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一紧,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链子被人摘了下来,那还是兴安岭的美女给我的,连小梦我都没敢让看见。
“教授,您看这个。”摘走我的链子的人把它交给了那老头儿。随后我的手背上给扎上了一根针并贴上了胶带。无影灯黑了一下,没有再亮起来。我听见叮的一声,眼睛眯开一条缝,转了转眼珠,二杠子和老头儿坐在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老头儿一只袖子撸得高高的,旁边的一个白大褂拿棉球按在他的前臂上。二杠子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让人给包扎肩上的枪伤,很有关老二的气魄。
二杠子举起一只手,他旁边的白大褂退后了两步。他站起并朝我这里走来,俯下身来看了看我,我连眼睫毛都不敢动,看什么看,我还没死呢。
“这家伙一直醒着,咱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二杠子笑了一声说道:“我怎么忘了,装死可是这家伙的拿手戏啊。”他摇了摇头,回头瞅了老头儿一眼,哼着小调出去了。
“孙子,你没事吧。”二杠子走了之后,老头儿挥挥手清了清场子,就留下我和他两个人。
“你才是孙子呢。”我企图坐起来,脑袋一离开床就是一阵眩晕,加上老头恶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脸上,又重重的躺回去。就是这一起身让我看见了,我手上扎的针管里输送的是深红色的液体。谁这么好心啊,输血给我。
“你是不是叫王晓东。你老爹是不是王建国。”老头儿很快恢复了冷静,一边说一边放下自己的袖子,难道……不可能。
“我叫……”我突然明白二杠子的计划了,难得我头脑这么清楚。也就我接下这段戏吧,换个人绝对没这个悟性。又是鉴定DNA又是给我输血的。二杠子肯定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老头儿以为我是他的孙子。那我就装一回孙子,先让老头儿把大家都放出去再说。
“我叫王晓东怎么了?你认识我老爸啊?”我说。这老头儿说我叫啥我就叫啥吧,不过王晓东这个名字是挺熟悉的。
“你爸现在在哪里?我找过你们一回,后来再回去就找不到人了。”老头儿说。
“不知道,现在我也不知道了,他们不告诉我。”这话是真的,我缠了小五好多回,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总之什么丢脸的方法都用过了,他就是一个字不说。打我又打不过他,只好自我催眠说我不想老妈不想老爸不想家,一点都不想。
“我的哥们儿呢?”我差点忘了正事儿了。
“他们现在都很好,除了手里没有武器,什么都不缺。”老头儿说。把那条链子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是哪儿来的?”
“朋友送的。”我说。
“什么朋友,是不是特漂亮一女的。”老头儿好像又点怒发冲冠。我就不能被美女青睐一下么?
“是啊。不仅漂亮,而且身材很不错呢。”我故意在他面前显摆,看他的年龄估计就是再有钱也没美女勾搭了吧。
“混账!”老头儿又是一记耳光,力道之大差点把我的脖子扇断了,眼前那叫一个李咏砸蛋,金花四溅。
“那是你姑。”老头儿怒吼道,同时那个黑制服几乎是破门而入。老头儿摆了摆手他才放松下来。
“没死吧你小子。”老头冲我说,我摇了摇头:“差点。”
过了好一会儿,手上的针给拔掉了,老头儿俯身又要抱我,我眉头一皱,他问是不是弄疼我了,我说您老要抱二十年前不抱,现在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比你还高。
“能走么?”老头儿转过身去。我撑着床板坐起来,还是天旋地转,黑制服过来扶住我。
老头儿走得挺快,黑制服几乎是拖着我才能跟得上。
老头儿打开一扇小门,进去后发现是个单人宿舍,黑制服把我扔椅子上就出去放风了。老头儿钻到床底下,朝我摆摆手,我也连滚带爬的钻进去。老头儿打开靠着床靠着的那面墙壁,钻过去之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这个空间有一整面墙的显示器,应该就是老头儿所说的密室。
密室里只有一把椅子,我坐了老头儿就只有站着了。我从老头儿的口中得知“我家”原来是住在平顶山,“我太爷爷”就是这老头儿他爸,出国留过学,回国后申请了一个科研项目,只是研究动物嫁接技术的,比如把鹿的角安在猪身上,即能有肉吃又能收鹿茸。
后来发现这和植物的嫁接根本就是两回事儿,其中涉及到基因问题。即使嫁接成功,嫁接的部分也并不能生长,所以又开始了动物的遗传基因的研究。就是那时文革爆发,研究所被封,研究者被打成走资派。“我太爷爷”和几个专家逃到山里躲了起来……后来的跟二杠子说的差不多。
那时都以为“我太爷爷”死在山里了。直到我老爸十几岁的时候,忽然有人到家去接他们,说是我“太爷爷”的意思。当然没人相信,第二天“我爷爷”就是这老头,下地干活的时候被一伙儿人强行带走,“我爸”就是这老头儿的儿子,跑的快,没给一块儿抓走,听说后来还报了警,警察没查到他。
因为那是他已经在罗布泊了,那也是人体实验开始的地方,之前用的都是猴子猩猩之类的。我就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老头儿却没完没了的一直念叨,是不是人老了都这么琐碎啊。
“你太爷爷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实验品,”老头儿说:“之后是我的两个叔叔,也就是你叔爷爷,再后来是我的一对儿女。”老头儿说着打开我们面前的电脑:“当然,这一对儿女是我后来生的。”我想也是,老头儿三十年前也就三十多岁,离家后再找个媳妇声俩孩子也很正常。
电脑上显示出一组照片,两个中年男的,一从少年到青年的女子……等等,这女的好眼熟,这不是……
“她是你闺女?”我指着照片问老头儿。
“这条链子就是我给她戴上的。”老头儿点了点头说:“她是第三个试验品,后来部队对我们进行大规模围剿,她和我的那两个弟弟都被抓走了。”应该是解救,太恐怖了,有拿自己的孩子做实验的么?不过既然是实验,那应该还有不少牺牲品,牺牲品都是用的别人的孩子。
“我十几年前回去过老家,一个人也没有,才知道你爸搬了家,好不容易打听到搬到了河北的一个农村。找过去的时候又没人了,后来你们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老头儿趴在桌子上一边点着鼠标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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