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道:“这小孩儿偷人家东西,难道不该抓?你快点过来,”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没武功,制不住他!”
看了眼悠悠闲闲闭目养神的卫惊鸿,任萧缓缓启口:“不知其中可有误会,慕公子想必抓错认了罢。”
“啥?”画意不相信地瞪了眼任萧,这种时候不帮自己人反而帮个外贼,成心气她是不是!
“公子……”清秋声音弱弱,眼神示意着沉着而立的卫惊鸿,再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小男孩。
画意将信将疑地看过去,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她对面以修长白皙的手指抓住银鞭,面不改色的小少年,十六岁左右光景,黑发束在金丝雕琢的锦冠之下,上面明珠波光流转,几缕碎散的发丝随风与垂下的流苏冠带飘扬在温润如玉细腻雪白的俊颜两侧,精致的五官宛如雕刻,唇若丹朱,微眯的眸子隐约看出是一双丹凤眼。
再看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小男孩,粗朴的布衣,衣角镂出几个破洞,脏兮兮的脸蛋上布满灰尘。
谁偷谁,不言而喻。
天!PIA死她吧!刚刚怎么会眼盲没看到!!
画意悄悄看了看对面的小少年,依然是一副深沉不迫的样子,即便她试了试挣脱掉他握着鞭子的力度,他始终闭眼看也不看被她,只是手上的力度随着她的加重而加重。
再看看任萧,面色千年不变地淡定,如同此时画意抓到的是真正的毛贼。
红晕不为察觉地爬上脸颊,瞧了瞧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似乎没有看笑话的意思。看了看四周,好像也没有路过凑热闹的人。
“参见小少爷!”突然,一帮人浑厚的声音平地响起,吓了正处于思考阶段的画意一跳。
卫惊鸿这才像是睡醒般地挣了眼,画意看清了其中的璀璨与清亮,眼波流转,双眉斜飞。
来的竟是一帮县衙官吏,为首的中年男子见着他似乎很高兴,曲身行了个大礼,被他虚扶了一把,道:“郭叔叔,早说好了惊鸿是后辈,毋需这种虚套礼数!”
中年男子慈爱一笑:“看见惊鸿,郭叔叔太高兴了,说好的也忘了。”又问:“这次回来是为了大人的寿诞吧?打算留多久?”
眸中闪过一抹遗憾,卫惊鸿的语气怅然:“母亲不许我逗留太久,恐怕只能留数天。”似乎这才记起一边的小贼,“郭叔叔,刚才想必打扰你们办公了吧。这是我刚才抓到的,在街上偷人银两,带回府里好好惩戒一次。”
“好。”中年男子,应该是县衙捕头,挥手令人带了男孩下去,目光停留在画意一行人身上:“那,这是……?”
“哦,疯子。”卫惊鸿从容慢悠悠接口道。
疯、疯子?!画意不相信地瞪眼看着他,这个小屁孩!
捕头认真地点了点头,似乎对他家少爷的话深信不疑,不再理会画意他们。
“郭叔叔,你先带着人回府罢,不要告诉爹爹我回来了。”
捕头疑惑,“为何?大人早早就盼着你回来了,昨晚还在唠叨你这几天了就该回了。”
卫惊鸿像是想象着父亲罗嗦盼念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眸子闪动着明亮的笑意,薄唇因带笑而弯起浅浅的弧度:“晚膳的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我一年多未回,想看看晏郡现今的状况,待会儿亲自去见他。”
“那好。”捕头并无异议,“你一个人小心些,最近严愈祯的人不怎么安分。”
卫惊鸿一一应着,待人走远,这才没表情地瞥了眼画意,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松开,打量了三人一眼,目光在任萧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走。
“喂,小屁孩!”收了银鞭,画意气冲冲追了上去。
“干吗?”这个小孩的家教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答话的口气明显带着一种轻视。
画意怒气涌了上来,不忘刚才的话:“刚刚说谁疯子呢你!”
目若秋水,卫惊鸿慢条斯理地看了眼画意,道:“凡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我说的是谁。”
清秋轻咳,任萧低头装作没听到。画意一张脸红白蓝连环变化,最终定格在青紫,咬牙切齿:“你、你!臭小子,算你狠!”
丝毫不含糊地回答:“说得没错,我从来不心慈手软。”
画意颤抖地拿着银鞭,手指气得发抖。
“我劝你不要妄想用一根鞭子赢我。”视线落在她持鞭子的手上,“我没使出全力,只是因为不屑于跟一点内功不会,只懂得甩鞭子的白痴浪费精力而已。”
太、太过分了!画意气得发抖,这个人渣!来到古代这么多天,这是她见过的最最讨人厌的人了!十六岁的小屁孩!
没有管她气到极点的情绪,卫惊鸿悠然吹了声哨子,一匹通体深红的骏马飞奔到眼前,一纵身轻巧跨到马上,头也不回,一挥鞭子傲然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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