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园林,落花流水叮咚,盏茶飘香,莺隐丛林,鹊飞燕舞,太师椅上摇摇晃晃的躺着一个人,青丝柔垂,如丝如瀑,榻上人剑眉舒缓,闭眼假寐,睫毛长长的扑在脸上,高挺的鼻子划过完美的曲线,嘴角噙着笑意,午后轻寐品茶,怎悠闲二字了得。
楼栏外,满池菡萏亭亭玉立,小鱼儿欢快游窜,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水波,升起阵阵水烟……
忽天上急匆匆的飞来一股快速而强劲的力量,榻上人倏地睁开眼,只见一个巨大物体,正直直的砸向他,那人脸上是满满的笑意,长发飞舞,她就那样正正的砸在司徒沨身上,某人正不可思议的拧眉看着她,原本摇摇晃晃的太师椅摇得更厉害……
陌染坐在司徒沨身上,姿势极其暧昧,但她还是全无顾忌,捧起司徒沨的脸就是狠狠的一亲,满脸口水……
司徒沨此刻已经惊呆了,白瓷般的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哪来的野娘子?竟敢这样猖狂?“哪里来的野丫头!”边说着便将陌染掰下来,无奈此人缠得太紧。
陌染眼中注满泪水,无尽忧伤随着这泪水倾涌而出,她声音有些颤抖,纤手抚上司徒沨的脸,“沨,是你吗?你不记得我了吗?”
司徒沨被这奇怪的行为噎了半会儿,随即厌恶的抽回自己的衣袖,“本王不认得你!别以为接近我就能妄图荣华富贵。”说完,抱起陌染,走到楼栏边,双手一放,咚一声,陌染被扔下水了。
陌染喝着池糖水,不断地挣扎,“沨~沨~我不、会游泳……不,我不会、不会、凫水……救我……”
司徒沨站在栏上,看着挣扎的陌染,眼里露出轻蔑的神色,这样的女人,一天到晚不知道多少……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荡漾的水波逐渐平静,直到再也晃不起一波水纹……他眉头紧蹙,虽不至于心系苍生,胸怀天下,但也不至于心胸狭窄到这个程度,他暗骂一声该死,施展轻功,将水里的人提起来,丢在地上。
陌染不断的咳嗽,咳得满脸通红,这池塘里的水着实够呛,司徒沨这小子,行啊,敢把老娘丢到水里!心里暗想,嘴上却冷的有些颤抖,依然保持她的风度,“沨,咳咳……咳咳……”
司徒沨拧眉,嘴角微挑,他蹲下身,挑起陌染的下巴,“你是谁?为什么要接近我?”虽然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但是还是要公式化的问一问。
陌染虽早已知道司徒沨在这个时候还不认识自己,但是前前后后的反差着实让她吓了一跳,难道说,以前他都是这样对待接近他的女人吗?虽然这样的做法,她很赞同,但是,对她,绝不!
于是,她一笑,正准备说点什么,殊不知周围已经飞来了一层又一层的护卫,其中一人说,“王爷,奴才听到响声方过来看看什么回事,王爷,没事吧。”
司徒沨厌烦的放下挑起陌染下巴的手,站起身来,看也没看她,就说,“没什么,将这女人处理了,真是的,你们到底怎么守卫的,竟接二连三的将女人放进来。”
“奴才、奴才惶恐,刚才在院外看见有事物从天而降,奴才就是栏,也拦不及啊……”一侍卫斗胆狡辩。
司徒沨皱眉,“这样说,倒是我的错了?!”
“不!奴才立刻将这女人赶出去,不劳王爷操心!”侍卫答完,立刻挥手,于是两个人准备上前将陌染拖出去。
陌染见形势紧急,要是出去了,以后都见不到他了,顾不了那么多了,“等一等!本姑娘乃天朝仙女,”顺应的将头发一甩,接着说,“捉了我,难道就不怕天庭降罪?!”
因这一句话,庭院里安静了一会儿,司徒沨挑眉,将目光移在她身上,略打量她一番,忽皱眉道,“天上的仙女,都是你这样的打扮?……”
陌染朝自己扫了一眼,白色t恤,米色长裙,头发湿漉漉,毫无装饰的头发披在肩上,怎么看都不像是仙女吧,但是!要是不能将歪理说成正理,全枉了她活了两世人!
于是她笑出声,“难道,你在凡间见过这样穿衣服的人?”
“原来仙女不会凫水啊……”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陌染气结。
“重点是现在、立刻、马上将这女人轰出去!”司徒沨转身要走。
陌染见计划行不通,形势又如此紧急,再一次喊出声,“等一下!你、真的要赶我走?”语气充满哀怨,失望。
司徒沨回头,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非走不可。哼,弄得我一身脏。”
“这样啊。”陌染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眼里满是哀伤与叹息,“你不是说,你最爱的是我吗?你说,你的心,是我的。”
司徒沨看到那眼睛时,呼吸一滞,声音略带柔和了些,“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匡唐的话?真是放肆!不过,要是你能够证明你是仙女,姑且饶你一命,否则,接近本王,不会有好下场。”
陌染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
此刻,陌染已经收拾了一番,换上了古人的衣服,发丝也轻轻挽起,正如同仙女一般,她站在楼栏边上,行了个古代的礼,“王爷,您现在能听我解释了么?”
榻上人微微睁开眼,坐起身来,一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露出一截白皙的手,长睫微颤,“说吧。”
陌染微微一福身,道,“且听我先自我介绍,我名叫陌染,今生要历一情劫,故下凡而到此处,我与你前生今世,都有纠缠不清解不开的结,或许你认为我是在说胡话,但是,王爷不必介怀,您前生今世,都是爱着我的。”
“既然如此,证据呢?”
陌染摸摸心口,闭眼念诀,指尖露出一缕缕光线,她一笑,捧在手心,眼泪莹光,“看,这是你的心。”
司徒沨有些惊,他亲眼看着她将自己的心取出来,还发着光,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通,“放肆!我的心怎会在你这?!”
陌染对他话全然不理,慢慢踱步到司徒沨跟前,拉起他的手,轻抚这柔光,“你看,还跳着呢。”其实,月老最后说过,取心,非到逼不得已,不可为之,心一旦离开肉体,就会幻灭。
陌染是豁出去了,要是他不相信她,一切只是徒劳,不管他以前多爱着她。
前世记忆,你到底还记着多少?你是不是真的将我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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