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过来。
“爹,娘!”雪傲跑进来。
慕容旭心知肚明,迅速从柜子中拿出一本泛黄的书,递到雪傲手中。
又走出屋子,拿起茶桌上的雪溶剑。
“雪傲,拿好它们,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两样东西,都不能丢!”
慕容旭一咬牙,松开了雪傲的手,毅然转身,走向门口。
“不!父亲!”雪傲跟了过去。
慕容旭没有停止脚步,狠心踢了一块木头过去,雪傲被绊倒。
她吃力地再抬起头时,父亲已然打开院门。刺眼的火光闪得她睁不开眼。
 ;
“慕容旭在哪儿!”官兵大吼着。
“我就是慕容旭。你们要抓便抓,不要难为院中人。”慕容旭的身躯高山一般挡住了官兵们的视线。
“嘿嘿。”官兵头子一声诡异的笑,“这可由不得你。来人!绑了!”
众官兵冲进了慕容宅院,顿时院中尖叫声四起,丫鬟们被官兵粗暴地拉出来,宅中的书画、瓷器都被掠夺了个一干二净。
混乱中,雪傲紧紧地抱着那本泛黄的书,手里紧紧攥着雪溶剑,咬紧的嘴唇发了青紫,她却浑然不知。
身后的母亲轰然倒下,突然来袭的悲伤让本就体弱的吴环气血冲头。
十八年的琴瑟和鸣,十八年的相濡以沫。
而自己最爱的夫君,却要永久的离开了……
雪傲大惊,连忙扶住母亲。正巧,看到一官兵揪住了个丫鬟。
“莲儿姐姐!”雪傲认出了丫鬟,飞身一脚踹到官兵的头上,救下了那丫鬟莲儿。
“莲儿姐姐,帮我扶着娘,我们快走!”
三个人在人群中左闪右突,雪傲带着走到了后门。
而莲儿,为了保护雪傲母女,一把将雪傲推出了门外,自己却把自己锁到了门里。
雪傲不见莲儿,却听到了她的哀嚎。
莲儿走了。
 ;
雪傲带着母亲躲到了一个街角,颤颤巍巍地蜷缩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那一夜,带给了雪傲无限的打击。一个家,竟然在瞬间,毫无征兆的没了。她强打精神,守着昏迷的吴环。
毫无主意,只觉满心都是悲伤,不知后路何在。
最后做出决定,把母亲找人照看,自己再回东京。
次日早晨,雪傲和吴环趁城门口人熙熙攘攘之时,混出了城。
东京城东南三十里的村坊,住着吴环的姨母,雪傲识得那路,将母亲送到了吴老奶奶手中。
草草交待了怎么一回儿事儿,雪傲抄起雪溶剑,速回了东京城。
也许父亲还在大牢里。说不定还能再见父亲一面。
“雪傲你怎么还敢来这里!”一个人呵斥道。雪傲回头一看,正是林冲。
趁人不注意,林冲将雪傲接回自己家里。
“我们只能努力,让你再见一面你的父亲了。”
父亲必死无疑了啊。雪傲痴痴地想。
整个人又像木了一般。
 ;
夜深了,林宅大门吱呀打开,又“砰”地关上。进来了两个人。听得林冲声音:“杨制使,石阶级,快进来。”
 ;雪傲明白谁来了,冲出了屋子,跑到厅堂中。
来人便是东京殿帅府制使,青面兽杨志,大牢阶级石秀。
也是父亲的哥们儿。
雪傲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石秀是大牢阶级!说不定可以……
“我听他们说了,高俅不打算饶了旭老哥,三天后处斩。”杨志对着大家说到。
 ;
“雪傲,不要太伤心。”石秀轻轻拍着她,“明天下午,我争取一下,让雪傲见哥哥最后一面吧。”
 ;
看到阶级带着一个女孩儿和殿帅府制使进到大牢里,小牢子们也不说什么了。其中一个人还申请为他们放哨。
雪傲走进这黑漆漆的走廊里,幽暗的烛光在两旁摇曳不停,犹如鬼门关大道。
雪傲一眼就看到了,满身是伤的父亲歪倒在牢房的角落里。
雪傲上前抓住栏杆喊道:“父亲——”
石秀和杨志也唤道:“哥哥!”
慕容旭动了动,睁开眼睛看见雪傲,立刻顾不及伤痛,艰难地站起来走到栏杆那里。
石秀打开牢门,雪傲扑进了父亲的怀里,算是,补上那个被阻挡的拥抱吧。
想起这个场景,雪傲后来还后悔——父亲身上全是伤,自己还抱的那么紧,一定会很疼的吧。
“雪傲,不要恨父亲,昨晚,没摔疼吧。”
“爹,我哪会在乎这个。”雪傲仰起头来,还笑了笑。
慕容旭知道雪傲不能呆太长时间,扶着她的头发,尽快交代完,昨夜没有说的事情。
“带着你母亲,回嵩山林吧。”
“做一个坚强的人,你身上背负着的,是家族的重任。”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我们慕容家族就是一个奇迹,从最初到现在,生生不息,每一个拥有这血脉的人都定会异于常人,你也一样。雪傲…为国锄奸!”
他抬起头,看着杨志和石秀。
“兄弟,谢谢!”
雪傲啜泣着离开了父亲的怀抱。当冰冷的牢门再次闭合时,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父亲的笑容。
她感觉,心,要平静了。
 ;这笑容,一直伴随着她,伴着她游走四海,帮着她扭转乾坤,一直未曾模糊掉……
两日后,慕容旭被处斩,雪傲去了法场,却看到了最血腥的一幕,昏倒在街上,被人救回。
晕倒前,脑中印下了蔡京脸上可恨的奸笑。
杨志在众人中官职最高,与高俅也最近,他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上下使钱,夺到了慕容教头的尸首。
葬到深山中——慕容家族继承功夫的世世代代的归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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