但是美玉还是不好意思**着身体面对他。她悄悄地,摸索着寻找自己的睡衣。
高桥力把美玉拉进了怀里。他们彼此**着相对,真是可怕又惊奇的瞬间。美玉感受到了高桥力身体的温暖,如同在巴特尔的怀里那样舒心。
凌晨,三点多,高桥力要回去了。
“不要走!”美玉挽留他。
“不行啊,每天早上要问安”
美玉还没有清醒,不明白“问安”是怎么回事儿。她抱住了高桥力,不让走。
“问安!六点!没办法啊!”
黑暗里,高桥力找不到自己的短裤了,左拿一件,右拿一件,都是美玉的内衣,就无奈地笑着丢到被子上。美玉也忍不住笑了,随手开了灯。突然地明亮,照耀着他的裸身白晃晃的,虽然美玉看到的是他的后背,还是非常不好意思,立刻闭上了眼睛,钻进被窝里,“咯咯”地笑着。
高桥力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甜蜜的时光里多了一份无奈和忧伤。
出门前,高桥力和美玉约定周日晚上七点半见面。
打破禁忌的一夜之后,美玉冷静了。显然,高桥力是喜欢美玉,但是没有给她切实的关心。
美玉也爱恋高桥力,十分渴望他能尽一点力量照顾自己的生活。美玉想“男人说是喜欢女人,却不关心她,不照顾她,那么喜欢就是假的,或者是很自私的”美玉打算再次见面时,要好好地问问高桥力到底能为自己做什么?
美玉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际上,她对高桥力的心思早被须美子妈妈和久仁子她们看在眼里了。一旦空闲了,就轮番找美玉谈话,劝解她要专心学习,好好打工,不要试图依赖男人生活,而应该靠自己。美玉听了,总是恭敬地点头答应,心里依旧抱定了自己的主意。
美玉想“我明白你们劝解我的好心,可是我要活下去,要达到我来日本的目的,就需要有人帮助我才行。我不会随便朝男人要钱,但是喜欢我,也让我喜欢的男人,就有义务照顾我的生活。这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不对。我不容许任何一个男人只想从我这里索取快乐,却不想给与我任何关照”
美玉收藏了那封没有寄出,也没有开封的信。她又想“这封信还是应该给高桥力看的,但是现在不是好时机,那么会在哪一天呢?”美玉好奇高桥力看到信的样子,想听他读信后的感想。
高桥力说周四下班后,带着美玉去玩,去吃饭。美玉期望他是一个处处能守信用的人。
多奇怪啊!仿佛和天地之灵通了话似的,在美玉想要什么的时候,就差不多能得到什么。美玉的感慨来自她捡到了几只布偶玩具。这几天,她看着自己家的各处,家具齐备了,鲜花也有了,但还是缺少点什么?缺少鲜活灵动的气氛。如果能有一些小动物的玩具就好了!
下课了,走出东大的赤门,到街对面,见到垃圾箱旁有一个纸箱子,里面有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装着一堆的绒布玩偶。走近一瞧,五颜六色,七形八状,煞是可爱。
“是谁啊?这么好看的玩具也不要了,多可惜!”
美玉提起袋子,转着圈看了一遍,玩具都是好好地,也不太脏,就高兴地拿回家了。
回到家里,放下书本,把布偶装进洗衣袋,到街角的洗衣房,投进350元硬币,给小动物们洗了澡,顿时各个都变得神清气爽了。小狮子,小白熊,小灰熊,小鸡,小鹿,小象都被安排在了适当的地方,窗台上,书桌上,浴室里,阁楼上。
这样一来,美玉看向那里,都会有一双可爱的眼睛和她友好地,无声地交流了。
看书累了,心情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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