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在家,没网~~于是只能全身心投入写文中。跑到网吧来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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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烟院一如既往是整个容秋苑最明亮夺目的地方,单看垂立于两侧的美丽侍女就足以让人挪不开眼,更勿论她们的主人,那衣襟缥缈的白衣男子了。
然而画意却什么顾不上,她说不清楚自己的沮丧具体从何而来,将死的事实?死过一次了,怕的同时反倒多了些坦然。更多的,她反倒觉得自己似乎竟有些害怕面对容洵。这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心情让她惶恐着,却依然弄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沮丧。
事件相关人——代雪和念寒已经被带到了,画意在门外稍停了片刻。锦瑟入内禀告去了。
无色无味的夜风拂过这香气缭绕的院子,似乎也沾上了其中的气息。画意揉了揉太阳穴,她突然有点倦怠了。
银月从里间退了出来,正见到等在外面的画意,似有些惊诧,但终于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沉默,什么也没说。
画意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便随着锦瑟入内。
越往内走,画意的头垂得越低,尽管,她能够感觉到来自上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拜见宫主。”她恭谨地屈了屈身子。
没人回答,画意诧异抬头,却撞见容洵正注视着她的目光,琉璃般的眸子透亮,却沾染着丝丝疲惫,就连原本好看的脸也苍白得异样。
被对方撞见视线,画意默默低下头去。
青色的声音响起,像是一块凝结的冰:“宫主,此时有关的人都已被带了上来,至于如何处置,请宫主示下。”
拳心一紧,画意暗暗吸了口气,缓缓松开手。
终于,容洵开口了,“听说有两人涉及此事?”一样地清冷,一样地淡定,似乎脸色的苍白只是画意的错觉。
“是。”
“那就按宫规办吧,以后这些小事就不必报上来了,给了你们某些权利,不是用来事事向本宫禀报求答的。”冷冷的声音答道。
“宫主教训的是,青色听命。”青色像是微微松了松气,随即对下首的婢女道:“将这两人拖下去,先杖刑一百。”
“慢着!”画意大声道,站了出来,终于抬头,直视容洵:“宫主明鉴,打碎紫砂壶乃我慕西一人所为,与念寒无关,还请宫主放了无辜之人。”
“哦,是么?怎么没人向我禀明过?”长发出乎意料地没有被束起,散散地垂在肩头,越发衬得绝冷精致的容颜苍白得褪了血色。往日的慵懒仍在,只是多了丝疲惫,白色长袍随意地披着,修长的手指抵着眉心,容洵斜斜望向画意,似有丝惊讶,停了停,才问:“你可确定?”
“我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画意点头。
懒懒地以手支颐,容洵转头吩咐青色道:“既然有人认罪,那么就放了另一个罢,先将这一个处置了。”
“奴婢遵命。”
“请宫主恕罪,一切都是念寒所为!”至始至终都跪在地上的念寒突然站了起来,望了画意一眼,诚恳道:“摔碎紫砂壶是奴婢无心之失,按宫规处置,奴婢甘心认罪,但慕西纯属无辜,奴婢与她虽颇有交情,以死相救,奴婢只能心领,否则,奴婢即便活着,也于心不安。”
姐姐诶,你是不是疯了?!画意有些欲哭无泪。
“哦,这倒有意思。”容洵像是被激起了些许兴趣,眉角轻扬,“见过推卸责任的,没想到竟还有相互替罪的。不过,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念寒似是鼓起了所有勇气:“宫主英明,想必不会连这些小事都无法查清。”
容洵反而笑了,却冰冷不待温度,“你可知,仅凭你这句话,本宫就可以要你死?”
“奴婢本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念寒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抵住喉尖,坚定道:“只请求宫主放过无辜之人!”
“念寒!”一切已经出乎意料,画意叫出声已是不及。
“慕西,连累了你,对不起。”念寒深深看她一眼,闭上双眼。
喷洒的热血像是血练划过眼帘,画意只来得及抱住那将要倒地的身子。
“念寒!”画意嘶声喊着,抱住她。
“九……九……”念寒无声地念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缓缓拉过画意的手,用尽最后力气在她手心写下两个字。
手心的字慢慢写完,画意已经全身僵冷地瘫软在地!
两个字耗尽了念寒所有残余的力气,拉着画意的手缓缓垂下。
眼前一片血色,是念寒喷溅在脸上的血流淌进眼中。画意坐倒在地,机械地用衣袖擦拭双眼。
“另一个,拖下去罢。”一片血色中,是谁这样说着。
另一个?另一个……不管了,谁死谁活,又有什么差别?画意微微笑着,反正,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人命从来不是人命啊!
然而久久不见有人过来动她,却听到代雪的尖叫声响起:“奴婢无辜,宫主明察啊!”
“哦,是么?”是容洵带笑的声音:“每个人都要本宫明察,本宫可没本事查出那么多无辜来。不过,本宫倒是佩服大皇子,为了立功重登太子宝座,不惜一次次派人来挑衅我扶苏宫,郭沅蓝也就罢了,连日日为本宫泡茶的婢女中也掺杂了奸细,难怪那杯加了噬心草之毒的茶能轻轻松松送到本宫手中!”
“你知道!你这狗贼早就知道!”再次传来不可置信的尖叫声,然而却不再是求饶。
“武林邪教,人人得而诛之!大皇子为国为民,天命所归,狗贼,你死期不远!”
“放心,你的主子很快会去阴曹地府见你的。”容洵的嗓音中已带上森冷。
“大皇子不会让你们继续危害江山社稷的!武林败类,人人诛之!……”叫喊声越来越远。画意终于擦干净视线中的血,只来得及看见被拖走的模糊影像。
指尖绕着太阳穴轻揉,容洵清冷微笑:“大皇子蛊惑人的力量倒还真是丝毫不逊于太子,不知薄沐可曾提防这前太子的动作呢!”
画意冷冷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摆,每一个动作缓慢却坚定。
“你不杀我么?”她面无表情地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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