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鄙夷的看了看我:“出去看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月亮。大门我跳了,怎么?你有意见?”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斜着膀子,一副你又不是警察,你能拿我怎么办的得瑟样儿。
“过来。”我揪住这家伙的领口,拖着他就往我指定的地点走。我不是警察,我不是警察照样有办法对付你。这小子手舞足蹈的想挣脱,指甲在我手上胳膊上划了好几道血印。我看也没看他,到了目的地直接把他丢在地上,这家伙一个没站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干什么!”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你这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声音不太高但是足以表达他的愤怒。
“麻烦你小声点,把他们都吵起来的话,我怕我一时口不择言把你偷东西的企图说出去。”我都不知道我那会儿有多正经,如果心里能长出两只小手来的话,那它这会儿一定在没命的为我鼓掌。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小偷?你这是污蔑。”小伙子音量果然低了很多,不过依然很愤怒:“你以为我就不会跟他们说你是小偷么?”
“那你试试看,你见过一个穿着内衣出来偷东西的人给一个穿戴整齐的人抓了个正着的么?难道我会站在原地一直等你穿好衣服?或者是你看见有人在偷东西还会有梳妆打扮的闲情逸致?”我客观的说:“照目前的状况,我感觉他们相信我多一点。”我几乎要为我的口才折服了,我从不知道自己能这么沉着冷静的分析问题。哈哈,鼓掌,鼓掌。
“哼!”小伙子剜了我一眼:“我没偷东西。”
“我相信,”我说:“偷东西的人身手比你好多了。”
“那你……”小伙子意识到自己的分贝又大了,赶紧调低:“那你还抓着我不放。”
“我不试试怎么知道,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功夫如何的那是武侠小说。”我可没那本事。
“在那儿呢!”随着一声大喊,我看到会议室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几个手持战术手电筒的人冲了出来。灯光晃得我们睁不开眼。
“是我们。”我冲他们喊道:“你们集体起夜啊?还喊口号。”
“是小郭顾问啊,哦,还有欧阳小弟。”你们怎么不睡觉,在外面晒月亮?这大冷天的,年轻人兴致就是好啊!”洪哥移开手电说。
“我还以为招贼了呢。”司机也没穿外套,缩着膀子退回了屋里。
“没有,一只野猫而已,见了我们就跑,这不把这孩子吓得摔了一跤。”我随手摘去粘在欧阳小弟身上的枯竹叶,拍了拍他后背的尘土,做长辈状。
这小伙子也不搭理我,迈开步子回了会议室。
大周和摄影师结伴往厕所去,其他人都回了会议室,我冻得透心凉,不过还是回去检查了一下车子,装备什么的都在,车胎也没瘪。我这顾问多称职啊,连保安都兼任了。
大家伙儿都又钻回睡袋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就亮了。昨天那户人家的小孩不舒服,早饭还没做好就直喊着头晕,我们只好换了户人家。吃过早饭,我换上冲锋衣,把那身帅得掉渣的行头锁紧车里。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老王找个人来看车,毕竟我们计划要离开七天,这期间难保不会有人见利起意。
老王找了村长,村长说正好他老父亲闲着没事儿,就让他晚上住在村委会给我们看车好了。说好了连停车费一天三十,老王预付了一百块钱给村长。
出了村子,走过几块巴掌大小的红薯地,再往前就没路了。因为我是顾问,所以我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后。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我或者说是我们,这种注意不是来自眼睛,而是来自内心。直说了吧,就是感觉有人在留心我或者我们。这种感觉在以往是没有的,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我被昨天夜里的小毛贼给影响了心情,有点疑神疑鬼。
山路走起来很不轻松,其实取暖装备也是不用带的,随便弄点树枝树叶点个火多方便啊。都怪陈梦,害得我还得背着死沉死沉的固态酒精和取暖炉具。
这还托了大家好心,说山上风大,怕我一不留神给吹跑了,所以把最重的交给我背着。领头的老王脖子挂着望远镜,手里拿着导航仪,我没看出来这导航仪有什么用。摄影师挂着他那宝贝相机,时不时的因为取景角度滑上几脚,所幸的是没有摔倒。因为有太阳,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方向问题。小榕停在一边,等大周老哥黄老师和欧阳小弟走过去后,解下她的带着挂饰的背包甩给我,说背不动了。
我说顾问守则里没这一条,她把背包往地上一丢就撒起泼来,红色的毛绒挂饰——愤怒的小鸟在背包拉链处一晃一晃的。
前面的大周折回来说我不背他背,能为美女效劳是他的福分。在乱石和灌木之间这队人的行动还算快的,这不稀奇,一般第一天的行军速度都很快,一方面是体力充沛,另一方面是对野外环境的新鲜感和好奇心。
“大家走慢点。”我双手握成喇叭状,对前面的人大喊。山上有风,不过这风的强度除了吹来冷空气之外并没什么阻力。
小榕因为无装上阵,已经跑在了队伍的最前方,洪哥转过身来对我说你还顾问呢,还说什么身经百战,连他这个整天坐办公室除了应酬就是打牌的宅男都赶不上。大周也说他拿那么多东西都比我快。
“你们别得意,第一天不注意保持体力,等到明天爬不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种情况我见多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一般第二天上午都不用起来的,第三天绝对有人吵着要回去,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个道理。
华山也算是秦岭的一部分,关于这座山的传说也不少,但是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金庸大侠的华山论剑了,大周气喘吁吁的和小榕开着玩笑,王老师也时不时的用数码相机拍上几只照片,她的相机就比较普通了。
冬日的蓝天白云之下,一行人鱼贯而行,在怪石嶙峋,草木丛生的荒山野岭。我前面的大学生只顾低头赶路,不像我们似的左顾右盼,感觉他不像是休闲或者找灵感的,倒像是带着有关民族生死存亡的重大责任来的,连表情都是沉甸甸的。还好,这回他没有听音乐。
中午找了个避风的山坳,大家围在一起休息了一下,我一盒自热米饭只吃了一半,没办法,自从和迅雷扯上关系,我就从来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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