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亲切友好的举动令美玉欣喜无比,她比洋子大十一岁,但是在日本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就像一个小学生举步维艰,好心人看见了不免生出同情之心。
绫子的家距离美玉的家不过二百米远,在同一条街上,也是一座有点古旧的木板屋,和蓓蓓的房子很像,但是只有三个房间,没有院落,被周围的新房酷舍紧紧地包围了,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从街上走过若不留意就看不见它的存在了。
绫子租了一个房间,和房东共用厨房,厕所,浴室。美玉猜测这样一来月租金也许不超过一万元。比较之下,美玉觉得自己在租房子这件事儿上,太自不量力了。这种后悔又无奈的想法时常跑出来折磨一下她。
绫子看见洋子带着新朋友来了,还是外国人,也很高兴,马上泡茶。三个人围坐在榻榻米上的小圆桌旁,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绫子和洋子是从同一个村子出来的,还是同班同学,前后脚来到了东京。绫子个儿也不高,圆脸,大眼睛,圆鼻子头,不大不小的嘴,五官端正,皮肤细白,头发乌黑。是十分温柔恬静的女子。洋子开朗爽快,绫子含蓄内敛,各有千秋。
"绫子,你平时多照顾一下美玉,你们也成为好朋友吧!"洋子说。
"好,我会的。"绫子答应了,脸上是温柔甜蜜的笑容。
"请多多关照!"美玉冒出一句初次见面的官话。她能配合情景讲出的日语实在有限。
"我请你们吃饭,庆祝我们和美玉成为了好朋友。去狄窪车站的商业中心,那楼上有美食广场。怎么样?"洋子兴奋地问。
"这•;;•;;•;;•;;•;;•;;"美玉有点迟疑,她觉得初次见面就让从大宫来的洋子破费似乎不太礼貌,如果非请客不可,那也该是得到帮助的她掏钱答谢,或者住在这儿的绫子尽地主之谊,怎么说也不该吃洋子的。可惜美玉想得清楚,却说不明白。
绫子不以为然,马上响应了。美玉看得出,绫子像洋子的妹妹似的享受着她的照顾。
三个人去了"好のみ燒き"店,吃了杂菜煎饼。每个人都高兴地和朋友分享了最近的好事儿。
绫子参加了统一教会,教主是韩国人,是从韩国传进来的宗教,正受到很多日本人的膜拜。会众皆兄弟姐妹,互相帮助,为了践行崇高的信仰,捐钱,捐物,毫不吝惜。共产共乐,会众越来越依赖教会的环境,否则就会感到孤独无依。绫子每周三次参加教会的活动,聆听教主的启迪,学习教友的善举,努力塑造善的灵魂。绫子用庄严神圣的态度介绍她的宗教。
"听起来像共产主义社会了!难道真是达到了共产共乐的大同世界了?不可思议啊!"美玉心想。
绫子刚加入教会一个月,正处在狂热的情绪里,她在讲受到洗礼的感受时,眼睛里充满了神圣又迷离的光芒。
洋子说她在大宫市也参加了教会,是“光明会”,佛教的一个流派,也经常参加教会的活动,教徒里有冲绳来的老乡。还讲了他们做慈善的经过,主要是给贫穷的人提供帮助,还有清理公共环境如公园等地的垃圾,保护地球家园。
“美玉,你信仰宗教吗?”绫子问。
“不,不信,我是无神论者。”美玉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
洋子和绫子都感到吃惊,不相信还有无神论者。在她们看来没有任何信仰那是多么可怕啊!
“为什么?”洋子忍不住问。
“我受过的教育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人应该相信自己。”美玉解释。
“有神,我们统一教会的文鲜明教主就是神。”绫子郑重地说。
“佛教的释迦穆尼也是神啊!难道你也不信吗?”洋子也追问。
“我是共产·党员,我的信仰是共产主义。我有信仰。”美玉声明。
“共产主义也是一种宗教,日本也有人信仰。”洋子说。
“共产主义是我的理想和目标,不是宗教。共产·党人相信唯物主义,而不是唯心主义。”美玉辩解。
显然这个话题太严肃和深刻了,一二个小时是讨论不明白的,而且美玉的日语能力也无法把她的思想解释清楚。
“请你和我一起去参加教会的活动,可以吗?”绫子问美玉。
“可以,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愿意和你一起去。不过,我不是教徒,不影响吗?”美玉也好奇,想去看看绫子迷信的教会是怎么回事儿?
“没关系,周日,我可以带你去。”绫子觉得她有义务开导无神论者美玉,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她去会场。
“我邀请美玉和绫子一起到大宫市去玩,好不好?”洋子问。
“好啊,我带美玉去。”绫子看着美玉说。
“好的,请绫子带我去吧!”美玉接受了邀请。
洋子回去了,绫子和美玉一起散步,先到美玉的家里,绫子来认认门儿,相约以后常来常往。绫子也给美玉的新家的华丽建筑震撼了,猜想美玉一定是很有钱的人,决心促使美玉加入他们的教会,一起为神,为世界奉献。
结识了朋友,美玉也格外开心。晚上,在须美店工作的时候,也会想起洋子和绫子,并且努力倾听客人的交谈,希望尽快提高日语水平,下次见到两位好朋友,也能自由地交流。
美玉给蓓蓓打电话问是否收到了巴特尔的来信?回答是没有。美玉不由地很失望。到东京后的第二天就给家里写信了,已经快一个月了,如果巴特尔能及时回信,就该收到了。美玉又想家了,辗转反侧,后半夜二点了也无法入睡。思念的痛苦折磨着她,找不到人来诉说,就写日记。
日记:“9月13日,巴特尔,我在心里已经习惯了叫你哥哥,虽然你听不到,但是我的心愿得到满足了。你是否明白,无论作为丈夫,还是作为哥哥,总之你在我的生活中是无比重要的,是不会消失的。
在东京有许多人喜欢我,也有许多人令我迷恋,我的生活不会太寂寞的,甚至可以找到你的替身,但是没有人能真正地代替你。你是在我人生的重要时期出现的,那时刻你给与我的和我给与你的,都是最可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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