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死了。”江衍撕下脸上的面皮,露出陌凌轻佻的脸,他面带愧色,慢慢飘落在地,“我不甘死亡,便成了游荡的夜魂,其实我有着僵尸的血统,才死不去,呵呵,多可笑。”
“你不告诉她,那时候是你救了落水的她吗?其实那时候死的是你,而不是关默哲。”张唯摇着扇子,嘴角勾着笑。
“是啊,其实关默哲没死,他消失了,我奇怪,他为什么不来找你,后来我知道我错了,他……”陌凌有些难言,“他是驱魔一族的。注定只是为了命令接近你。”
陌染跌坐在地上,什么?接近?哈哈哈……哈哈哈……
陌染笑出了泪,笑得那么凄凉。枯草满天飞,寒木衰草凄。谁才是真的?呵呵,谁告诉我,有谁不是为了司徒沨的心靠近我的?
张唯失笑,“唉,本来想说,要他来见见你,可是他说,愧对你,就没有来了。”
“那羽馨呢?她到哪里去了……”
“袁羽馨?那个女人早就被我处理掉了。”
司徒沨上前抱住陌染,紧紧地抱住。
陌凌将目光移向张唯,“好了,亏你还能笑得出来,你逃不掉了。”
张唯装出有些害怕的环顾一周周围一层又一层的僵尸,然后失笑,“你现在再看看,到底是谁包围谁?”
黑压压的云喷涌而来,黑色的光缕落在草原上,顿时在黑圈外面再包了更大的一层黑圈,黑云气势磅礴,冰冷剑气直逼黑圈。
“驱魔一族本就寿短,如今只要得到司徒沨的心一角,就能长生不老,我们一族如何能不动心?僵尸的寿命虽然长,但是也不过几百年,迟早是会湮灭的。”张唯坐在手下搬上来的椅子上,轻飘飘的说着。
果然,僵尸们红眼散发了光芒,都直直的盯着司徒沨。
陌凌大喊一声,“谁敢!”一声微怒,镇压了这阵骚动。
司徒沨只一味地笑着,完全不为外界所干扰。
“只要我不愿意,谁能拿走他的心?!”陌染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呼出来,凌厉的目光转向张唯。
“那如果,拿她们作交换呢?”张唯眼角瞟向秋长雨她们。
陌染瞳孔一缩,目光转向司徒沨,望着他苍白的脸印着青暗的尸斑,他眼角噙着笑,柔情万分,芳华绝代,“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你不该这样,你应该自私一点,这样,我才会好受。
陌染颤抖的手,逐渐抚摸上司徒沨的胸膛,隔着件薄薄的衣衫,依然感觉到这灼热的心跳……
“不要!陌染,要是你敢,我立刻死给你看!你不知道张唯的阴谋!”秋长雨挣扎着嘶喊道,她布满泪水的眼,出卖了她,伤情,谁不会?
陌染的动作滞了滞,惊恐的从这一动作中清醒过来,顿时泪流满面,她深深地将目光锁在司徒沨身上,他依然这样笑着,风度依存。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她悲戚的将目光移向张唯,她已经几近崩溃,“你会、摄魂术?”她问得这样轻,仿佛不可置信,“张唯,我原本,还以为你还有一点良知……”
张唯凝神的眉头一松,他果然是在使用摄魂术。他眉头一蹙,眼光扫向秋长雨,“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扬手一扫,符咒化为厉风将秋长雨鞭了一遍,扫过之处,无不出现一条血痕,衣衫也被割得凌乱不堪。
陌染两手撑在地上,眼泪纵横,哭得泣不成声,“求求你,住手,住手……”
张唯撇过脸,“怎么,你愿意啦?”笑得轻狂。
“阿染~”陌凌捂住伤口,悲伤之色溢于言表。
陌染含泪对他笑笑,指尖抚上司徒沨的心脏位置,她轻声问,“会疼吗?取心之后,你会怎样?”
司徒沨摇摇头,眼里依然噙着笑。头上的光微弱的闪着,柔和得像他的笑。他抓起她的手,深深地按在他的心上,微弱的光从指间流漏出来,陌染眼泪濯濯而流,停不住的动作,止不住的爱,随着陌染的手逐渐的离开司徒沨的身体,发光的物体照亮了这昏暗的草原,僵尸们眼里红光更甚,张唯嘴角的笑意愈加强烈,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一刻。
“好了,快拿过来……”张唯有些等不及。
陌染将心紧紧握在手中,一跳一跳的心,像一只小宠物,她笑,“记住,你的心,是我的。”遂凑上头,深深地吻住司徒沨的唇,辛酸与爱一并涌上来,她忘乎所以,只想深深地再吻他一次。他的温度逐渐流失,就在心被抽离的那一刻,他疼吗?他一定很疼,可他却依然笑着。
“我知道,我的心,是你的。”他用最后微弱的力气,将陌染紧握的光送上她的嘴。
张唯见事情有变,勃然大怒,青剑涌动,飞身上前,要将心抢过来,这一刻,万千僵尸与青衣驱魔师也乱成一团,互相厮杀,就像是谁活到最后,谁就能长生不老。也对,这长生不老,对谁不是致命的诱惑。
眼见张唯劈剑就来,陌凌立刻握剑阻挡,陌凌法力亏损,加之刚才受伤,底气有些微微不足,抵在后面的脚力逐渐不足,张唯却越战越勇,势不可挡。
那边袁远已经将秋长雨、苏琪、许诗诗她们救出来了,眼见陌凌气势慢慢弱下去,拔出长剑,加入了反抗的行列。
司徒沨将心送进陌染的嘴,他轻轻的将心推进去,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张唯眼见心就要被陌染吃下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凌厉剑气将陌凌、袁远两人逼飞出几米外,对着司徒沨、陌染两人兜头就劈,算这样劈下去,不用说残渣,就连灰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剩下,驱魔师的剑从来都是不留痕迹的杀人。
就在剑距离陌染头上毫厘之差时,心已经被完全吃下去了,迸发出的一道光圈将头上的剑狠狠地挡开,连同张唯一人也飞出几丈远,倒在地上狂吐血。
陌染浑身散发着光芒,她握住司徒沨冰凉的手,他的身体逐渐的模糊,像一团光一样透明,头上的光缕光芒更深,也许是因为这心找到了新的容器,所以活力四射吧。那光缕射穿司徒沨的身体,就连陌染的手,也能够穿透他的身体,她哭了,颤抖着抚着他的脸,问,“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你会消失,我宁愿死,也不愿将你的心取出来……不要,不要离开我,好不容易我们才解开误会,我要与你一起共度余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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