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这间屋子,是梁山上最高的,最清净的了,梁山兄弟们都豪放,一天到晚,大碗吃酒,大口吃肉,从早晨到晚上都有些吵闹,我一直一个人,也不愿意与那些老爷们儿闹,才叫人把屋子修在了这里。”雪傲搀着慕容靖游览梁山泊,爬到山顶,俯视着全貌,就开始说自己这屋子了。
“严格的说,这只是间屋子,您来了,才算家。”雪傲笑道。
“我来了?”老人问道,“是过几天姓武的小子来了吧!”
“祖父就别取笑我了。”雪傲正四处张望,看看还有些什么好说。突然,看到了那块儿凸出的岩石,心里一痛,手指过去,“看那个山崖,霞仗哥诬陷我的时候,就在那里,我差点跳下去了。”
“也就是在那里,霞仗还救了你一命啊。”老人叹道。
离黄道吉日还有十多天,兄弟们说:照着规矩来,武松不能跟雪傲住一起,鲁智深杨志一帮人把他带到别处,但武松每天还会来找雪傲。
雪傲这间屋子小了点,只有一张榻,她给了祖父,自己在一旁打了地铺。结果……
“雪傲姑娘在否?”一队人来到了雪傲屋前,为首的朝里面喊了一嗓子。
“在——”雪傲应了一声,赶忙跑出来。
“李云大哥?找我何事?”来人是青眼虎李云。
雪傲看到这队人都是带了“家伙”。原来是要……
“姑娘好福气。武都头请我来给你扩建屋子,我就带人来了,如何?把那边的矮墙拆掉,扩出来一间新屋子给慕容前辈住,右边再扩个书房,三间屋子可好?”
……
这天早晨,雪傲如往常一般起身练剑,慕容靖坐在一旁观看。
“雪傲,以后若要马上征战,你还只用一把剑吗? ”老人自然是替她的安全着想。
雪傲对慕容靖这句突然来袭的话语不明白,看着他,思索意思。慕容靖也等着她,良久,雪傲跪地磕了个头,“拜见师父!”
老人哈哈一笑,扶她起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武行者配起来,他双刀你双剑,二是枪,1枪法只要把你领进门,你自己看书琢磨,很快也就明白了。还有,等练习练习射箭……”
用什么呢?雪傲拿不定注意,看到身后的武松正在练武,双刀飞旋,确实好看,若是能与他一般也不错。
她见武松耍完,走过去把情况一说。
“你想用什么?”武松问道,心里已经替她选好了。
雪傲道,“想用双剑。”
武松轻叹一口气,好似在组织语言一般,思索良久,“那你是再打造两把剑,还是照着雪溶剑再配一副?”
雪傲不明白,“当然再配一把,难不成还要随身带三把剑?”
“雪溶剑是独一无二的,也许再找不到一把相同的剑,你说过,这是陨铁打的,陨铁,怎么找得到?”
雪傲怔住了,稍稍明白了武松的意思,抬起头来跟他的目光对上,只觉得眼前又蒙了一片雾水,武松轻轻揽过她来。
“不过你要练双剑也行。”武松忽然变了语调,“咱俩一个双刀一个双剑不很好吗?”
雪傲呆呆地看着他。
“你才想明白?”她突然说道,“要不然我一开始相用双剑。”
武松挠挠头,“我只考虑了剑的问题……”
“你还是学枪吧,用剑的时候腾出一只手来发暗器。再说,山上用枪的多,也有人讨教。”
慕容靖本来是等着雪傲的回复,看到远处两人又动了情,打心底里高兴。
他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长枪,突然感到很沉。原来在沙场上驰聘的时候何时感到过枪沉?老人想试试能否再舞动起来,可惜,已经使不上劲了。
他凄然一笑,转身坐了下来,回想着书中的枪法秘诀。
“雪傲,长兵器中最为普遍的就是刀、枪了,用刀就必定会碰上使枪的,用枪就必定会碰上使刀的。你先研究研究这个破刀式吧。”
几天来,雪傲日日学枪法射箭,初有所成。慕容靖虽然不能示范,但指点到位,雪傲进步还算快。
那射箭只是练习,现在已有些晚,但是原地能中红心便好,就这点功夫,未来也是有作用的。
此时她便开始思索枪法了:刀枪相战,刀力量大,猛而狠,枪则要轻于刀,较为灵活,若使枪者足够敏捷,身子去躲刀劈,手中枪就可以如蛇一般钻进敌人空隙间,扎进要害。
一套动作已经在脑中成型,慕容靖也夸赞她悟性好。一天,雪傲练枪时,突然想到剑的方面。
剑的破枪式她早已掌握,也曾用这招对付过郭盛。可是书上并没有记录剑的破刀式,难道剑不能像枪一般破大刀吗?
慕容靖看着她突然停了手中的动作,撂下枪跑进了屋里,拿出了雪溶剑,用剑模仿刚刚的枪招。手平伸出时,长度便与枪相近,然后上刺,下刺,平刺,探刺,竟和使枪无一般差距。若真有一把大刀在上面挥舞,以雪傲这样灵便的动作,也该能像枪一般破了刀招。
以轻御重,以快制慢。
但慕容靖知道,剑的力道远远比不上大刀,若是平地里雪傲身子灵活,步战说不定能破掉大刀,若要是马战,绝无胜算。后来他把这些都告诉雪傲,雪傲叹息说自己只能玩步战了。
然而,总有第二支剑出鞘。
当下雪傲却欣喜异常,胸中豪情顿起,手中长剑更是威风了起来,青光闪动,身随剑进,时而刚猛激烈,如天外游龙一般矫健,喷雪溅玉;倏忽姿势圆熟飘逸,施施然如风吹柳絮,水送浮萍,长剑仿佛成了一条软袋,剑招轻柔曲折,飘忽不定……一来二去,甚么破刀式破鞭式破双刀,全叫她给琢磨出来了,长剑破空,既而飘然落地。
一剑闯天下,至此,剑骨之名才当之无愧。
老人看她舞毕,心下大喜,笑道:“雪傲,这些招数着实厉害,看来你也不再想学枪了吧,这剑术成就能载入家族史册了。”
“载入史册?”雪傲不明,“这本书不是祖先夫妇二人写得吗?”
“非也——”老人道,“其实很多传人都往上添加了不少,这才是这家族生生不息的源泉,你若记下来,也能福泽后人了。”老人拿出书来,翻看着,“你爹最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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